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在上方行走,神識外放,力量腳下洞窟反饋的聲響以及力量差的反饋,便可确定地道的走向。
其實挖地道雖然極其謹慎,但聲音還是有的,隻是被濃烈的炮火聲給淹沒了,不細心是很難聽出來的。
這說明了伊通的确有非凡的軍事才能,若非是安托萬警覺,自己親自來這查探,隻怕勾羅城定成了一通的囊中之物。
在摸清楚了伊通的動向後,秦羿迅速回到了勾羅城中。
“侯爺,如何?”
安托萬見到秦羿,就像是見到了活菩薩,趕忙迎了過來,焦急問道。
“伊通的确是僞裝攻城,他借着攻城的炮火偷偷在你的城底下挖了一條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會兒應該已經接近尾聲了。”
“一旦他發動地道攻襲,内外夾擊,你的人絕對支撐不住。”
秦羿坐了下來,不急不忙道。
“該死,我就知道這家夥有後招,那現在怎麽辦?”
“侯爺,我勾羅城的百姓全在你身上了,你可得想想辦法啊。”
安托萬吓的面無人色,捂着胸口,顫聲問道。
“有兩種選擇,一是放水,二是放火。”
“具體怎麽選擇那是你的事了,我會在城外派兵助你們一臂之力,事成之後,我希望這城中的旗子能變一變。”
秦羿道。
“放心,旗幟我已經讓人做好了,隻要伊通撤兵,解了攻城之圍,我立馬就換旗。”
安托萬雞啄米一般拼命的點頭。
“好了,享受你的勝利之戰吧,對了,入口很可能就在城中的四十三号府邸,我看那府邸挺大的,應該是你某位得力助手的。”
“再會。”
秦羿笑了笑,起身緩緩走出了大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凱瑞,四十三号住的是誰?”
“是迪普!”
凱瑞面色一變道。
“該死,這個吃裏扒外的狗崽子,我對他難道還不夠恩賜嗎?他已經做到了副城主,還想怎麽樣?”
安托萬拍桌怒罵道。
迪普是城中的老貴族,當初安托萬被調到勾羅城時,對于民生、經濟等諸多領域,都得倚仗這位當地的老貴族,所以跟迪普結拜了兄弟,同時,許以高官厚祿,這才坐穩了位置。
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迪普仍是不知足,妄圖想取代自己,居然跟伊通聯合了。
“凱瑞,這事先别聲張,你立即派人去把城中的火油都取了來,我親自帶兵去會會迪普。”
安托萬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打定了主意,當即準備行動。
“要火油,大人這是要放火燒伊通的兵馬?”凱瑞問道。
“沒錯,伊通竟然敢策反我手下的人,既然如此,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怎麽狠怎麽來,這把火定要燒他個萬劫不複。”
安托萬咬牙切齒道。
“遵命。”
凱瑞當即領命。
安托萬則是親自領着親衛兵馬,直接去了迪普的府邸。
迪普此時正在城牆上組織大軍抗敵,實則他心裏早已經美壞了,按照約定,最多一個時辰後,伊通就會從地道裏發動攻擊,到時候這座城池就徹底屬于他了。
此刻抗戰,無非是裝給士兵們看的,給自己拉拉人氣,以後也好拉攏人心。
“将軍,東南角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了,急需要支援。”
一個手下跑了過來,扯着嗓子大叫道。
“你,你,立即調兵去東南角,無論如何一定要抵擋黑羅軍的進攻。”迪普大叫道。
正說着,一個傳令兵快步走了過來,凝重道:“迪普大人,城主有要事相商,請移步。”
“好!”
迪普自認爲與伊通的密謀天衣無縫,根本就有恃無恐,拖着軍帽昂首走下了城牆。
剛下了城牆,幾個城主府的親衛就上前來,左右夾住了他。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迪普不滿大喝道。
“最近城中不太安全,城主讓我們貼身保護大人,請吧。”
幾人一左一右,夾着迪普上了一輛馬車。
“你們想幹嘛?”
“快放我下來!”
迪普在馬車中咆哮怒吼。
一會兒車在城中停了下來,護衛押着迪普下了馬車,冷笑問道:“大人,看看這是哪?”
“這不是我的府邸嗎?你,你們到底在玩什麽花招?”
迪普心頭一慌,恐懼大叫了起來。
“進去不就知道了?”
護衛押着迪普進了府邸。
安托萬此時正坐在院子裏,喝着美味的紅酒,見了迪普,連忙道:“不得對迪普大人無禮。”
“城主,您,您怎麽來了?”
迪普強顔笑問。
“我來給你表演一出好戲!”
安托萬笑了笑,徑直往裏邊走去。
裏邊通向的是迪普的寝室,迪普作爲老貴族本身亦是十分有錢,屋内裝潢無比的奢華,空間極大,就算是比起城主府也是差不了幾分。
“都說老兄你有錢,如今看來不假,會享受,嘿嘿。”
安托萬走到屋子正中間停了下來。
迪普此時已經是渾身瑟瑟發抖,都到這來了,說明他的計劃已經穿幫,安托萬知道他秘密與伊通勾結之事了,等待的隻怕是一場殺戮了。
“呵呵。”
迪普唯有在一旁尴尬的傻笑。
“我聽說你藏有十三朵金花,如今看你這張飛魔龍床,以最純淨的黑水晶打造,便知是假不了了。”
“我最近有添子嗣的打算,想借老兄你這張床用一用,如何啊?”
安托萬冷笑問道。
迪普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知道再也瞞不住了,膝蓋一軟跪了下來:“大人,我一時被魔鬼蒙了心,背叛了大人,罪該萬死,求求大人看在咱們合作了這麽多年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吧。”
“人渣、忘恩負義的蠢貨!”
安托萬擡手就是一巴掌打翻了迪普,“伊通自身難保,上爲天使長所忌,下爲秦侯所迫,已經是将死之局,你居然蠢到跟他去合作,可真是夠有眼光的了。”
“大人,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給我條活路吧,我願意把錢,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但求饒我不死啊。”
迪普此時隻想求得一條生路,磕頭如搗蒜,苦苦哀求道。
“打開。”
安托萬揮手下令。
迪普揮淚長歎了一聲,按動了機關,床鋪上現出了一個橫豎兩米寬的地道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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