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頭發的青年,手裏拿着一根獸骨做的短笛,飛奔了過來神色慌張道:“朱爺,大事不好,那些狼失控了,好,好像沖咱們的人來了。”
“什麽?”
隻見黑暗中,比此前要多上數倍的野狼,還有叢林中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獸,如同潮水般狂湧了過來。
待到近處,隻見那頭狼對月長哞,至少五百以上的野獸大軍發動了瘋狂的攻襲。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薛寶義、雄剛等人首當其沖,這幫人雖然跟在秦羿一部的後面,用不着開路,但也是累的夠嗆,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狼群給淹沒了。
這邊礦區平日很少來人,野狼們難得開一次“葷”,那是殺紅了眼,雄剛等人哪裏抵擋得住。
一時間,鬼哭狼嚎,慘叫聲不絕于耳。
“完了,完了,礦區完喽。”
朱顯貴一看山下那幫人一個個被野獸撕碎,心知他這大總管算是當到頭了。
秦羿這夥人鬧到這份上,遲早要反他,甘霸那邊一旦派活下來,全指望雄剛這百十人了,現在倒好,連這幫人都折了。
他手底下再無一個可用之人,指望這幫當大爺慣了的衛士就更不可能了。
這一刻,他徹底淪爲光杆司令了。
偏偏他還沒法向上一次,責罵龍、塗二人,畢竟馊主意是他想出來的。
“集合,集合。”
“還愣着幹嘛,都給我擋住了。”
“給我擋住了這幫畜生!”
龍塔見朱顯貴亂了方寸,趕緊大叫了起來。
那些衛士回過神來,組成了人牆,手中的毒筒同時發射。
頓時一道道綠色的水霧與粉色的毒霧在空氣中飛散開來,也是這幫家夥命不該絕,處在了順風位置,由國師缪正親自調制的毒水、毒霧迎風撲向了狼群。
打頭沖的最兇的的一批狼,稍微沾上一點毒水便是皮肉迅速潰爛、腐壞,聞着毒煙便倒。
能被選成衛士的奴隸,本身就是兇殘、好鬥的好手,毒筒在手,兩百人分兩撥輪流進退,狼群竟是絲毫難進,在丢下上百具野獸的屍身後。
頭狼發出一聲不甘的嚎叫,引着狼群逃竄而去!
“我艹,好險咱們今天就要喂狼了。”
朱顯貴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是啊,還好龍爺反應的快,要不然咱們就全軍覆沒了,朱總管,你這什麽狗屁招啊,是專坑自己人的吧。”
塗遠呼呼的喘着粗氣道。
功夫再高,遇到團體合作的狼群,也隻有被撕成碎片的份。
要不是龍塔刻意從甘霸那又增調了一批衛士來,又是全副武裝,今兒他們怕都得喂了狼。
“馬勒戈壁的!”
“你不是說會馴獸嗎?不是說撒了什麽藥粉,狼群隻會攻擊那邊山坳的人嗎?”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啪!”
朱顯貴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叫阿魯的青年臉上,狂叫道。
“我,我也不知道,狼群突然失控,他們不聽我的指揮了。”
“朱爺,我,我再使使法子吧。”
阿魯捂着臉,低頭道。
“使你祖宗,你還嫌害老子不夠慘是吧,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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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顯貴一腳踢飛了阿魯。
阿魯眼淚都快出來了,低着頭爬起來跑開了。
他平日裏可是沒少給朱顯貴撐場子,礦區能平平安安,還不是他的功勞,沒想到一次失誤,竟然被朱顯貴看得豬狗不如,心中已是涼了半截。
“好了,都消消氣吧,能活下來就算萬幸了。”
“咱們跟姓秦的鬥法,耍手段,注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清點下傷員,輕傷的救下來,重的就留在這喂狼吧,喂飽了這幫畜生,省的再找麻煩。”
龍塔拍了拍腿,站起身吩咐道。
“可惡,你說這姓秦的到底啥來頭,怎麽就弄不死他呢。”
塗遠恨的牙根癢癢。
“走,先去西北礦場紮營,他活的過初一,活不過十五。”
朱顯貴這次吃了癟,眼中閃爍着毒光,恨然道。
傷員很快清點完畢,死傷最慘重的主要是雄剛一夥人,死了一半,剩下一半重傷了不少,沒有一個不挂彩的,朱顯貴也是毒辣,大手一揮,隻留下了不到二十個人,其餘的一律留下來喂狼了。
有不情願的,衛士們還幫忙補上一刀。
一時間原本礦區最橫的派系,徹底淪爲了魚腩。
雄剛、薛寶義僥幸撿了一條命,兩人見秦羿一夥人絲毫無損,樂樂呵呵的,悔的那是腸子都青了。
當初要不是那點小心思作怪,兩幫聯合,這會兒親如兄弟,又怎能落得這步田地。
在北嶺這種地方,不抱團是沒法存活的,幹活不出量,受了欺負沒人管,遲早得被人兼并,又或者淪爲下等苦力。
不過後悔也沒用了,薛寶義幾次上前搭讪,都被冷漠趕了回來,曾大龍脾氣暴躁,還給了他一嘴巴子。
到了清晨時分,終于趕到了西北礦區。
這邊的礦山更爲偏僻,從四周山體蘊含的靈氣來看,晶石礦源确實挺豐富的。
趕了一晚上的路,龍塔等人又氣又累,紮完營也沒心情來找茬了,秦羿等人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睡了一天,總算是補足了精氣神。
第二天一大早,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朱顯貴就勒令衆人立即開進西北礦洞。
大夥雖然滿腔怒氣,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還有兩百精銳衛士,真要造反,也沒絕對的勝算。
萬幸,山間有很多野果,秦羿甄别了一下,大家一人吃了十幾個果子,也算是勉強果腹了。
西北區這邊的礦洞,是在挖礦最鼎盛的時候開發的,後來由于人手不足,再加上缪正的諸多考慮,放棄了這邊的開采。
礦洞算不上大,洞口早已長滿了雜草,彌漫着一股子潮氣。
秦羿先是用藥粉拌了一些幹草,點燃了丢了進去,不多時,足足上千條五顔六色的毒蛇、老鼠、爬蟲,蝙蝠如雨點般,一窩蜂被毒煙熏了出來,看得衆人是一陣頭皮發麻。
“羿哥,朱顯貴打着開采的幌子,把咱們調到這邊來,我看八成是不安好心。”
“咱們何不反将一軍,宰了這幫畜生。”
趙東山壓低聲音道。
“沒錯,照這麽下去,咱們遲早得被他們害死,與其被害死,還不如反了。”
曾大龍等人義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