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精品店的門被她打開。
我頓時就好奇了,問她,“你不是在上課嗎,怎麽又過來了。”
“切!人家直接給翹了,我擔心我家小狐狸的安危呢。”苗倩倩滿不在意,對我說:“還有,張天宇那家夥,他是怎麽個說法?”
我琢磨了一下,把事情和她說了。
苗倩倩皺了皺眉頭,凝重的說:“張爺的性格我知道,他不可能處理得那麽快的,他那人謹慎,在道上混那麽多年來不是沒有道理,以他的性格,肯定要探探底,那窯子,估摸要個十天半月。”
我點頭,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苗倩倩又氣憤的對我說:“那他拖延了時間,那我家的小狐狸怎麽辦?那它在外面單槍匹馬的報仇着呢,我們得幫它,這事情不能靠别人,我們一起把那妓院窩給端了。”
我心裏略作遲疑,說:我們還是等人家專業的吧,咱就一個紋身師傅,搞不定那黑惡勢力。
“人家不嘛!”苗倩倩就癟着嘴撒嬌。
我也沒有理會她。
其實我覺得,這事情既然有人要辦,那麽就讓别人整去吧,那小狐狸也看着挺聰明的,不會去送死。
“你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大壞蛋!”苗倩倩瞪大眼睛,氣瘋了。
我哭笑不得,她之前被小蓉的惡魂附身,還不長記性,都不怕死的。但她倔脾氣上來了,就要去鬧騰,也是在店裏鬧得我不行了。
我轉移了一下注意力,說:“這事情我們得先看看,趙半仙已經帶人過去超度了,對了,你吃飯了沒有,已經五點多了,要不你和我去吃個飯?”
“你請客嗎?”苗倩倩瞪大眼睛。
我點點頭。
“那我要吃大戶。”
苗倩倩頓時歡喜得不得了,一副我要宰你的樣子,我電瓶車充電,就上了她的奔馳,她也不含糊,直接往三立街十字路口的一家飯店開。
我們點了幾個菜,一個菜一百多。
一桌下來花了六百多就兩個人吃,這妮子真會宰,我也懶得理會她。就坐在酒桌上和她碰了碰杯,她也直接拿起酒和我對着喝,豪爽得很。
我出來吃個飯,也想難得休閑一會兒,太忙了最近,特别是李大牛那事情,給我氣得不輕。
我就在飯桌上說:“倩倩,你有些門路,還借着張天宇那條線,開了那麽久的店算是步入正軌,也有些人脈了,盡管你不靠譜,這頓飯,算我謝你這些天的幫助。”
苗倩倩也豪爽的舉了舉杯子,對我說:“我那要的分成可以不,五五分?”
我笑着搖頭,說:你這個得看業績,要不你沒事過來我紋身店,給我搭把手,學紋身,祖宗的手藝不能教你,我教你那些傳統刺青,紋正圖,你自己也去學點現代彩紋,分擔點壓力,我給你一成股份?
苗倩倩搖頭,說太少了,并且懶得學。
我也就沒有就這說下去,苗倩倩也沒說,忽然瞪大眼睛一臉懷疑,拍着桌子道:“哼哼,你忽然大發慈悲,把我叫出來吃飯,不會是想灌醉我,然後圖謀不軌吧?”
我搖頭,她盡是胡說八道。
苗倩倩哼哼道:“我諒你個慫包也不敢正面上我,你把我灌醉背回床上,醒來後,我頂多隻是屁股痛。”
媽的,和她這污話連篇的妮子,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吃完飯,苗倩倩拉着我說要去夜市逛,在街上一蹦一跳的,左手羊肉串,右手糖葫蘆。
“來來,這家臭豆腐超級好吃的,人美豆腐甜,号稱豆腐西施。”苗倩倩拉着我來到一個攤位前,彎腰探頭進去,“老闆,兩份臭豆腐!”
那姑娘長得賢淑溫柔,笑了笑,模樣十分端莊,說了一聲好,從背後取了兩份臭豆腐給苗倩倩,說:“十二塊,謝謝惠顧。”
我一聽,還挺貴的,但難得那麽休閑,逛街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苗倩倩站在小攤前,撅着嘴說:“唉,現在生意冷清了不少,我以前就挺喜歡吃小慕姐姐你家的臭豆腐了,以前挺大的店,現在産量低了,還賣貴了。”
“苗苗,實在不好意思啊,現在店關門了,隻剩下我一個人在做。”那姑娘低頭無辜的道歉,十分的愧疚。
我站在門口,看着這兩人聊天,似乎有些眼熟,忽然說:“唉.....我好像認識你,張....”我捂着腦袋想了一下,“張慕恬學姐?”
那女人楞了一下,扭頭看着我,摸了摸腦袋,說:程遊學弟?
“對啊。”
我說:是我,就是我。
張慕恬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羞愧,說:真是好久不見,被你看到我現在的落魄了。
張慕恬,不是我肖柔那幫高中同學,她是大學那會兒認識的一個傻學姐,人有些憨憨的,笑起來特别開朗,人緣不錯,記得,是我去區婦幼做志願者認識的。
當時,她家裏比較有錢的那種,不愁吃穿,人也善良,傻白甜,據說當時家裏是賣臭豆腐的,做出分店了,開了連鎖,現在怎麽忽然落魄到在街頭擺攤,我有些不明白。
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見老熟人,笑着說:“咱沒有什麽落魄不落魄的,大家都是靠祖傳的手藝吃飯,我現在也在給人紋身,開了一個破紋身店。”
“哦哦,我知道,就是那個什麽刺青吧?”
張慕恬忽然問我,“前一陣子,我見你在空間裏打過廣告,什麽助運,辟邪啊什麽的,但我看你那條空間說說,底下被罵得挺慘的,都說你是害了趙小柳,一給紋身上去她就死了,紋誰誰死,肖柔也給你紋死了.....對了,他們兩個是誰啊?”
“是我兩個以前高中同學。”
我心裏也有些無奈,是給把我的名聲給敗壞了,不然,我現在的客人可不止那麽少,起碼多一些,畢竟我讀書那會兒人緣是不錯的。
張慕恬急了,以爲我生氣,緊張的說道:“你别、你别傷心啊!我相信你的,我信你的人品,能去當志願者的,都不會是什麽壞人!”
我笑了笑,說沒什麽。
張慕恬沉默了一下,忽然對旁邊的苗倩倩低聲說:“既然是熟人,苗苗妹妹,你也常常來我這裏,我就和偷偷說一句話,你這個羊肉串,是不是前面那個祥記的攤子上買的?”
苗倩倩點了點頭。
她輕聲說:“這東西啊,少吃一些好,用老鼠肉做的,我平常每天晚上,都見那個大叔大半晚出去,打老鼠,就菜市場那裏,特别大的那種個頭,那地方老鼠多,打個三四隻,用貓尿一泡,就有騷味了,就夠賣一晚上的羊肉串了。”
“靠——”
苗倩倩吓了一跳,連忙扔掉手裏的幾根羊肉串,狠狠踩了幾腳,“怪不得我說那麽便宜,原來是奸商。”
“便宜沒好貨啊。”
我點點頭,張慕恬的這個臭豆腐攤子賣得貴,好吃,這才是放心小吃,但是賣貴了,就沒有什麽人買了。
張慕恬在臭豆腐的攤位上擺弄了一下,說:“遊學弟,你那個什麽辟邪的真有用嗎,我家最近被人害了,家道中落,有人搶了我們家的财運。”
我心裏一愣,點點頭。
“就是一個特别恐怖的灰衣女人,你知道嗎....她竟然在吃我們家的好運。”張慕恬露出驚恐。
吃...好運?
有那麽怪的事情嗎。
我正琢磨着,手機就響了.
“不好意思啊,學姐,你的事情等一下再說,我先接個電話。”我站在攤位前道歉了一下。
我對着電話那邊說:趙半仙,超度的事情完了,那鬼嬰走了?
“沒送走!李大牛也不讓送了!”對面傳來趙半仙焦急的叫聲,“完了完了,你快點回來主持事情,要出大事情了,李大牛他瘋了....他整個人發狂了,現在拿着一把菜刀開着三輪摩托車去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