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剃頭匠一脈流傳下來的陰術嗎,這給人帶來愉悅的掏耳勺,也有陰術。
我吃驚的說:這麽邪乎?我那幾個朋友不會出事吧?
“沒事。”
韓痕說:“掏人的靈魂,是很小的比例,掏走人的靈魂,以達到刺痛性的愉悅,那種愉悅,比一切身體帶來的體感都強,是屬于靈魂的震顫癫狂,那是一種精神成瘾.....雖然緩慢,但日子久了,對人的傷害還是非常大的。”
白小雪平靜的皺了皺眉:對面那個休閑中心的ASMR,是你的什麽人?
“我的師妹——韓冰。”韓痕說。
我忍不住說:原來那個用陰術害人賺錢的,是你的師妹啊,怪不得你要在他對面開個小店,和她搶生意。
“唉,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我的師妹,一直都很善良,我們兩個人青梅竹馬,可是後來,她的性格慢慢變化,忽然變得兇厲,變得很勢利,變得十分放蕩,甚至還主動勾引我,騙我和她上床,就是爲了弄走師傅傳在我手裏的祖傳寶物。”
韓痕歎氣,說:那掏耳勺是一種陰器,傳到我們這一代,一共有十三柄,銀白黃銅青,各兩柄,還有三把異形勺,制作手法已經失傳了,就剩下這十三柄的傳家寶,這東西,給你的耳朵掏出人至高的享受出來。
他這一說,我明白了。
這個采耳,是剃頭匠的一個重要手藝。
剃頭的是一個陰行小流派,也有手藝傳承,而這個師兄韓痕走的是正軌路線,而這個韓冰,爲了賺錢,弄的是邪術,還色誘自己的師兄,把師傅留給他的傳承,給弄走了。
這個韓痕,喜歡上那麽一個綠茶婊師妹,也是醉了。
我說:“你們師兄妹,怎麽都是一個姓呢?”
“韓家剃頭匠,曆代都收留孤兒,我和我師妹,都是孤兒,師傅從小撿來的孤兒,把我們培育長大,說以後讓我們兩個人結婚,一起傳承手藝。”韓痕說那是一段心酸的過往,師傅對他們兩人很好,很慈祥,把全部手藝都傾囊相授。
“大小姐,這怎麽樣?”
韓痕一邊給我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一邊給白小雪弄着耳朵,時不時換着一柄掏耳勺。
“可以,你這個采耳,有些門道。”白小雪面容很緩和,很輕松。
“傳統的采耳,是給人身心愉悅,讓人安魂鎮定的,能幫助您緩這魂體不合。”韓痕十分專業的弄着耳朵,“咱們師傅說,我們的手藝啊,是給人帶來快樂體驗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手藝,咱們剃頭匠盡管沒落的,也沒有人找我們剪頭發了,但是這采耳,還是給人排憂,解除煩惱,讓人忘記憂愁。”
我們和白小雪就躺在床上享受。
這個韓痕的師傅,三觀很正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剃頭老師傅,就是家門不幸,到了韓痕這一代,出了一個這樣子的師妹。
這過了大半個小時,也弄得我們舒服得不行了,這個正規的采耳都爽成這樣了,另外一邊.....那豈不是上天了?
弄完了采耳,我們渾身清爽,比泡了溫泉還舒服,爬起身說:“哥們,你們這個屬于門戶之争啊,你和你師妹這個恩怨,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們幫忙的嗎,你還喜歡她嗎。”
我覺得被套路了一波,色誘騙走了傳承,這個應該是沒感覺了吧?可這個留着胡渣的頹廢青年,卻沒有回答我。
韓痕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這開門做生意,她做那缺德事,師傅如果還活着,能給她活活氣死,那十三勺是給人除陰崇,定魂用的,她直接給普通人用,簡直就是傷天害理,不過,我也沒法子拿他怎麽樣,我這裏隻能在對面拉扯一些客人,給她積累一點陰德。”
我點點頭,和韓痕交換了一個電話号碼,對他說:“事情,就出現在那個祖傳的十三勺上嗎?如果我們能給弄回來呢?”
“這個.....”韓痕僵硬了一下。
他的反應,讓我瞬間明白:可行。
“走吧,謝謝招待,多少錢?”白小雪站起身。
“大小姐,這個錢是不能收的。”韓痕連忙擺手拒絕。
“到底多少錢?”白小雪又平靜的問。
“一個人兩百,兩個人四百。”韓痕沉默了一下才說。
我一聽,還覺得挺便宜的。
别看掏掏耳朵就那麽輕松拿了四百塊錢,但人家這個手藝值這個價格。
我本來要轉賬的,白小雪攔着我,她自己主動給了錢,走在前面出去了,讓我隻能連忙跟上。
白小雪帶我離開陰暗漆黑的小巷,往大街上走,十分平靜的說:“這事情,我們還得看一看,采耳,還是比較重要的,我剛剛感覺了一下,魂體貼合了不少,真給我正式弄一套下來,能給我鎮魂,躲活一兩年。”
我怔了怔,那弄回那個十三勺,就很關鍵了。
我問白小雪,有沒有徹底能鎮壓魂體不合的辦法,恢複正常壽命。
“正常壽命?”白小雪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辦法有,也沒有.....這事情你不要多想了,安心處理眼前的事情。”
我隻能歎了一口氣。
給苗倩倩打電話,她那邊應該是爽翻天了,按照韓痕的說法,那東西做一下還行,做久了就傷筋動骨。
“唉?我沒做那東西,我正在泡腳呢,白來一趟了。”苗倩倩一上來,就飙出那一句話來。
我愣了愣,說你爲什麽不做。
“我忘記掏耳朵了呗,我以爲就是單純的無人聲,我的耳朵能給人掏的嗎?把蘑菇聖物的種子挖出來怎麽辦?”苗倩倩現在才想起這一茬。
我也是無語。
苗倩倩問我那邊怎麽樣了。
我把事情給她說了一下。
苗倩倩說:“哦,這樣啊,趙半仙,小青,連小白狐都在掏耳朵,趴在長腿大美女的膝蓋上,舒服得呻吟,看到這一個畫面,是個人都覺得猥瑣,也難怪陳警官想查一查啊,這有錢人的高端享受,就是舒服,趴在妹子的膝蓋上掏耳朵,爽上天了。”
“并且這個店啊,還沒節操,連動物的生意都做,連動物都會上瘾的,我還親眼看到好幾個少婦,牽着她們的大金毛,狗狗趴在美女的大腿上,幸福的享受掏耳朵呢。”
連狗都沉迷上掏耳朵了?
我聽到這,覺得很可怕,連狗的靈魂都掏。
苗倩倩繼續說:他們那個掏耳勺,是有些奇怪的,很古老的款式,像是古董,你們是要弄到那掏耳勺的?
我說對。
“嗯...舒服,這腳再用點力按。”苗倩倩聲音有些慵懶,像是有美女給她按腳,也爽得不行。“那你們努力吧,兩個工作狂,今晚啊....我們幾個人是來度假的,我給你牽制一下,打一下掩護。”
我挂了電話,哭笑不得。
白小雪也聽到了動靜,說:“這事情,我們兩個一起查一查吧。”
我摸了摸鼻子,又和白小雪一起辦事?
一想起和白小雪這位高冷的大佬一起辦事,我就是有些渾身不自在。
那壓迫力很強,還有就想起之前文瑩那天晚上,她對我說的那一幾句奇怪的話,有些小尴尬。
白小雪問我說:你們找到嘴唇了?
我說對。
“就差眼睛了......”白小雪說:董小姐,還是要想不到追回來才行,一直給人套在頭上,可不安全,那個郭咕離,不知道她的臉是太歲肉,如果知道,以他癡迷董小姐的美麗,可能會嘗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