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樓别院,早已埋伏了數十個奴隸,每個人的手都持有化骨筒。
胡靜爲了争奪女王之位,完全是豁出去了,居然把守衛女兒國的緻命重器分撥給了邬行風。
牛鐵生仰着頭,邁着大步走進了别院,意氣風發道:“胡總管,邬爺,弟兄們都已經布置妥當了,隻要姓秦的敢來,老子能讓他化爲灰燼。”
“很好,記住了,隻排開陣勢,讓一兩個兄弟現出來,一定要讓秦羿察覺,又不能太明顯。今天咱們是輔,主殺秦羿的不是咱們,懂嗎?”
邬行風交代道。
“邬爺,我辦事你放心。”牛鐵生點頭道。
正說着,一個奴隸走了進來道:“邬爺,牛爺,姓秦的來了。”
“來了多少人?”邬行風警惕問道。
“一人!”那人道。
邬行風面色一變,旋即沉吟道:“此人狂妄無,單刀赴會倒也像他的風格,行,各各位,今晚要他命喪迎春樓。”
“是!”
衆人齊聲應道。
秦羿像往常一樣笑眯眯的進了迎春樓,客氣的跟人打着招呼,梅娘花枝招展的迎了過來:“秦爺,你這都多長時間沒來,人家想死你了。”
“是想死我了,還是想我死呢。”
秦羿邪氣笑道。
“誰敢想您死啊,秦爺可是國師的大紅人,我巴不得你萬歲才好,要不然可沒帥哥看了。”梅娘滿嘴抹蜜的打着招呼。
“你這今天生意似乎不太好啊?”秦羿一眼掃去,那些喝酒的人一個個都心不在焉,窺望的眼神含有濃烈的殺機,看來邬行風已經準備好了鴻門宴。
“是啊,都說什麽災日來了,一個個縮在館裏躲難呢,要不說男人無情,我們這的姑娘沒人通個氣,也不說關照下。”梅娘道。
“沒人也好啊,死人的事,眼不見爲淨,省的沾了晦氣。”
“不跟你白話了,帶我去見邬行風吧。”
秦羿嘴角微揚,冷冷一笑。
梅娘自然心知肚明,不自然的笑了笑,領着秦羿往裏邊走。
剛走了沒兩步,朱小玲從側邊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秦羿的手,焦急道:“秦羿,跟我走。”
“小玲,你這是幹嘛,秦爺還等着跟邬爺商談大事呢。”
“你個小賤人,還不快滾開。”
梅娘拉着臉呵斥道。
“梅娘,你們要做什麽心裏有數。”
“羿哥,跟我走,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朱小玲道。
秦羿抖了抖衣袖,心念一轉,朗聲笑道:“好啊,那我先跟小玲快活。梅娘,你去告訴邬行風,說我晚點到,他的這杯酒,今晚我還非喝不可了。”
朱小玲神色匆匆的把秦羿拉到了自己的小院,這才舒了口氣道:“侯爺,你這時候怎麽能來赴宴?胡靜、邬行風已經擺好了鴻門宴,等你往裏邊鑽呢。邬行風從胡靜那弄到了一批毒器,你是大羅神仙,進了他們的局也是死路一條。”
秦羿當然心有數,淡笑問道:“這麽機密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忘了,你讓我去毒殺邬行風,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尋找機會,跟他走的近了些,這個消息也是無意間得知的。”朱小玲很自然的回答道。
“嗯,看來你還是有點用的,你真的很聰明,我還以爲你會被邬行風迷倒,變成第二個孫韶。”秦羿道。
“小玲對天發誓,我心裏隻有侯爺,但凡有半點歪心,準教天打雷劈了。”
朱小玲知道秦羿并未完全信任她,趕緊舉起手發毒誓。
“用不着這樣,你的消息很有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傻逼。我聽你的是,現在打道回府,等明天之後再做定奪,以免贻誤大事。”
秦羿站起身,很爽快的要離開。
“别,别!”朱小玲沒想到秦羿借着梯子下了,頓時急了。
“怎麽了?我不走,難道留下來等死?”秦羿眉頭一揚,不悅問道。
“侯爺,我知道你智慧通天,瞧不我一個小女子,但眼下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助你殺了邬行風。”
“真的,這人太可怕了,他已經知道北嶺的逃生通道了,不殺了他,對咱們逃亡不利啊。”
朱小玲狡猾如狐,巧言道。
“确實是個麻煩,你有啥法子,快說吧。”秦羿揉了揉鬓角,深思道。
他當然不會真離開,朱小玲這點心思,怎麽能逃過他的法眼,三言兩語把這娘們的歪心思給試探出來了。
“這樣,你假裝毒身亡了,然後我去向邬行風報功,他必定大喜到時候,晚我便可以借機敬酒,毒殺他,爲咱們逃亡掃清障礙。”
朱小玲提議道。
“好計謀,成,你這去向邬行風報功,他要派人來查驗,我必定會閉氣裝死。”秦羿大贊道。
“計是好計,隻是小玲一旦去了,隻怕會有去無回。”
“我倒不是怕死,其實小玲對侯爺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我想向你敬一杯酒,哪怕隻是得到侯爺的一句祝福,一句關心,死也不覺的怕了。”
朱小玲倒滿了酒水,可憐巴巴的舉起了酒杯,紅着眼眶乞求道。
秦羿笑了笑:“你都要去拼命了,我要再不喝,似乎顯得太不近人情啊。”說完,他端起了酒杯,微微在兩指間轉起了圈。
“小玲多謝侯爺,那我先幹爲淨了。”朱小玲大喜,一仰而盡。
“珍重!”
秦羿舉杯同飲。
朱小玲見他喝了進去,大喜不已,又連連勸酒,秦羿也不客氣,又一連飲了三杯。
他當然知道這酒水裏有毒,不過卻并未放在心,此前他查看過邬行風在醫館用藥的記錄,稍加分析,知道他調制的毒藥,不過是低等俗流罷了。
毒害一般的人,那是一毒一個準,但對付他還遠遠不夠,秦羿在喝酒之前,悄然服下了自行調制的解藥,所以别說是喝三杯,是三百杯也不會有事。
三杯下肚,朱小玲也不說話,隻是杵着腮笑盈盈的看着秦羿。
在她眼,秦羿已經是個死人!
“你看着我幹嘛?”秦羿笑問。
“我一直在想,武道界那幫人是不是都是豬,像你這麽蠢的人,居然能耀武揚威的活着。”朱小玲笑的像一朵綻開的鮮花。
“是啊,我怎麽還活着?”
“你以爲呢?”
秦羿端起酒壺,直接往喉嚨裏灌去,一口幹了個透,咂了咂嘴道:“酒水不錯,不過讓你失望了,邬行風煉毒的技術真不咋的。”
朱小玲瞬間臉色大變,起初她還以爲是毒發作的慢,這會兒見秦羿喝幹了,連氣都不帶喘一下,頓時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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