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澤衆将大驚之餘,皆是議論紛紛,有關于秦羿的傳聞,他們聽了不少,隻是這事來的實在有些太突然了。
“将士們,擺在你們面前隻有兩條路,一是去攻打天使城給伊通做炮灰,另一個就是進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足飯飽了,我帶你們打勝仗。”
“如何抉擇,你們自便吧。”
秦羿洪聲道。
弗雷澤等人離開天使城,可以說是撿回了一條命,此刻正是疲憊不堪之時,又見秦羿英明神武,氣勢逼人,心中已有幾分臣服之意。
在亨德森的再三保證下,弗雷澤等人最終選擇了回城,投靠秦羿。
進了城,亨德森依然是提心吊膽,不過一看到大街上的百姓一切如常,衆人心中又踏實了幾分,看來傳言非虛。
到了營地,大餐一上,酒水齊備,衆将喝的痛快,吃的痛快了,頓時心中隔閡盡消。
當兵的就是這樣,隻要有酒有肉,大家都是兄弟。
南羅軍很快就與蠻兵打成了一片。
……
秦羿拿下南羅城的消息很快傳開。
此時,伊通還正在大營盤算着怎麽攻打天使城,副将匆匆忙忙走了進來,焦急道:“将軍,不好了。”
“怎麽了?”伊通放下圖紙,皺眉問道。
“亨德森領着手下的人馬中途打倒回府,投降了秦侯,把南羅城獻給了秦賊。”
副将大叫道。
“什麽?”
伊通大覺不可思議。
他想過亨德森這家夥不會老實,原本是看在這家夥目前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沒有急着下手,沒想到這一猶豫,亨德森就投降了秦羿。
南羅城位于邊陲,城防雖然不及天使城,但也不是随意能攻打下來的。
至于當初爲什麽不入城,伊通的想法是麻痹貝利爾,以尋找一個出其不意的機會,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
失去了南羅城,他不僅僅後續的補給是個問題,同時,還面臨着進退兩難的境界。
進,他未必就能打下天使城與南羅城,至少沒把握。
退,路西法那邊也許就等着他打敗仗予以口實。
“據可靠消息,秦侯一直在南羅城的南面叢林裏藏着,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借着咱們到達南羅城之際奪取城池。”副将分析道。
“該死!秦賊太可惡了!”
伊通握拳恨然道。
“将軍,現在該咋辦?”
副将問道。
“别慌!”
伊通擡手道。
他坐定了下來,沉思了片刻,笑了起來:“哼,秦侯以爲威脅了亨德森進了城,便可安然無憂嗎?他想的太簡單了,他一個東方人,手底下又是一群兇殘的蠻子,南羅衆将豈能心服口服?”
“我想此刻,那些人肯定在醞釀着反叛的陰謀,又或者坐觀局勢中,也許咱們隻需要一隊人馬前去叫城,便可令城内慌亂。”
“到時候他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悔都來不及了。”
伊通一通分析确實在理,副将喜道:“大人說的對,要不我現在親自領人去攻城,給他們制造點壓力。”
“不,既然是要鎮住他們,咱們聲勢就玩大點,你在這守住大營,我親自點三萬人,現在就去攻城。”
伊通毅然道。
他曾在秦羿手上敗過一仗,但這并沒有讓伊通絕望,他相信論才智,論能力,是絕對不會屈居于任何人的。
當即,他點了三萬精兵,打着将旗,浩浩蕩蕩的往南羅城開拔而去。
……
南羅城後門,弗雷澤與塔裏木各領了兩千精兵在城門口悄然集結。
“兩位将軍,如果我所料不差,伊通很快就會來攻城,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趁其大營空虛,直撲他們的糧草大營,毀其糧草,記住了,不許戀戰,一旦燒毀了糧草,立即返回。”
秦羿嚴正叮囑道。
“遵命。”
弗雷澤與塔裏木一同領命。
兩人秘密從後門出發,馬蹄裹布,悄然從後方往伊通的大營摸了過去。
“塔裏木大人,你說伊通真的會出兵嗎?”待潛伏了下來,弗雷澤一邊貓着身子觀察着對面的營地,一邊小聲問道。
“廢話,侯爺就是活神仙,他說的話一分一毫都不會差。”
塔裏木嘿嘿笑道。
弗雷澤則是一臉不信的樣子,還沒來得及反駁,隻聽到營中兵馬齊東,一會兒的功夫,伊通騎着角馬領着浩浩蕩蕩的兵馬自營中飛馳而出,往南羅城方向去了。
“真的神了,伊通親自領兵。”塔裏木驚的目瞪口呆。
“傻了吧,我當初剛投誠侯爺的時候對他的策略也是将信将疑,事實證明,他才是真正的戰神,隻有跟着他才能打勝仗,什麽路西法、伊通跟侯爺比起來,提鞋都不配,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塔裏木無比崇敬道。
弗雷澤此刻也是心服口服,他在南羅城跟巴爾德的大軍交過手,但也限于邊界摩擦,并沒有真正赢得過大仗,如今一想到能打大勝仗,心裏也是激動的緊。
“沙沙。”
霍林斯悄悄潛了過來,彙報道:“統領,我已經查明了,糧草大營在西北角,營地裏面大概還有兩萬左右的精兵,咱們最好是繞過去,采取奇襲。”
“嗯!”
“傳令,往西北方向跟進。”
塔裏木下令。
衆将輕裝而從,繞到了西北角。
糧草大營素來是很重要的,整個東西方地獄,擁有三界石的也隻有秦羿一個,除了秦羿能肆無忌憚的直接把糧草随身而帶,地獄裏也有空間戒指,但也是一些貴族或者将軍才擁有,普通士兵不可能做到人手一個。
所以,但凡遇到大戰隻能像凡間一樣,用辎重運輸。
伊通是注重紮營的,隻是他原本想着很快就會進入南羅城,所以對補給并不擔心,這次來帶的糧草不多,很随意的存放在西北角,并未像往常一樣,當做生命線一樣去保護。
然而這個小小的纰漏,絕對是緻命的。
“弗雷澤,别怪兄弟瞧不起你們南羅兵,咱倆比比,看誰燒的糧草多。”
塔裏木指着那一排排存放着糧草的營房,嘿嘿笑道。
“知道你們蠻兵善戰,不過别高興的太早了,我們南羅兵絕不會輸給你們。”弗雷澤被激出了血氣,轉身沖身後的士兵大喝道:“兄弟們,是騾子是馬溜溜就知道了,給這群蠻子看看咱們的厲害,跟我上。”
說完,長喝一聲,打馬從林子中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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