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龍萬萬沒想到,親兒子會對他下如此狠手,登時肺都快氣炸了。求生的本能,仍然使的他死死的拽着趙宇軒的腳,并沒有立即撒手。
趙宇軒砸了這一奔子,也是有些手軟,沒敢再下手,拖着趙春龍往玻璃門口爬了過去,猛然一發力,雙手拽住了旋轉門,大喜過望,想要借力逃出去。
隻要他進了轉輪一旋,門外就是自由與海闊天空。
“趙先生,機會隻有一次,誰活着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劉陽用長刀敲打着玻璃門,撇了撇嘴提醒道。
他這一提醒,趙春龍知道屠刀馬上就要落在脖子上了,更是慌了,如同溺水的人一樣,雙手摟着趙宇軒的腿,釘的死死的,不讓趙宇軒進入轉門逃走。
“爸,你就不能給兒子一個活命的機會嗎?”
“我可是你親兒子啊,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快撒手啊,蠢貨。”
趙宇軒怒吼道。
“宇軒,爸不想死,我死了,你媽就得守活寡,你忍心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嗎?求你把機會讓給我,讓我活着吧。”
趙春龍苦苦哀求道。
“那我呢,我死了,我媽就不傷心了嗎?”
“我年輕,我比你有希望,求你了好嗎?”
趙宇軒同樣是哭求。
“不行,你要不讓我走,咱倆誰也别想出這扇門。”
趙春龍見好說歹說不管用,也是豁出去了,直接耍起了賴皮。
“瑪德,給臉不要臉,這是你逼我的。”
“你想讓我死,我就先送你去見閻王爺。”
趙宇軒一聽這是徹底沒戲了,心一狠,抓起皮鞋反轉身照着趙春龍就砸。
趙春龍本來就暈乎乎的,起初還能伸手擋兩下,但他哪裏是有修爲的兒子對手。
趙宇軒一下殺手,上千斤的氣力奔下來,壓根兒就不是他能承受的,幾奔子打下來,腦殼開了花,血漿撒了一地。
“你,你這個畜生!”
“老天爺會劈了你的!”
趙春龍含恨怒視兒子,怨氣滔天的發出了一聲詛咒。
“去你瑪德老天爺,老子隻想活着。”
趙宇軒爆喝一聲,運足氣力重重的抽在了趙春龍太陽穴上。
砰!
這飽含力勁的最後一擊,如同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趙春龍悶哼一聲,當場斃命,無奈的松開了手。
趙宇軒連踹帶蹬,踢開了趙春龍,仿佛死的不是自己親爹,而是一條垃圾狗。
呼呼!
趙宇軒縱身跳入了旋轉門,待門轉到大門口,翻身一滾,翻出了酒店。
“哈哈!”
“哈哈!”
“老子赢了,我還活着,我可以活命了。”
趙宇軒如同打赢了勝仗的将軍,四仰八叉躺着,張臂看着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大笑了起來。
劉陽走到趙春龍身邊,翻開一看,沖秦羿聳了聳肩道:“侯爺,那小子下手可真夠狠的,幹掉了自己親爹。”
“畜生,這個趙宇軒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畜生。”
“鳥蟲尚知血脈親情可貴,彼此相生相惜,這父子倆……”
唐骁月目睹了這一出人性最醜陋的大戲,忿然落淚,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秦羿平靜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個沒有信仰,沒有良知的人,親情、義氣在他們看來一文不值!”
“我們之所以活着,是因爲我們有血有肉!”
“爾等都須銘記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秦羿看着衆位弟子,朗聲道。
“謹遵侯爺教誨!”
衆秦幫弟子心悅誠服,同時朗聲應道。
沒有比這更生動、更殘酷的教材了,他們目睹了一場父子厮殺,簡直無法想象他們曾經短暫追随過的對象,竟然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種人連生父都能殺,又怎麽可能真心待他們!
在場的其他政界要員、商場中人,更是吓的膽顫心驚,人人毛骨悚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宇軒今天能殺父,明天就能爲了自己的利益,掠奪他們的家财!
他們唯一能慶幸的是秦侯回來了,要不然隻怕遲早得栽在這畜生手中。
趙宇軒躺在門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享受着自由的空氣!
他撇過頭,看着玻璃門裏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父親,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卡裏還有三十幾個億,他已經想好了就按照父親計劃的,去法國買一座無人小島,包養十幾個小網紅,每日快活做神仙。
“江山沒了,老子還有錢,老子還有命!”
想到這,他掙紮着站起身,抖了抖衣襟,像什麽也沒發生過,邁開步子就走。
剛走沒兩步,天空轟隆隆作響!
趙宇軒擡頭一看,數道驚雷在天際盤旋。
他莫名感到一陣心驚膽顫,驟然間一道驚雷自九天當頭落下,趙宇軒轉過身,沖秦侯怒吼道:“秦羿,說好的一諾千金呢!”
轟隆!
雷落,趙宇軒在狂吼中不甘的化成了灰燼。
“侯爺從沒說過要放過你,又哪來的一諾千金,你這種人渣要不死,蒼天不容,白癡!”
劉陽丢掉刀,看着外面已化爲灰燼的趙宇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骁月,這些天苦了你和老爺子了,走,該回家了。”
解決了這對狗父子,秦羿走過去牽着早已是淚水朦胧的唐骁月,在秦幫弟子的歡送下,并肩走出了黃金山莊。
趙春龍父子倆在一夜之間,從東州至尊的位置,跌落到了凡塵。
秦羿沒動過一刀一槍就這麽收服了重要的老堂口,這個結果是張大靈沒想到的,他原本以爲東州必然會有一場驚天血戰,卻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歸根到底還是秦侯太得民心,以及在兄弟們心中的威望太高,已近神。
無須他出手,隻要他還活着,這場戰役便已經赢了。
老堂口光複後,劉陽因爲經過了殘酷的考驗,正式晉升爲東州總堂主兼執法堂主,代替了爲了道義殉葬的明月。
在經過深思熟慮後,秦羿讓張大靈親自出來搖旗,招納舊部,其中執法堂、暗堂、血堂等弟兄是最早歸來的。随後張大靈則四處遊走,招納舊部,尤其是與西江、湘北、湘南等秦幫分堂以及附屬勢力開始聯系,然而效果卻并不理想,外地堂口與附屬等勢力并沒有積極回應,隻是敷衍答應,這讓光複陷入了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