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我剛剛喝醉了,有些糊塗,說錯了話,你千萬别往心裏去啊。!”
朱小玲往後退了一步,緊張道。
“說實話,我真挺瞧不起你的,又賤又壞,關鍵是還很沒腦子。”
“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邬行風不過是小小蝼蟻罷了,又怎麽可能鬥的過我?”
秦羿站起身走到朱小玲身後,握住她顫抖的雙肩,淡然笑道。
“侯爺,我,我不懂這話什麽意思,我是向你敬杯酒而已。”
“邬行風本是無恥小人,我們不正商量除掉他嘛。”
朱小玲仍是死鴨子嘴硬。
“沒事,他的酒毒不死我,但毒死你足夠了。”
秦羿手指一揚,一道水箭自指尖飛出,落在了酒杯,端起來晃了晃,冷笑道。
朱小玲哪裏見過這等妙法,知道是裝不過去了,登時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侯爺,我錯了,都是邬行風逼我這樣做的,我沒辦法啊。”
“這不重要,你最大的價值是把我的身份透露了出去,否則缪正又如何會對我這般重視。”
“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我對于廢物,向來沒有憐憫之心。”
秦羿面無表情道。
說完,沖門外喊道:“梅娘,進來吧。”
梅娘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跪在地的朱小玲,陰冷厭惡的吐出兩個字:“賤人!”
“梅娘,你這去向邬行風通知一聲,說我被朱小玲毒死了,可以讓他過來了。”
“當然,你可以稍微透露一句,我身還是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如真正的坤月珠。”
秦羿摩挲着下巴,吩咐道。
“是,侯爺。”
梅娘轉身關好房門,退了出去。
朱小玲明白了過來,看似是邬行風一派的梅娘,實則是秦羿的人。
“你很好,梅娘也有七情六欲,她的相好叫松濤!”
“那是一個好人,你們不該欺負一個老好人。”
秦羿坐定了下來,提醒道。
“算梅娘去了,邬行風也不會受騙單獨來我這的。”
“你太小看他了,隻有我親自去請,他才會來。”
朱小玲努力的爲自己争取價值。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在邬行風那裏,隻怕你連孫韶那條死狗都不如。”
“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
秦羿淡淡笑道。
……
梅娘快步進了邬行風的别院,牛鐵生知道她是“自己人”不敢阻攔,趕緊放了進去。
邬行風與胡靜正在等待着朱小玲的好消息,見梅娘來了,頗是詫異,不禁道:“梅娘,你怎麽來了。”
梅娘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動了動眼皮子,輕輕一咳,并未吭聲。
“總管,我跟她聊聊。”
邬行風知道她有要事相告,沖胡靜一笑,往裏間走了去,梅娘緊随。
“怎麽了?”邬行風皺眉問道。
“秦羿死了,朱小姐那邊已經得手,她讓我來通知邬爺趕緊過去。”梅娘壓低聲音道。
這個計劃本來是保密的,對于梅娘知道内情,邬行風還是有些驚訝,“她呢,她怎麽不親自來?”
“她本是要過來的,但秦羿的屍首太重要了,朱小姐說,秦羿身有一顆珠子,她不敢擅自離開,怕有閃失,在那守着。”
“她懷疑那是邬爺想要找的東西,不敢做主,隻能請邬爺過去。”
“事關重大,其的厲害關系,無須我說,邬爺也清楚。”
“眼下這緊要關頭,朱小姐信不過胡總管,邬爺還請體諒。”
梅娘刻意往外面看了一眼,悄聲道。
邬行風那雙桃花眼在梅娘臉來回掃了兩圈,平素,梅娘對他是百般照顧,迎春樓都快成他邬行風開的了,此刻見她神色自然,不像是在做假。
他一直懷疑真正的珠子仍在秦羿的掌控,自己的師父智聖司馬複被秦羿下了套,現在秦羿身帶着珠子,甭管真假都是一個重量級的大事。
朱小玲對胡靜素來有戒心,女人之間争風吃醋是很常見的,想利用這顆珠子得到他的心,增大籌碼也是在情理之的事。
兩相一考量,邬行風心像是有一團火,被坤月珠給勾了起來。
他太清楚這枚珠子的價值了,燕九天當年拿了一顆,成爲天下至尊。如今老鬼又等了二十年,要是能落到他的手裏,他邬行風何須再看人臉色而活。
“天意助我,我邬行風一世雄才,終于要熬出頭了。”
想到這,他眼神一凜,沉聲道:“梅娘,做的太好了,這事先不要告訴胡靜,更不要通知任何人,我随你去查看屍體。”
“邬爺,要不還是帶牛鐵生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梅娘故意提醒道。
邬行風嘿嘿一笑:“還是不了,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
梅娘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兩人回到了大廳。
“胡總管,梅娘那邊有人醉酒鬧事,我過去看看,你在這稍等,我馬回來。”邬行風對胡靜道。
“去吧,我等你。”胡靜心裏窩了一肚子的火,但也不好明說,唯有擠出一絲笑容以對。
邬行風加快步伐,與梅娘往朱小玲的風雅軒别院趕去。
“朱小姐,邬爺來了。”
梅娘叩了叩門,輕聲喊道。
“進來。”
裏面傳來朱小玲溫柔的聲音。
邬行風迫不及待的撥開梅娘,闖了進去,見朱小玲坐在桌子邊,心裏已有幾分踏實了,估摸着朱小玲是真得手了,否則秦羿怕是一掌得劈死這個賤人。
梅娘很識趣的帶了門,并沒有跟進來。
“寶貝,人呢,人呢?”邬行風急切的叫道。
“哼,知道你是奔着那東西來的,也不問問人家,你知道嗎?我差點失手了。”
朱小玲簡直是天生的演員,眼眶一紅,撇着小嘴哭了起來。
她心裏是真委屈,真恨邬行風這個廢物,研制的什麽鳥毒,秦羿沒殺成,害的她現在性命不保,裏外不是人了。
“哎喲,我的寶貝,我錯了還不成嗎?”
“我保證以後百倍千倍的補償你,先帶我去看看珠子好嗎?”
邬行風對着朱小玲的小嘴是一陣狂嘬,然後催促道。
朱小玲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引着邬行風往裏邊的雅間走去。邬行風心還想朱小玲辦事夠細緻的,知道把屍體藏好,這娘們真是沒白找。
雅間是用屏風隔開的,邬行風撥開珠簾一進去,臉的笑意登時将僵滞了,如同當頭澆了一桶冰水。
這回是真要涼了!
秦羿正坐在裏邊,沖他微笑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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