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大院内彌漫着無腥臭、血腥的氣息,韓遠橋正美着呢,也被這血氣熏的兩眼發黑,差點沒從法台栽下來。手機端
周老爹等人則一個個熏得暈頭轉向,蹲在地哇哇大吐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股血霧是何物,一出口,整個院子的氣場都烏紫了下來,原本青城山下靈氣充沛,這下好了,跟死人墳場似的,煞氣沖天,連天罡地煞陣的烈陽之氣也被遮擋了。
“不好,這,這是……”
韓遠橋渾身打了個寒顫,驚叫出聲。
血霧彌漫,噴了火龍一個正着。
原本威力霸道無的火龍,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瞬間改道,一頭撞入地底,嘶鳴消散,以陣法引來的火龍,竟然被這股腥臭的血霧,逼的自行破法了。
法靈主動破法,像是人主動自殺一般,這是極其罕見的。
大陣一破,韓遠橋師徒幾人咳嗽之餘,已經沒有一個能笑的出來了。
“呼!”
冉三深吸了幾口氣,彌漫在院子的血霧煞氣,重新吸入了腹,得意的拍了拍肚子道:“狗雜毛,可以啊,逼的老子動了本命煞氣,不過爲了美人兒,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本命藏有紫河之氣,簡直是天地不容的孽畜,孽畜!”
韓遠橋指着冉三忿然大叫道。
便是秦羿也面色凝重,眼殺機凜冽了起來。
所謂紫河之氣,乃是世間最毒、最煞、最無人道的一種之法。修煉此法之人,需要以即将臨盆的産婦腹胎兒爲食,傳聞人生下來有先天元氣,這些邪派之人便取食未降世的胎兒作修煉至寶,或用來煉丹,或制湯藥,更有生吃者,極其殘忍,有傷天道。
正是因爲此法殘忍無,也是怨毒無,可克世間大多數正派浩然之法。
冉三口噴出的氣息腥臭無,夾雜着腐屍之氣,應該是生前取紫河,以秘法藏于地下密煉,以最惡毒、原始的生食之法修煉,是以這口怨氣如此惡臭熏人。
由于慘無人道,便是天罡地煞的火龍,也被這股煞氣給逼的生生了破了法。
“你說對了,本仙生前好的是這口,哎呀,仔細算算吃掉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你們能嘗到我這口本命煞氣,也是你們的福分。”
“行了,反正我遲早也要血洗青城派,你們既然撞來了,先送你們路吧。”
冉三拾起地的七煞釘,夾在兩指之間,照着韓遠橋等人逼了過來。
“師父,怎麽辦,你快想想辦法啊。”
周老爹等人吓的往後躲閃着。
“對不住,我不是這孽畜的對手!”韓遠橋終于低下了那高昂的頭顱。
“我道青城派有多大本事,原來也不過是一群隻會吹牛的酒囊飯袋而已。”
“早知道你們都是群廢物,我不請你們來添倒忙了。”
周老爹沒好氣的垂淚罵道。
他的話說的難聽,但卻是有道理的。
如果沒請青城山的人來,玉鳳被冉三爺擄走了,至少爺仨能保住命。
現在這麽一鬧,不但閨女保不住,連其他人的命也搭進去了,他們能不氣惱嗎?
人是這樣,到了生死關頭,總習慣來後悔,一步踏錯,豈能有回頭之路?
韓遠橋等人被罵的狗血淋頭,一聲也不敢吭,自家性命難保了,哪裏還顧得那點面子。
“我叔叔都受傷了,拿命幫你們,你們還說風涼話,還有沒有良心了。”
韓嫣氣呼呼道。
“三爺,我,我周家願意把玉鳳嫁給你,求,求你開一面,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周老爹顧不跟韓嫣置氣,父子三人跪在了地痛哭流涕道。
“晚了,本仙對你女兒已經沒了興趣,你們這群冒犯我的賤民,罪不可赦,該誅!”
冉三爺擡手一掌,打碎了周老爹的天靈。
“爹!”
周大壯兄弟悶着頭喊了一聲,卻是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廢物!”
冉三爺對這蝼蟻般的哥倆,實在沒多大興趣,緩緩向韓嫣逼了過去,那一雙淫邪的血目,在她身打起了轉兒,他無法想像這等美人兒要是能弄床榻,得是件多麽美妙的事情。
“此事是我主動與你鬥法,與他們無關,你要殺殺我吧。”
“用韓某的命,抵他們的命,如何?”
韓遠橋擋在韓嫣跟前,冷冷道。
“啪!”
冉三一巴掌扇在了韓遠橋的臉,打了他一個趔趄,緊接着一口唾沫噴在了他臉,怒吼道:“狗一般的玩意,你的命很值錢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師……師父!”
唐子平幾人沖過去扶起了韓遠橋,師徒幾人倒還有幾分骨氣,雖然害怕,但也沒人像周老爹一樣跪地求饒。
“要我放了你們可以啊!”
“美人兒,你脫了衣服,跪下來叫我主人,我放了他們如何?”
冉三爺一步步逼近了韓嫣,嘿嘿賤笑道。
“你,你别亂來,我爺爺是青城派大長老,這信号彈一起,半個時辰内便可趕來!”
“你要動我,我爺爺一定饒不了你。”
韓嫣退了一步,拿出手的信号筒,顫聲道。
“韓丙寅那種廢物,來了也是送命的份。”
“小美人,要想活命,除了從我,别無他法。”
冉三爺五指一張,韓嫣手的竹筒便飛入了他的掌心,成了粉末。
最後一張牌也徹底沒戲了,韓嫣等人心頭一陣絕望!
眼看着臭氣熏天的冉三今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韓嫣轉過頭凄楚的看向秦羿道:“秦哥,我最大的心願是能跟秦侯交朋友,如果你能活着離開,請一定要告訴他,這世有一個叫韓嫣的姑娘,一直把他當做知己!”
說完,她一臉決然的看着冉三道:“畜生,爲青城派人豈能被你羞辱,我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韓嫣說完,拔出防身的小劍,照着心窩子紮了下去。
“嫣嫣!”
唐子平等人驚叫出聲,痛苦不堪,不忍直視。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除了絕望目送,無人有相救之力。
眼看着韓嫣要命喪刀下,一隻手陡然而現,扣住了她的手腕,拿掉了匕首,緊接着秦羿那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麽一個廢物,掀不起什麽波浪,犯不着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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