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前台才默默送了一口氣。
這是人家的酒店,這背地裏的勢力不知道多龐大,我們在人家地盤那麽膽大包天,說不怕是假的。
趙半仙深呼吸一口氣,說:“咱們真要動手?這搞不好就死在這裏了。”
“慫包,怕什麽?”
苗倩倩瞪了趙半仙一眼,說:“富貴險中求,我們是在除魔衛道,那個老闆是一個歹毒的人,請妖人養一群魚精,勾搭男人,吸人陽氣,賺取暴利,我們搶了那一條龍王,懲惡揚善。”
我們幾個人坐上電梯,回到總統套房,我看着周圍幾人說:“既然如此,各自分頭,回房點一個吧,我們電話交流。”
趙半仙點點頭。
我們對視一眼,各自分頭進入三個相鄰房間。
我帶着小青和狐媚大美女回到來到總統套房,用床頭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前台的美女。
“您要點一名技師?”那個昨晚尿瓶子裏的美女前台妹子楞了一下,委婉的說:“先生,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保養身體。”
我楞了一下。
前台這妹子以爲我昨晚那啥了,認爲沉迷上了,今天一早就要開房,白日宣淫——這妹子挺友好的,知道是魚精,日鯉魚,覺得惡心,還好心勸我,這個世界總能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溫暖。
我說:“沒事,就點了一個,聰明一點的,比較能交心的,我不是特别有欲望,就是想叫來聊聊天。”
我間接提醒了一下:我要聰明的。
“好的,請稍等。”對面溫柔的說。
我就在房間裏等着,沒有一會兒,泳池緩緩掀起波瀾,一條美麗的人魚慢慢湧了上來,即使我是第二次看得這一幕,也覺得美輪美奂。
“你...好。”那隻美人魚幹硬的說。
看來那前台妹子果然是個善良的好妹子,終于點來了一直會說話的。
這眼前一條鯉魚,也不知道榨幹了多少個男人的陽氣,勾引了多少男人,才會有這眼前兩三歲的孩童這種勉強說話的水準,開了竅。
小青拉着旁邊一臉呆萌的白狐美女,說:“人魚姐姐,我有個朋友給你認識。”
“你....好”小白狐僵硬的說。
那條美人魚看到小白狐明顯是吃驚了,性格十分溫柔和善,輕輕說:“你...你好,你、是怎麽、能離開水的。”
這倆一看的對話,就有些類似智障一樣,雙方頂着兩幅妩媚美女的身體,卻是孩童的思維,連相互憋出一句話,都要思考很久。
而當然,小白狐要更加聰明很多。
她眼前表現得那麽“弱智”,是因爲她才一個晚上變化,根本不适應過來,還在飛快的學習中,這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她是一隻聰慧的小狐狸。
我指着小白狐這個嬌豔大美人,對鯉魚說:“她是你的同類,你們被關在水管裏遊動,平常是不是很别扭?”
“不、不、我不能說的。”
它似乎拒絕回答這種話題,那個風水師養它們,不允許透露這方面的内容。
我嘗試着指着小白狐說:“你看,她是你的同類,現在很自由,能離開水到處走,不用在狹隘的水管道裏居住,你們被這樣對待,很苦惱吧?我帶你們離開,就能和它一樣幸福快樂,自由自在。”
這條鯉魚智商很低,看着小白狐是她的同類,竟然漸漸敞開了心思,十分開心說:“是、是很不舒服,平常餓....很餓。”
我趁機說:他們不給你吃東西?
這條鯉魚呆呆點頭,幹巴巴的看着我的褲裆,說:“我餓,我三天,沒吃東西...我想吃....你下水,你....下水,給我吃。”
我腦袋一片空白,把它們餓着,強迫它們吃男人的精氣?
這些鯉魚不是野生的,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吃蟲蝦草的雜食魚類,而是一出生隻給吃男人那啥,讓它們的世界觀裏,以爲精氣那就是它們唯一的食物?所以才一放出籠,就瘋狂湧出管道,才會主動瘋狂沖上去給男人.....
變态啊。
這個陰術,簡直沒有魚權。
我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我說:“你們沒有嘗試過反抗?”
“爲什麽?這是很開心的事情。”她楞了一下。
我僵住。
這對她們來說是很開心,餓了很久,被從管道放出來,難得有個男人,能給它們包餐一頓了。
的确....你和一個剛剛開智商的野獸土著,講人權,講這些東西是難以理解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低智商的魚精,并且還能在風水局的幫助下,間接溝通.....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
接下去,我嘗試了很久,發現真的是兩三五歲小孩子的智商,很蠢,和那些小狗狗差不多,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意識表達。
也打聽到,魚群裏的小鯉魚類似她這種的,已經算是十分的聰明了,剩下的基本比她都差。
而目前最聰明的,已經有五六歲智商的水平,能開始流利的講話,卻隻有一條。
我眉頭一動,說:“那個五六歲智商的鯉魚,是誰,她的代号是什麽,我想點她的單子。”
“跑、跑了.....”她僵硬了一下說:“它不接受母親的懷抱。”
跑了?
我眉頭一皺,難不成是之前那個躲在廁所裏偷襲的那條反抗魚?
不畏強權的反抗鯉魚英雄?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魚群中智商最高的,就是鯉魚精的頭頭,就是龍王,那條躲在在屎海遨遊的魚就是未來的龍王?
“不,不是,我們已經有母親了,是一條很聰明的母親。”她說。
她跟我說,她們這群姐妹,已經有頭領了,那條魚已經有二十多歲的智商,反而那條躲進糞坑的魚,反而是叛變者,與她們偉大的母親作對,被她們的母親下令封殺。
我僵硬了一下:龍王早就産生了?
我沉吟了一下,才說:“你們在這裏被虐待,遭受苦海,要不帶我們和你的母親溝通一下?我們能幫助你們這個魚群。”
她楞了一下,點點頭。
我把地址套了出來,原來在酒店一樓有個地下室,是所有鏈接泳池的水管道彙聚,裏面有個養龍池,是整個風水局的核心,平常它們就躲在那裏遊動,而她們的頭頭也在那裏。
我最後問了一句,“對了,你們這裏有個叫巧巧的小鯉魚,你認識嗎?”
“她就是那個叛徒。”她生硬的說。
我楞了一下,額頭冒汗說那可是一條男魚啊?
她說:“客人說我們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
我錯愕了一下,反正都是用嘴,反正都是風水局搞出來的美女美男幻覺,我明白了。
她忽然冷冷的說:“那個叛徒,她背叛了我們的母親,她竟然有了自己的名字,和一個客人勾搭在一起,覺得她是獨一無二的。”
我說有自己的名字也是錯嗎。
“有錯。”她也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我心裏歎一口氣,這些魚類剛剛有思考的能力,不懂世俗觀念,自然無法溝通和相互理解。
接下去,這條美人魚離去了。
我想了想,站起身離開房間,到隔壁的房間和苗倩倩趙半仙彙合。
“情況怎麽樣?”我問她們說。
苗倩倩一屁股坐下,氣憤的說:媽呀!我點到了一隻愚蠢的魚,智商一歲,咿咿呀呀,比做完那一隻高一些,但隻會說簡單的你好,我肚子餓,想吃,還讓我下面給她吃....反正就是很蠢。
趙半仙說:我這邊差不多的情況。
我摸了摸鼻子,看來我和那個美女前台溝通了一下,才給我送來目前智商最高的一隻,也就兩三歲的低智商水平.......連泰迪狗都不如,要知道泰迪雖然不會講話,可是相當于人類三到六歲的孩童智商。
如果泰迪狗來這裏,忽然能借着風水局說話,智商碾壓那一群鯉魚,而吃了男人精氣後,隻怕真成狗精了。
我整理一下,把這邊得到的情報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魚頭頭早就産生了?還在一樓有個地下泳池?”苗倩倩皺了皺眉,說:“那我們偷偷潛進去看看情況,把那養龍池的龍王偷出來,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名堂。”
我點點頭。
整個風水局,那裏是養龍池,群鯉彙聚,真龍顯現。
我們幾個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來到一樓大廳,又往後廚走,發現了一個十分隐蔽的暗門,要不是那一條魚提醒,還真找不到。
“這鎖能開嗎?”
我看了看巡邏的保安不在附近,問開鎖老江湖的趙半仙。
“我開不了,這又不是一般的淘汰鎖,這是十字鎖孔,我又不是專業的。”趙半仙搖頭歎氣。
我僵硬了一下,好不容易來到門口卻進不去?
咱也不是專業人士,弄不開啊.....隻能離開再做商議?我很不甘心,嘗試轉了一下門鎖,結果根本就沒有鎖上。
咔擦。
門忽然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遊泳池。
奢華壯麗,金碧輝煌,泳池一個個碧玉龍頭噴泉的出入口,似乎連接整個大酒店的泳池管道,其中又一條條美人魚轉來轉去,在水裏嬉戲,歡聲笑語,一名名美麗女子,仿若人間仙境。
一條條美人魚在其中翻滾。
剛剛的那一條美人魚竟然也在這個時候,從其中的一個管道下來,竄進泳池。
“媽媽,剛剛你讓我特地過去,真的有一個能走的同類,我把地址告訴他們了....他們應該會過來。”剛剛那隻美人魚十分的幹硬呆滞,對泳池中央的一條臉上有刀疤的美人魚說。
我懵逼了一下。
主動,叫我們過來的?
我隐約産生了一絲不安。
那刀疤美人魚微笑說:“很好,人已經來了.....你現在已經沒用了,你最近有些太聰明了....所以——”
“你沒用了。”
那條有些冷酷的美人魚,忽然抓着剛剛那條呆萌的人魚抓住,拿出一把鋒利的輕薄小刀,熟練的刮着魚鱗。
噗噗!
一片片魚鱗漫天飛舞,血肉緊接着被切開,切着一片片薄薄的生魚片。
啊!
“媽媽...我痛!”
“好痛啊!”
那條人魚在刀下瘋狂擺尾,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叫。
“你爲媽媽忍一下痛,媽媽要吃你的肉了。”她一邊按住那一條鯉魚,切着生魚片,一邊淡淡的說。
“那...那我忍,爲了媽媽...我忍。”那條美人魚渾身一震,嬌弱的咬了咬牙,可是很快就又挨不住了,緊接着又慘叫起來:
“痛...好痛!”
“我好痛!”
“媽媽...我太痛了!!”
那條人魚在刀下瘋狂擺尾,大聲慘叫,觸目驚心。
血腥而詭異的恐怖畫面:一條美麗的人魚被活活切片,變成通透細薄的透明生魚片,鮮血漸漸浸染滿了水池邊。
“世界上最好的美食,便是一條美麗溫柔的美人魚慘叫中,切下她的肉變成生魚片。”她輕輕沾了沾旁邊的一疊醬汁,宛若日式料理一般,把輕薄剔透的雪白生魚片放入口中,“美味,人間至鮮,用來招待客人....正好合适。”
她遞過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透明生魚片,放在桌上,示意我們品嘗。
我猛然面色一寒,這是一條剛剛還和我們談笑開心的小鯉魚,十分傻萌,可是現在卻....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怒從我的腦袋沖起。
我面色一沉:“你.....你殺了她?”
“哈?我殺了她?什麽叫殺?”那條長着刀疤的怪異美人魚,閃過一絲古怪的平靜笑容。
這時,苗倩倩面色煞白,蹭蹭蹭連退好幾步,說:“事情不對勁!.....這一條長着刀疤的美人魚她不是魚,我感受不到她的獸性,她不是那種風水局搞出的幻覺,她.....是一條真正的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