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尼羅同樣也找不到。
他現在唯一能仰仗的就是父親留下的秘密了,但那隻能是在危亡時刻才能使用,眼下雖然沒了軍隊,但還不至于使用。
“不急,咱們還有翻盤的機會,明天我親自去找王叔。”尼羅目光深邃,冷冷道。
“你要去找巴爾德大人,不過以他的性子,怕是不會回來。”尼博道。
尼羅笑了笑道:“你不懂巴爾德,我比你了解他,他雖然與我有了隔閡,但出于忠心,他一定會回來的。尤其是秦羿如今霸道,不聽号令,威脅的是整個撒旦家族,王叔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大王說的對,巴爾德大人素來比較忠心,隻要大人好好跟他談談,還是有希望的。”尼博仔細琢磨了一番,也覺的大有道理。
尼羅是個說幹就幹的人,當天晚上就去紅河邊找巴爾德,自然少不了一番流淚反省,巴爾德在權衡再三後,終于答應班師回朝,組織大軍随時應對路西法與秦羿。
對于巴爾德來說,他早就知道必有一戰,秦羿的野心是不可能遏制的,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麽直接。
不過仔細想想,巴爾德也能夠明白,以秦羿的性子,不可能會錯過這等天賜良機。
既然這一戰避免不了,那就隻能決一死戰了。
……
秦羿在風城再次整軍,待留下亞斯把守關隘後,查爾斯也被留了下來,名義上是風城的關主,實則是被監視軟禁了。
當然對于查爾斯來說,這反倒是件好事。
查爾斯向來不愛管事,更不願瞎摻合,隻要能保命,他巴不得離開這個旋渦呢。
待三軍整頓完畢,秦羿揮師直指多羅城。
黑羅地獄疆域遠沒有尼羅王朝廣闊,但他大半的城池都是以黑羅王朝爲中心,四下建造,如此一來,這些城池大多數都比較繁榮,擁有巨額的财富。
多羅城距離黑羅王城隻有不到一千三百公裏,在多羅城之前,還有一些關隘與城池,不過因爲風城的緣故,那些城池直接被繞了過去,把這座富饒的城市完全暴露在了秦羿的大軍面前。
“駕!”
秦羿與衆将打馬直奔山頭。
“軍師,你看,那就是多羅城,其華麗、富貴在黑羅地獄也是排在前三的,多羅城是黑河與紅河的交界點,這裏有整個地獄最大的多羅港口,看到那尊雕像了嗎?那就是魔主撒旦手下的大将隆納,當年隆納采用奇計打下了由當地土閥控制的多羅城,隆納死後,民衆就給他立了這尊雕像,以歌頌他的戰功。”
謝爾頓指着遠處燈火輝煌的多羅城,尤其是城中一座高聳入雲的雕像道。
“将士們,打下了多羅城,隆納的雕像就是你們了,不僅僅如此,城中的财富,城中的貴族美女,統統都是你們的,我隻有一個要求,三天内,打下多羅城,有沒有把握?”
秦羿朗聲笑道。
衆将大喜,每一個将軍心中都有一個掠奪的美夢,不僅僅是金錢與美人,更多的是享受那種征服感。
“軍師放心,用不了三天,以咱們目前的戰鬥力,我看一天足矣,多羅城裏的人除了歡天酒地慣了,我看咱們的大軍一到,他們就得吓傻了,還不得乖乖投降?”
謝爾頓道。
“就是,軍師神威在此,誰人敢當,拿下多羅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軍師,将軍,末将願意請令,一天要拿不下多羅城,願請斬。”
衆将大笑之餘,一年輕将領打馬而出,拱手請令道。
“軍師,他叫阿爾通,是我的侄子,自幼勇武神力,熟悉方陣之法,常年随我在軍中效力,不如給他個機會。”
謝爾頓道。
“阿爾通,打仗不是兒戲,你真要去嗎?”秦羿正然問道。
“末将絕不敢兒戲,若拿不下多羅城,願自取頭顱謝罪。”阿爾通凜然道。
“很好,這樣我給你一萬人,今夜就發動奇襲,如何?”
秦羿道。
“用不了一萬人,三千人足矣,多羅城我此前也常來,城中防備疏松,守軍不足萬人,常備戰力其實也就五六千,以我們的神兵天降,完全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大勝唾手可得。”
阿爾通無比自信道。
“好,你立即點五千人準備好了,今晚就出發。”
秦羿道。
“太好了,小子還不多謝軍師。”謝爾頓大喜道。
稍微有點軍事常理的人都知道,以他們的出兵速度,即便是多羅城有所準備,這時候征調兵馬也來不及了。
五千人打五千人,還是一些衰兵,那還不是随便赢。
這簡直是送上來的功勳啊,也就是阿爾通是謝爾頓的侄子,沒人與他争功,否則還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偏将領軍。
而對于秦羿來說,阿爾通無論是赢是輸,結果并不重要。
若是打下了城池,阿爾通是謝爾頓的人,也算是賣他們一個面子,拉近關系。若是輸了,正好借這個機會,給手下的士兵一個警醒,仗,不是什麽人都能打的。
……
夜已深沉,今夜的濃霧依舊,阿爾通無論如何都覺的這是一個天賜良機,他完全能夠複制秦侯攻打風城的奇迹,在自己的功勞簿上劃上濃厚的一筆。
在阿爾通率領五千大軍即将進攻的三個小時前。
城内守将諾蘭正如同往常一樣在自己的城主府中與群臣喝的酩酊大醉,這是多羅城萬年來一貫的作風,因爲有風城這道險關在前面頂着,他們從來不用擔心安危,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縱情享樂,如何玩出新的花樣。
然而,這種氛圍徹底被打破了。
天黑時分,一對五千人的騎兵如風一般卷到了城門口,這些士兵都帶着猙獰的牛角骷髅面具,頭發粗魯的披在身後,穿着光着膀子的皮铠甲,背懸雙斧,渾身散發着可怕的兇蠻之氣。
打頭的是一個穿着黑色披風,銀發飄飄,腰懸利劍的青年。
青年輪廓倒是英俊,隻是他的雙眼完全隻有一片幽綠,沒有任何的瞳孔。
青年騎的是一批兇猛的火烈龍,渾身烈火,高達六丈,口鼻噴發着濃烈的火焰,與青年同騎的是攝政王的女兒艾琳。
此刻的艾琳裙下早已空空,從她出山請這該死的家夥起,無時無刻,這家夥都在粗暴的使壞,哪怕是這一路颠簸,哪怕是此刻到了多羅城下,他始終就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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