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态,你給我滾開啊,滾開啊。”
面對野獸一般的燕東陽,林夢栀心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不怕死,但她絕不容許自己被人玷污,因爲她的身體隻能屬于秦羿!
更關鍵的是,她終于知道秦羿還活着,并就在地上,她想與自己的男人團聚。
“嘿嘿,你也知道怕了,你不是心中有了秦侯,連死都不怕嗎?”
“哈哈,終于捏到你的軟肋了。”
說到這,燕東陽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咆哮道:“我早就該下手的,就因爲對你太過心慈手軟,不過無所謂了,今天你隻能屬于我喽。”
“你再過來,我就一頭撞死。”
林夢栀退到了角落,惶恐大叫。
“死,好啊,你覺的你死了我就會放過你嗎?”
“不會,我會把你冰凍在這裏,隻要一想起秦侯,就弄你一次,要你死也不得安生!”
燕東陽癫狂道。
林夢栀面對這個惡魔,唯有絕望。
無論生死,似乎她都注定要被這人渣毀在手上,她是學過一點秦羿教過的真法,然而在這種極度緊張的關頭,她的腦子已經恐懼到空白,除了本能的後退,她已經忘了該怎麽去反抗這該死的惡魔。
很快,她退到了牆根,冰牆的寒氣夾雜着絕望的氣息,席卷了她的整個身軀。
“來吧,我的寶貝。”
燕東陽勁氣催發到了極緻,如猛虎一般照着林夢栀狂撲了過去。
林夢栀哪裏躲的過,頓時被燕東陽扣住雙手,摁倒在地上。
“來吧,來吧!”
“秦侯,讓你也嘗嘗被人奪取心頭所愛的滋味,你奪了我的江山,我奪了你的女人,值了,值了!”
燕東陽摁住林夢栀,咆哮道。
林夢栀拼命的反抗着,但哪裏掙脫得了。
眼看着燕東陽那張猙獰、醜陋的臉夾雜着熱氣,往自己臉上湊了過來,林夢栀心頭無比的絕望,無比的痛苦,關鍵時候她陡然摸到了胸口的玉佩,像是想起了什麽!
“是羿哥留給我的玉佩!”
林夢栀頓時莫名來了勇氣。
她想起來秦羿說過,這枚玉佩中聚集了他們之間的血脈之氣,一旦她遇險,摔破玉佩,秦羿哪怕是在千裏之外,也能夠感應。
如今正是時候了!
林夢栀猛地抓起玉佩糊在了燕東陽臉上!
這枚玉佩比當年東州那枚還不一樣,這是秦羿後期重新打造、雕琢的,裏面蘊含了三品的護身陣法,而且蘊含了超強的護體能量。
玉佩撞擊在燕東陽臉上,中間的玉珠嗡嗡急旋,如風笛般嗚咽急響,同時爆發出一抹無比璀璨的月華。
啊!
燕東陽被沖了個正着,隻覺雙眼如遭利刃切割,慘叫一聲,疼的從林夢栀身上翻了下去。
他畢竟是燕九天的兒子,這三年來暗中沒少勤修苦練,又有無數的天才地寶加持,修爲早已達到了初期宗師境界。
再者,他身上也佩戴有上好的護身法器。
靈玉雖然震開了他,卻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殺傷力。
燕東陽在用力甩頭後,總算是驅逐了腦海内的那股眩暈之感,待雙目恢複清明後,他愈發的狂躁憤怒了。
“賤人,你以爲憑小小的一塊玉石就能擋住我,你想的太天真了。”
燕東陽怒吼了一聲,一個箭步沖上前,死死的捏住了林夢栀的咽喉,貼着牆壁高高舉了起來。
“你不是想死嗎?老子成全你,等你死了再弄你!”
燕東陽大叫道。
“嗚嗚!”
林夢栀拼命掙紮着,氣力正在一點點的流逝,空氣像是全都偷偷跑走了,遠離了這片空間,呼吸就像是登天一般艱難。
她死死攢着玉佩,是該到了玉碎的時候了,哪怕這枚玉佩是自己最愛的心頭之物。
砰!
林夢栀抓着玉佩照着牆上,用力一砸!
嗡!
玉佩碎裂,兩道血色的紅芒在空氣中糾纏交織着,極其的絢麗、刺眼。
“這是什麽?”
燕東陽暗覺不妙,擡掌拍出一道罡氣,想要震碎氣血,然而已經晚了,血芒穿透了密室頂,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于無形了。
……
大秦軍殺入燕府,燕家人紛紛束手就擒!
堂堂天下第一大世家并沒有想象中的有骨氣,秦羿一聲令下,堂在已經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秦羿站在燕家家主的寶座前,擡頭仰望着懸挂在正廳上首“九天乾陽”的玉石大匾,心頭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一夜之間就複仇了!
上一世,這些人在這塊大匾下,商議出了誅滅老秦家的毒計,也是這裏秦家人被碾壓成粉碎,夢栀被迫嫁入燕家,最終自殺殉情。
而他呢,不過是這塊大匾之下的當權者眼中的一隻小小蝼蟻罷了。
萬年血仇,一朝得報!
此刻,秦羿的心頭竟是異常的平靜,他做到了,令這些可惡的劊子手臣服在自己的腳下顫抖,然而複仇似乎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痛快,殺這些人跟阿貓阿狗有什麽區别?
天下間,似乎除了昆侖山上的燕九天,再沒有什麽能刺激到他的戰鬥之血了。
很無趣啊!
“長官,燕南陽押來了!”
宋彪揪着燕南陽丢了過來,燕南陽慘叫了一聲,見到秦羿哭喪着臉道:“侯爺,咱,咱們又見面了,真快啊。”
“是啊,又見面了。”
“看起來你過的很好,這就對了,我喜歡聽話的人。”
秦羿點了點頭道。
“告訴我,燕東陽去哪了?”
秦羿道。
他的神識外放十裏,沒有感應到燕東陽的任何氣息,這是不正常的,除非燕東陽插上了翅膀,否則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内逃走的。
當然插翅也不行,因爲天上早已被徐宗敏管制了,哪怕是一隻鳥也休想從燕家上空飛出去。
至于地下密室就更不可能了,他的魂力達到了修真界的元嬰中期,元神之下,可穿透百米,燕東陽要藏在地下決計逃不過他感應。
但現在奇怪的是,燕東陽就這麽憑空消失了,逃出了他的神識感念範圍,如此看來,這府邸中怕是還隐藏着極其厲害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