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信确實吞不進四顆龍珠,龍珠的能量之大,不是常人能想象的,這世上除了秦廣王,隻怕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内同時吞進四顆龍珠,那樣會有爆體之險!
不過,海龍如此厲害的神獸就在眼皮子底下,敖信沒有放棄的理由。
他還有另外一計,那是他壓箱底的殺手锏,也就是秦羿爲什麽能跟他站在這裏的原因。
“孽龍,需要放肆,我龍神之後,還能降服不了你?既然你執迷不悟,就莫怪本王不客氣了。”
“冰龍珠,吞!”
敖信抓起集三兄弟重新煉制的那顆本脈龍珠,一口吞了下去,怒吼一聲,現出了龍族之身。
與那日秦羿在大殿見到的其他三位龍王一樣,也是一身的稀疏鱗片,頭生雙角,不同的是,他周身偏白,且要更龐大一些!
敖信本就吞噬了自己的本脈龍珠之氣,如今再吞了由三王分來的龍氣之珠,力量已經強大了可怕的境界。
吼!
敖信發出一聲怒吼,騰空而起,與海龍在半空厮殺了起來。
一個是龍神之後,一個是真正的龍,兩人鬥成了一團,龍族的符法,在空中亂飛,霎時整個海面波濤怒起,怒吼聲連連。
然而,雖然有龍珠的加持,敖信仍是遠遠不夠格,兩人交手不下十個回合,海龍一頭撞在了敖信的胸口上,敖信吐血橫飛,重重的跌回了法台之上。
“敖家人就這麽點本事嗎?剛剛隻是跟你玩玩而已,就你這點氣力,我随随便便可以輕松抹殺你,然後再将你連人帶珠一口吞噬了,從此二獄便是我的了。”
海龍看着臉色慘白的敖信,得意洋洋道。
在他眼中,敖信不過是待死之輩,根本不足爲慮,這種挑釁對他來說,簡直無聊至極。
“是嗎?”
“你少要得意,我既然敢召你出海,就有辦法收拾你。”
敖信雙目血紅,從口袋裏摸出一把丹藥塞進了嘴裏,神态無比的決絕:“龍脈、龍骨、龍血燃燒吧!”
他的周身陡然騰出一股血紅色的火焰,火焰炙射着強烈的高溫,敖信周身的骨骼、經脈噼裏啪啦一陣作響,他剛剛服下的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龍精丹,能夠燃燒體内的龍族本元,來短暫的強行提升體質。
這原本是龍神們擔憂後人資質天賦太差,萬一無法吞噬龍族而遺留的丹藥。
現在正是時候,敖信在龍血洗滌之後,經脈、骨骼、龍魂迅速得到強化,在海龍的嘲諷目光下,他再次抓起了四珠中,屬于北島龍王敖義的青色龍珠再次一口吞了下去。
龍珠入體,敖信的半人半龍之體,迅速暴漲至三十丈,龍角、龍爪伸展,變的愈發鋒利。
“有點意思,讓我看看兩顆龍珠的融合能有多大的能量。”
海龍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并沒有多大動手的欲望。
“殺!”
“斬龍劍!”
敖信手心霸氣一揚,一把赤色的長劍豁然而現,集合極限的兩顆龍珠之力,他現在的修爲已經不是常人所能仰望的了。
敖信原本就有歸真後期甚至渡劫期的鬼王修爲,在吞服了龍珠後,他現在在渡劫期也絕對至少是中乘高手了。
燃燒龍元換來的實力,放眼地獄,幾乎難有敵手了。
劍光飛出!
這集結了敖信龍族傲氣的一劍,已是動用了七成氣力。
唪!
劍光平滑如潮,如同初晨曦光乍現,穿破了濃濃的海霧,重重斬在了海龍的頭顱上。
嗖!
劍鋒所到之處,海龍的眉心鱗片破了一個巴掌大的口子,湛藍的鮮血淚涙而出。
“可惡,你竟然真傷了我。”
海龍那雙巨大的龍眼内滿是憤怒,身子一個急旋,揚起爪子重重的拍了過來。
“孽畜,何止是傷你,敢不臣服本王,那就是一個死。”
敖信人劍合一,龍吟之餘,在利爪中穿梭着。
正所謂相生相克,作爲龍神之後,敖信對于龍有着比常人更精準的了解,海龍雖然霸道,一時間竟是奈何他不得。
但見敖信飛到了海龍的背上,瞄準了海龍頸部的一塊逆鱗,狠狠一劍刺了下去。
這下你還不死?
敖信大喜,殺龍最好的法子,便是從逆鱗下手,如今他已落入海龍的背上,豈能再給他活路?
唪!
斬龍劍猛地就要刺入龍背。
就在這時,海龍的眼中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冰封龍語。”
海龍龍身一挺,身上驟然藍光大作,敖信隻覺一股奇寒襲體而來,斬龍劍落下就如同切成了金鐵之上,咔擦一聲,斬龍劍應聲斷成了兩截。
緊接着,海龍身軀極限扭曲,再猛地彈起,那不可估量的強大力量,如數十座泰山重重甩在了敖信身上。
敖信哪裏承受得住這股強大之力,登時自龍背上飛落在法台上,吐血不已。
“我說過你太垃圾了,爲什麽你非得這般不自量力呢?”
“是不是,龍神血脈傳到了你們這一代手裏,不僅僅喪失了高傲的尊嚴,絕世的神通,連最起碼的智商也沒有了嗎?”
“就憑你,兩顆龍珠便想斬龍,豈不是做夢?”
海龍抖了抖身子,得意的在空中翺翔,極盡嘲諷。
敖信也意識到自己太天真了,若是斬龍這麽容易,祖宗也不用留下四顆龍珠了,也不用他四兄弟齊心協力了。
是他太渴望證明自己,太想成功了,這才铤而走險。
“你以爲我輸了嗎?”
“不,這一切還僅僅隻是開始而已,我還留有最霸道的兩顆龍珠,這足以要你命了。”
敖信嘴角含血,猙獰笑了起來。
“是啊,你還有兩顆龍珠,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能吞下不成,可以,我不介意看你自殺爆體。”
海龍有意羞辱龍神之後,并不急着斬殺敖信。
“你說錯了,這兩顆龍珠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他的。”
敖信指向了一旁的秦羿,得意大笑了起來。
“他?”
海龍這才注意到秦羿的存在,龍眼内噱意更重了。
如果說敖信勉強還能讓他看上一眼,那麽眼前這個虛弱,渾身上下無一絲真氣的家夥,就更不足以爲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