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烏拉索正然道。
烏魯多幾乎是不加思索道:“沒有老祖宗,就沒有徒兒今日的一切,徒兒願意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換老祖宗安康長在!”
“好孩子,好孩子!”
烏拉索眼中熱淚盈眶,一手帶大的怎麽可能沒感情,烏魯多對自己敬重,比親兒子還親,他實在是無法下這個手啊。
烏拉索撫摸着烏魯多的頭發,眼中彌漫着萬般不舍的痛苦。
“老祖宗,你怎麽了?爲何今日這般傷感。”
烏魯多反倒是有些不适應了,要知道老祖宗平日裏可是極其嚴肅,極其冷酷的一個人,烏魯多還從未見過他這般真情流露。
“沒什麽?”
“烏魯多,你跟我來。”
烏拉索抹掉眼淚,忍着内心的劇痛,往另外一個山洞而去。
待走進一間秘密的地下石室,烏拉索打開門,引着烏魯多走了進去。
這個石室,烏魯多還是第一次來,裏邊充斥着強烈的光明能量,擺放着許多珍貴的法器,以及供奉的天材地寶。
烏魯多才知道,原來老祖宗這麽藏私,這麽多寶貝,竟然瞞到了現在。
他暗自慶幸,還好對老祖宗沒有二心,剛剛的回答也是恰到好處。估摸着老祖宗被感動了,決定把真傳留給自己。
敬仰歸敬仰,烏魯多在烏拉索的熏陶下,私心也是很重的,用命換命那是絕不可能的,他還等着當主神呢,怎麽可能真把命交給烏拉索。
但要是能以幾句漂亮的話換來老祖宗的絕對信任,得到這個寶庫,那絕對是值得的。
“這些都是凡品,值不了幾個錢,也就是讓那些凡夫俗子賣命的花頭罷了。”
“烏魯多,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上帝法杖嗎?”
烏拉索笑問道。
“當然記得,老祖宗說過,天堂第一法器,就是上帝打造的光明之杖,但是光明之杖早已經在上帝隕落之時,被銷毀了。”烏魯多道。
“如果我告訴你,當年負責銷毀上帝法器的人中,其中一個就是我,你信嗎?”
烏拉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烏魯多雙眼一亮,驚奇道:“老祖宗,你的意思是……上帝法杖被你私藏了?”
“你說呢,要不然最後一代先天主神爲何要派出頂級的天使殺手追殺我?光明之杖,确實在我的手上,打開那個箱子。”
烏拉索指着牆角裏一個黑色水晶箱道。
烏魯多激動的渾身瑟瑟發抖,他如今修爲在天堂已經幾無敵手,最缺的就是名聲,擊殺夏當族能橫空出世,若是再有上帝法杖的加持,試問天地間還有誰敢不服?
他三步并兩步走到了牆角,顫抖着手打開了箱子。
烏拉索心中暗自歎息,他是真不忍心啊。
但有什麽辦法呢?沒有比自己活着更重要,烏魯多是他一手栽培的,也能一手毀滅。
之所以要演這麽一出,是因爲烏拉索沒有絕對把握能對付自己這個徒兒,是以擺出這個龍門陣,以便下手。
果然,烏魯多中計了,全部身心被上帝法杖所吸引了。
烏魯多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一把揭開了箱蓋,然而裏面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老祖宗,怎麽回事?爲何是空的……”
烏魯多心頭狐疑之餘,湧起一種不祥的感覺,老祖宗今天的話,今天的狀态,有些不對啊。
不好!
就在烏魯多驚醒,猛地回頭那一刹那,他的胸口一涼,緊接着傳來了一陣排山倒海的劇痛!
一把黑色的錐子正紮在了胸口上,幾乎将他對穿,鮮血泉湧而出,噴灑在兩人雪白的衣襟上,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老祖宗,這是爲什麽?”烏魯多想要運用力量拼死一搏,然而他發現自己半點氣力都使不出來,胸口被紮,連帶着魂魄的力量都使不出來了,整個人完全像是被廢了。
“别掙紮了,孩子!”
“從我教你本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個命門,哪怕你修爲再高,我也能一擊必殺。”
烏拉索捧着他的臉,無比痛苦道。
“我隻想知道,徒兒哪裏做的不對了,老祖宗爲何要在我最輝煌之際對我痛下殺手?”
“這是爲什麽?”
烏魯多絕望之餘,委屈的眼淚狂落而下。
“因爲他想活着。”
秦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冰冷道。
烏魯多看着這個黑發垂眉,無比冷酷,猶如死神一般的東方人,“你,你是誰,爲何要害我龐貝家族。”
“我叫秦羿,是地獄的主宰,你們龐貝家族擋了我的道,所以,我隻能讓你們消失。”
秦羿道。
“老祖宗,你瘋了,竟然被一個東方人蠱惑,你我聯手足以殺他啊。”烏魯多痛苦、郁悶的吐血狂吼。
“他是神,咱們對付不了他的。”
“烏魯多别怪老祖宗,要怪就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弱,不如人啊。”
烏拉索痛心落淚道。
“啊!”
“我不甘,我不服,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怎麽可以隕落。”
烏魯多發出無力的呐喊。
生命的流逝,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雙眼開始模糊,意識也飄散起來。
他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成爲主神,可以風光無限,可以站在人生、天地的金字塔上藐視衆生。
他的未來有太多美好的藍圖,而現在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什麽都沒有了,戛然而止的死劫,是如此的痛苦。
“烏魯多,别怨我,你不是說願意用命去換我的命嗎?”
“老祖宗也想活着啊。”
烏拉索喉嚨間發出嗚咽、含糊的聲音。
然後,他猛地拔出了刺入烏魯多胸口的錐子,一掌拍在了烏魯多的腦門上。
咔擦一聲!
一代絕世天才,龐貝家族的明珠烏魯多,尚未出世,沒能等到一鳴天下的機會,便就此黯然隕落。
嗤嗤!
詛咒之劍自發飛起紮在了烏魯多的頭顱,瘋狂的抽取着靈魂與力量,隻是片刻的功夫,烏魯多就化爲了烏有,隻剩下那一襲帶血的長袍。
“叮咚。”
烏拉索手中的錐子落在了地上,他跪在秦羿跟前,祈求道:“秦先生,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可以放我一條生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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