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雪也是一個女人,她應該....能克制住吧?”我心裏驚異不定,也是很猶豫。
心說這個該死的苗倩倩,當真是滿腦子的惡趣味。
其實,我也不擔心董小姐會被殺。
她應該是世界上最難殺的人,不是因爲她太強太厲害,而是她太美麗了。
手無縛雞之力,卻連被做成尿壺,這都能重新活過來,繼續周遊世界,體驗人生百味....也沒有誰了。
哪怕任何人動她一根汗毛,都會覺得心裏愧疚,破壞了上天的完美造物,那是她的自我保護膜,無數男人.....爲她趨之若素。
這就像是生物與生俱來的保護色一樣,在漫長進化,生存競争中,保護自己生存的能力。
普通女人也有這種保護色。
優勝劣汰,這是人類漫長基因中決定的,也因此,在很多美麗柔弱女人在楚楚可憐,哭泣的時候,男人都會激發所謂的保護欲,想擁入懷裏疼惜。
而醜女?
滿臉雀斑,她在痛苦,你會有保護欲嗎?
現實是很殘忍的,保護欲,是隻屬于美麗女人,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在漫長的狩獵時代延續的鐵律。
而董小姐,這種進化出的保護欲,抵達極限。
我知道,哪怕眼前的白小雪,她能像古代的姜子牙,一般抵制那份美麗的誘惑,揮起屠刀,能砍下這類恐怖女人的頭顱,也不敢動手。
因爲她的身體,現在還在董小姐的手上。
這位夜壺小姐,把自己的腦袋罩在白小雪頭上,除非自願把燈籠飛開,如果使用暴力,必然要鬧個魚死網破,那人頭燈籠像是正常飛頭降般,把白小雪的人頭吸幹。
“哎,可怕的女人,這種女人,真的有男人能夠征服她們嗎?她們就是人類社會中的主宰,男人在她們眼中,是唾手可得的賤種。”我歎息。
這個時候,忽然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程遊先生,我會努力的!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當你的紋身師助手!請等我回來!麽麽哒!”
我摸了摸鼻子,無視這條短信,太可怕了。
我說道:“還好搶的是白小雪的身體,她氣得直接把人抗走了,不然.....我就肯定完蛋了。”
“哼哼,放心,她過來勾引你,也比不過我的魅力。”苗倩倩拍着胸口保證。
我無語。
“哎,人家錯過一樁好戲,真想看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比我還美?那麽散發魅力的女人。”苗倩倩撇了撇嘴巴,有些臭不要臉,坐在店裏頭,百無聊賴的說:“趙半仙那家夥,怎麽還沒有來?”
店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樁大難臨頭的禍事暫時解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我回到收銀台上重新坐下,說:趙半仙啊?昨晚不是陪我們喝醉酒了?我估計不到日上三竿,爬不起身來。
“懶老頭呢。”苗倩倩氣呼呼的。
我沒理她,昨晚賺了五萬大洋,但攤上了那個恐怖的董小姐,對我感興趣....也不知道是賺是虧。
我就坐在收銀台上,算了一筆賬。
減去開支和給趙半仙的分紅工資,這段時間下來,拿到的錢也接近八萬塊。
小青兒的夢想是買一輛車。
這錢去買一輛車,還是攢着,得思索一下,畢竟也買不了好車,并且我個人是不太傾向賣車的,在我看來離開閣樓,買房才是實際的,那地方住人很難受。
這個時候,趙半仙一臉頹廢的走進了屋子裏,整個人像是老了七八歲,頭發都白了不少,我先是吃驚,然後推了他一把,問:“幹嘛了?”
趙半仙面容苦澀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小遊哥,我要退休了,謝謝你怎麽多天的照顧。”
我愣住了一下,問他是鬧哪樣?
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講道理,趙半仙來我的店裏頭,生意好了很多,他才四十多歲,怎麽就忽然想到不幹了呢?
我的店裏頭,可不能失去趙半仙。
于是,我就說:“趙半仙,有什麽困難和我說,咱店裏頭都是一家人,爲什麽就不幹了?你看我們紋身店,這生意前進很廣闊啊,紋身刺青,以後一起把店做大做強,在陰行圈子裏混出一個名堂,都已經指日可待了,就昨天晚上,還完成了一單五萬塊的生意。”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門可以一起做大的生意,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了,别無所求。
小青兒拉着趙半仙的手,可愛的說:趙爺爺,你以後不來了嗎?
趙半仙癱軟在椅子上,像是被小青兒滿懷憧憬的眼皮給感化了,說:“你說,咱這輩子活着,人到中年,那麽老了也不求什麽,就是圖一個念想,賺點錢,給我侄兒打點錢,供他在外國讀書。”
我說這不挺好的嗎。
我早就聽趙半仙說過,他妻子去世得早,孤寡着一個人,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侄兒,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趙半仙說:“平常,我都是一個月八千的打過去,我擺地攤看風水,算命那些錢,全都給打過去了,我就留夠我自己吃喝的,我這個人呢,我不圖些什麽,他心思漂浮,不是學咱這手藝的這塊料。”
“并且我也沒有什麽真手藝,我自己什麽人也明白,就一擺地攤算命的走江湖,就希望他以後努力些,找到好工作,找個好老婆,在企業找個工作,日子過得美滿些.....你說,他能有個好出息,不得比咱們把腦袋挂在腰上做生意強嗎?”
我點點頭,講真的,要是我是月入幾萬的高薪白領,才不找這份刺激。
錢是那得快,命也丢得快。
趙半仙說:“但是今天早上,我給他打了錢,聊QQ,發現上面的地址,是顯示在國内。”
我傻眼了,說這是偷偷回國了?
趙半仙歎氣說:“哎,我提了一個心眼,打電話給他兄弟,結果,早特麽的回來了!被學校勸退的,一直不跟我說,還拿我寄過去的錢,到處揮霍,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混,酒吧,夜總會,到處玩,聽說還沾了點毒品。”
趙半仙說:“今早,我去找人,他在一個酒吧裏頭熬了一夜,我帶他回去了,還罵我老東西,多管閑事。”
我心裏有些氣,趙半仙人挺好的,卻養了一隻白眼狼。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
現在很多年輕人,吃不了苦,喜歡啃老,二三十歲了,還問家裏要錢,眼高手低,覺得打工沒出息。
有人說,那些人還沒有長大,還不夠成熟,沒有擔當,以後就好了。
但我卻覺得,那都是借口,不去管教,意味的偏袒,你會發現那些人是長大了就那樣——人心随閱曆增長,而不随年齡成熟。
趙半仙的樣子很傷心。
我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生活啊,不順心的事情太多了,我剛剛還差點被一個美麗怪物給迷上了,但這眼前,我還不是照樣過日子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趙半仙,那你就不給他打錢了,自己留着錢,置辦點家具,弄點好吃,别不幹了,這又不是什麽老思想,養兒防老什麽的都不用了,攢點錢,自己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