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進了木屋,黑珍珠正在生火準備煉藥的沸水,忙裏忙壞,那漂亮的臉蛋兒都成了小花貓,看到她認真而忙碌的樣子,秦羿心中莫名一暖,臉上浮現出一絲愧色。
“珍珠!”秦羿叫了她一聲。
黑珍珠渾身一顫,旋即白了秦羿一眼,嗔道:“珍珠也是你個奴才能叫的?讓人聽到了,還不得誤會什麽?”
“看什麽看,藥都給你弄來了,水也燒好了,你看着辦吧。”
“累死我了,真沒想到生火這麽難。”
黑珍珠揉了揉腰,撇了撇嘴道。
“要不我給你揉揉,我手法很好的。”
秦羿走到她身邊,伸手想要去搭她的肩膀。
黑珍珠敏捷的跳開了,紅着臉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還剩一個半時辰鬥獸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趕緊忙正事吧。”
秦羿拿起藥材,一一在鼻子邊聞了聞,這些藥材與他所要的,有三分之一相同,另外三分之二卻是見都沒見過,不過從藥材散發出來的氣味與藥性來看,應該是更好的代替品。
比如人參,這裏是一種類似人形的藥材,但藥草的品級以及蘊含的靈氣,要高出俗世的上等人參一個檔次。
“怎麽,信不過我?”黑珍珠見秦羿辨别的十分仔細,不禁蹙眉道。
“不是,你從哪弄來這麽多高品階的藥材?”秦羿笑問道。
“我哪懂什麽藥材,這些都是小舞配的,我說想泡湯,她二話沒說給我找了這些。不過,這些藥材倒也算不上什麽稀罕物,在島上到處都是啊。”
黑珍珠解釋道。
“太好了,有了這些藥材,今天晚上就是蔣大海的末日。”
“你在邊上給我把風,一個時辰内,任何人不得打擾我。”
秦羿大喜道。
“這裏是我母親的故地,絕對安全,你放心煉藥就是。”
黑珍珠笑了笑,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秦羿不敢怠慢,待鍋中的水已經沸騰,按照順序倒上藥材,爛煮了起來。
由于沒有丹爐,他隻能采取這種最原始的法子。
萬幸的是,女兒國的柴火都是上等木,生出來的火焰靈氣十足,雖然比不上他的真火,但藥材的高品階可以彌補這個缺陷,用來煉一品丹藥破血丹是足夠了。
待鍋裏的藥材爛熟成糊後,秦羿顧不上燙,雙手左右遊走,在鍋中迅速捶打、揉捏着藥泥,頓時一顆顆彈珠大小的藥丸很快成型,整齊的撲在鍋底。
藥丸成型,這還隻是煉丹的第一步,接下來的烘烤,掌握火候才是至關重要的。
秦羿親自掌控着柴火的火焰,添柴、減柴,一刻都不敢走神,爐子的高溫曬的他渾身汗透,濕了又幹,幹了又濕,就這麽烘烤了約莫一個時辰後,鍋内傳來了濃郁的清香。
“嘿嘿,成了!”
秦羿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打開鍋蓋一看,數十顆丹藥躺在了鍋底,由于鐵鍋終究不是煉丹之器,原本捏制的四十九顆丹藥,隻有寥寥數顆成丹。
破血丹!
是一種低級丹藥,越是低等的練功丹藥,對本體的損害就越大。
破血丹是以丹藥的成分,激發體内的本元血氣來提升力量,效果比秦羿給大秦軍制定的培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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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強上數倍,不同的是培元丹是提升本質,再結合拔力術來永久性的提高自身氣力,危害幾乎爲零。而破血丹,卻屬于短時間内的強提,損耗血氣爲代價,對本體傷害極大。
若非是迫不得己,秦羿也不會選擇這種自損的法子。
不過,對他來說,隻要熬過了這一關,獲取了女王、黑珍珠的信任,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雖然隻有三顆,但用來對付蔣大海,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秦羿收好丹藥,一口吞服了下去,頓覺一股熱流在經脈内激蕩,原本周身的疲乏、困頓,應而盡消,白淨的肌體每一寸肌肉迅速的微微隆起,清瘦的身軀頓時變的充滿了力量。
嗨!
秦羿大喝一聲出拳!
砰!
周身氣勁凝聚成點,力量破空而出,發出清脆的響聲。
砰砰!
但見拳影閃動,空氣中發出一連串的哔哔啵啵驚雷之響,隐約竟有電光閃爍。
“太好了,雖然我的丹田封住,無法使用幽冥火等神通,但蘊含在經脈内殘餘的天雷能量卻依然還在,如此一來,雖然力量隻能五千斤左右,但加上雷電之威,爆發出來的戰力已經是非常可觀。”
秦羿看着拳頭,大喜不已。
唰唰!
秦羿腳下踩着流雲步,雙拳如龍如虎,一往無前,一套秦拳打下來,連氣都沒喘一口。
“秦羿,你準備的如何了?鬥獸場那邊已經響鑼了。”
黑珍珠在門外焦慮催問道。
“不急。”
秦羿抓起鍋裏剩下的藥渣與廢棄丹藥,一股腦的扔進了爐子裏,燒了幹淨,又洗涮了大鍋,待屋内的氣味放幹淨後,這才道:“好了,都弄幹淨了,咱們走吧。”
“真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細心的啊。”
黑珍珠抱着胳膊在一旁贊許道。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不能連累你,對了,還有你那個朋友,最好讓她嘴嚴點,否則對你我沒好處。”
秦羿邊走邊道。
“小舞是島上唯一的巫醫,她是國師的女兒,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寬心就是。”
黑珍珠道。
“國師的女兒?”
秦羿眉頭一沉。
“他們父女倆關系并不好,平日很少見面,以後你有機會見到她就知道了。”這是女兒國的禁忌,黑珍珠也不敢說的太多。
每周日的鬥獸,對于女兒國來說,無疑是一場狂歡。
狂躁的奴隸,用拳頭與鮮血在這一天可以盡情的宣洩心中的壓抑,爲了榮譽與光明,爲了女人與糕點而戰。
同時,女人們心中的芳草,也會被這把狂野的荷爾蒙燃燒,春心萌動,盡情的呐喊着,女兒國千年來的體制,就這麽在奴隸們的鮮血中一點點的瓦解、失控。
這是缪正的一場陰謀,既滿足了他心中那種原始的掌控欲望,又能分化女王的影響力,二十年下來,随着最老的那一批國民逐漸死去,以胡靜爲首的本土女衛們,已經大部分傾斜于東島。
然而,即便是眼睜睜的看着鬥獸場如同慢性毒藥一般,侵蝕了整個女兒國,包括女王在内,卻依然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