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施展“重擊”技能】
【目标人物唐裘臉部遭到非緻命性攻擊】
【唐裘受到傷害233點】
【唐裘牙掉了】
……
【管理員施展“穿刺”技能】
【目标人物唐裘丹田遭到緻命性攻擊】
【唐裘受到傷害800點,穿刺造成洞穿+流血持續性傷害】
【唐裘真氣逸散中】
……
【管理員施展“癱瘓”技能】
【目标人物唐裘遭到緻命性攻擊】
【唐裘經脈多處斷裂,造成傷害1024點】
【唐裘重傷瀕死】
……
密集的文字提示在視網膜上刷屏滾動。
山林之中那撕心裂肺的叫喊也止于終了。
唐裘在承受了張洛的三個技能之後,極爲幹脆果斷地進入重傷瀕死狀态,整個人倒在草地裏已陷入昏迷。
“差不多了。”
張洛拍拍手起身,唐裘的鮮血并未在他的體表造成任何污染。
他有時候是個很執拗的人,比如說既然唐裘将隋玉搞的瀕死,那麽張洛便也将唐裘打到瀕死。
很公平。
虛拟世界裏的人物都有自己的人格,高級智能的表現就在于會有向善的,也會有向惡的。
毫無疑問,唐裘便是npc裏屬于邪惡陣營的人物。
張洛對其出手毫無猶豫,心中更毫無芥蒂。
當然,他也不會爲這種行爲搞什麽自我标榜,比如什麽爲武林除害啦,替天行道啦,都不是。
他就是很單純的過來發洩憤怒的。
今天這事,換做誰都會很氣憤,尤其對于資金緊張的張洛而言,毫無道理地爲購買生命維持服務多了不少開銷,怎麽說都是很氣。
暴揍唐裘之後,他才覺得心中暢快了一些。
換做行業術語,大概便是“念頭通達”
看了眼時間,張洛不再理會唐裘,轉而淡漠地看了一旁的鍾岩一眼,提步離開,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遠處。
等确定張洛離開了,鍾岩才踉跄着奔到唐裘身邊,看到其傷勢後嘴巴頓時一咧。
“報應來的是真快。”
鍾岩喃喃自語,看到唐裘的慘狀心中不僅毫無悲痛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過他還是立即将其拎起,飛速向唐門總部趕去。
唐裘的狀況需要立即醫治,否則時間拖久了,怕是真的要一命嗚呼。
……
唐門總部坐落在蜀中名山。
整體建築完全是依附山壁而建,極爲神奇險峻。
尤其是那些在光滑山壁上開鑿細孔,定以堅木,而成的連綿走廊懸梯更是令人望而驚懼,再而贊歎,繼而躍躍欲試。
尋常人行走在上面,随登高,身心如懸半空,四周無依無靠,山風密集時更會有吹落山崖的恐懼和刺激,有人甚至評價其爲蜀道難,而唐門懸道之難更在其上。
至于亭台樓閣同樣美觀雄奇,與蜀中山勢風格相得益彰,據說是許多年前唐門始祖以重金請人設計建築的。
鍾岩的确武功不凡,即便被張洛打傷了肩膀,又攜帶着重傷昏迷的唐裘,當走上懸梯時依然步履穩健,速度極快,從遠處看便宛如雲海中盤旋而上的一隻哀獸。
不多久,其叩開唐家山門,一路穿行而過,頓時将諸人驚動。
唐裘雖然風評極差,但畢竟是唐家血脈子弟,此時受傷瀕死而歸依然得到了足夠的矚目。
并且在第一時間被送往門内醫館由門派醫師進行救治。
另一邊,這件事也立即被通報給了唐裘的大伯,也便是所謂的代理門主唐慶。
……
唐慶剛剛送走徐瑾。
此時臉色很是難看。
就在剛才,百曉生徐瑾怒氣沖沖地登門問罪,引得一片矚目,尚且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的唐慶滿心疑惑地親自接待了徐瑾。
然而卻遭到了徐瑾的一番非常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難聽的指責。
若是尋常人,哪裏敢如此和唐慶講話,但既然是百曉生徐瑾,一切便不同了。
尤其在得知了事情經過之後,唐慶更是沒有半點脾氣可講,心中縱然是無邊怒火,卻也隻能留待内部發洩。
最後好說歹說,承諾之後必然會給徐瑾一個交代,又拱手将天絕散的解藥送了過去,這才算了結。
遇到這種事唐慶哪裏會有好臉色?
所以當他看到一臉慌張的唐門弟子趕赴過來的時候,語氣便顯得很糟糕:“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又發生什麽事了?”
“門主……是……是唐裘師兄回來了……”
那弟子有些畏縮地說道。
唐慶聞聽當即勃然大怒:“他還有臉回來?除了惹事還會做什麽?他現在在哪?”
說着,唐慶怒氣沖沖地起身便要往外走,他已決心務必要好好管教下自己這個子侄。
然而那弟子卻咽了口吐沫,吞吐道:“門主……唐裘師兄現在在醫館。”
“醫館?”
“是,唐裘師兄身周重傷,情況非常不好,您還是快過去看看吧。”
“什麽?”唐慶頓時一怔。
……
……
唐門内門醫館外。
唐慶見到了鍾岩。
此刻的鍾岩整條左臂都被打上了石膏,看上去受傷不輕的模樣,其實他根本沒有傷到這個程度,隻是出于某種合情合理的心理以及很正常的世道圓滑,他這才故意将自己弄得看起來更慘些。
看到唐慶之後,鍾岩立即露出了無比慚愧的模樣,恭敬叫了聲:“門主……我……”
“不必,”唐慶一揮手,止住了鍾岩的表演,直接問道,“我剛剛見了徐瑾,徐瑾告訴我唐裘使用天絕散毒害了他表妹的朋友,他的客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此事的确是真的,是我沒攔住唐少爺,這才釀成禍事。”鍾岩聞聲心中一歎,他預料的果然沒錯,徐瑾果真上門來了,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徐瑾竟然來的這麽快,這樣看,那被毒殺的少年可能在徐瑾心中地位很高。
這樣想着,他覺得心更沉重了。
唐慶心一沉,又急着問道:“那現在唐裘的傷勢又是怎麽回事?是被對方打成這樣的麽?”
鍾岩立即搖頭,道:“這倒是和那件事無關,是唐少爺和我在返回的路上遭遇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的襲擊。”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把所有的經過都給我說一遍。”
在唐慶的追問下,鍾岩立即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包括最開始唐裘如何強行驅逐隋玉,對其辱罵,到後面兩人又怎麽遭遇了張洛的攻擊,都細緻地複述了出來。
等他說完,唐慶已經徹底陷入了沉思。
“你說,那個襲擊你們的人外貌是個年輕的讀書人?”
“是。”
“你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我的确不是他的對手,但那人的武功極爲古怪,我根本看不出路數,尤其是他的身體,像是不壞之體一般,簡直聞所未聞!”回憶起之前的事,鍾岩唏噓不已,至今仍然難以置信。
唐慶搖搖頭,說:“年紀外貌可以僞裝,至于身軀,有可能是他衣服裏穿着珍貴的軟甲護具,這都可以勉強解釋,隻是武功路數竟然連你都看不出絲毫來曆?他難道就沒有透露出其他的信息麽?”
鍾岩想了想,忽然有些不确定地說:“他好像說漏了自己的名字。”
“哦?”
鍾岩回憶着道:“我記得當時他被唐少爺用毒攻擊,卻沒有奏效,然後他似乎很生氣,随口說了一句話,他說……”
“說了什麽?”
“他好像是說,’敢對你家道衍爺爺用毒,你是真的皮‘這句話。”
唐慶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聞言目光一凝。
“道衍?他叫道衍?”
“應該是。”
唐慶濃眉緊鎖,眼中滿是疑惑。
這個名字他從未聽過。
這個道衍……究竟是何方神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