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消失,而不是因爲某種神秘力量封印脈絡或者禁锢住了,像是他原本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凡人。
沒有了真氣,幽冥戰甲、幽冥火、金身、本命斧與絕世真法全都成了浮雲,他甚至連神識也無法外放,無法感應自己的金魂法脈是否依然完整。
起初他以爲是一種錯覺,在連續幾次提氣未果後,他隻能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
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了!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個巅峰外煉高手,除了本體的氣力,再無一絲丹田之氣。
這是他在天地之界尋找三界石時,也從未遇到過這種可怕的事情。
饒是以秦羿的心境,一生修爲化爲虛無,也是冷不丁驚出了一聲冷汗,有些慌了神。
他終于明白,爲什麽以司馬複的修爲,在去了女兒國後,再無消息。
任何人隻要踏這片土地,都将失去修爲,淪爲凡人!而女兒國空卻充斥着強大的精純靈氣,島還有控陣絕世高手,如此一來,任何人來到這島,都将處于弱勢。
這不是天堂,而是恐怖的禁地。
秦羿一時間也不明白,女兒國爲何會有如此可怕的禁力,他是見多識廣,但三界依然浩瀚無邊,依然有無數不解之謎。
“各位尊貴的朋友們,歡迎你們來到女兒國,從現在起,你們的餘生将在這裏度過。我叫牡丹,是女兒國的國王,相信我,你們會愛這裏的。”
領頭的女人聲若黃鹂,清婉而不失風雅,臉盈盈的笑意,更是迷得衆人神魂颠倒。
“太風騷了,是我的菜,是我的菜。”
“要能跟女王來一發,下半輩子也足夠吹的了。”
黃軍哈哈大笑之餘,伸手往女王的胸口抓了過去。
其他幾人也是一個個眼神如狼,恨不得當場撲去把牡丹給生吞活剝了。
“放肆!”
老鬼一動,一把掐住黃軍的脖子,單臂提了起來。
“嗚嗚!”
“嗚嗚!”
黃軍撲騰着腿,眼皮一翻,臉憋的通紅,舌頭吐出了大半拉,眼看着要不行了。
“住手!”
牡丹柳眉一蹙,清喝道。
“王,他們太放肆了,我得教他們一點規矩。”
老鬼陰森森道。
“你是條狗,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規矩了,不得對我的貴賓們無禮,滾下去。”
牡丹冷冷道。
素來狂妄的老鬼在牡丹跟前,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聽話,神色一冷,黯然退到了一旁。
牡丹似乎并不介意衆人無禮的目光,盈盈一笑道:“各位,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領略下女兒國的風情,以後這裏是你們的家了。”
幾人跟在牡丹身後,女兒國占地極大,牡丹隻帶着衆人在莊園的一角遊曆了一圈。
當行走至北邊山間涼亭的時候,衆人放目望去,隻見遠處一片片紫色的海洋,在清風吹拂下,如風波浪般蕩漾。
不少光着身子,隻穿着樹皮短褲的壯漢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頭像是在忙活什麽,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漂亮的女護衛手持着弓箭在一旁看守着。
“牡丹小姐,不,女王陛下,這是怎麽回事?”
“那些人在幹嘛?”
歐強雖然是個二世祖,但腦子還是有的,見情況有些不對,趕緊問道。
“女兒國這麽多張嘴,總得有人來養活吧,所以,我們的男人在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偶爾也會紳士一番下地勞作。”
牡丹淡淡笑道。
“哦,看吧,當男人苦啊,女人下兩張嘴都要服務周到了。”
“得,誰讓咱們是爺們呢。”
孫韶壞笑道。
說話間,眼睛在牡丹身遊離了一圈,自是一陣口幹舌燥。
“羿哥,你愣着幹嘛,走啊。”
幾人邊走邊說,沙虎見秦羿楞在原地,又折返回來,催促了一句。
“怎麽了?”
他見秦羿面色鐵青,皺眉問道。
“沒什麽,走吧。”
秦羿道。
歐強等人目力有限,看不真切,可秦羿卻是能瞧的一清二楚,那些男人脖子、腳都挂着厚厚的鐐铐,那些護衛手拿着皮鞭,稍微一分析,不難猜出,那些人都是女兒國的苦奴。
如此想來,男人在女兒國的地位是奴隸,所謂的天堂之樂,壓根兒不存在,男人的煉獄倒有可能。
轉了一圈,天已經黑了。
牡丹帶着衆人進了一個封閉的庭院。
庭院外面是一層黑色的藤蔓圍繞而成的圍牆,藤蔓開着紫色的花朵,夾雜着密密麻麻的小尖刺,看得人頭皮一陣發麻。
庭院裏邊,是一棟兩層樓的别院,别院隔出了一間間雅緻、簡樸的屋舍,沒有窗戶,正門依然是由藤蔓組成。
秦羿眉頭皺的更緊了。
“曼陀花?”
他心不禁嘀咕了一下,曼陀花是第三層煉獄,無生煉獄最有名的典型标志。
無生煉獄由無生老祖掌管,這個鬼王最喜歡折磨人,專門在一個叫無生之淵的地方栽種這種可怕的毒花,每當征戰抓到俘虜,又或是背叛之徒,便将他們投入無生之淵,受曼陀花的折磨。
這種花的毒能對魂魄造成一種獨特的刺痛感,是以,無論鬼、神,一旦被此花刺傷,都會痛苦不堪。
女兒國難道是來自地獄?
“我說不會讓我們住這窮酸地方吧?還有這跟圍牆似的,是幾個意思?當我們是囚犯嗎?”
沙虎不爽問道。
“我們這地方走獸較多,這些藤蔓含有劇毒,能抵擋野獸,當然了,你們最好不要碰它,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牡丹笑着解釋道。
“不是一朵花嗎?有這麽吓人嗎?”
孫韶剛要伸手去摸,秦羿一把拉住他。
牡丹似乎像是察覺了什麽,柳眉沉了一下,秦羿立即裝作一副痞笑道:“死胖子,你可真不識趣,女神的話都耳邊風嗎?要死也得死在牡丹花下啊,這玩意萬一毒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孫胖子嘿嘿幹笑了一聲,感激道:“秦老弟說的對,還是牡丹花下死的痛快。”
說完,又在女王身肆無忌憚的掃視了幾眼。
牡丹嫣然一笑,也不惱,任由衆人火辣辣的眼神掃視着,“好了,你們在院子裏稍等,待會有人專門過來安置。”
在說到安置兩個字的時候,牡丹眼閃過一絲戲谑,緊接着她走出院子手一揮,藤蔓沙沙作響,瞬間爬滿了大門位置,把衆人阻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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