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靈覺的自己有時候就像是一個災星,總在秦侯難得清閑之際給他找茬。
他是真心不想,然而沒辦法,人命關天,他不得不禀報。
“母親?怎麽了,快說。”秦羿皺眉問道。
“宋夫人前段時間不是去澳島參加國際金融會議嗎?今天我們接到消息,她……她被人綁架了,劫匪張嘴要三十個億的現金,限咱們三天内把贖金交了,要不然就要撕了夫人的票。”
張大靈趕緊道。
“嗯?有人敢綁架我母親?”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讓他馬上放人,否則我将他碎屍萬段。”
秦羿冷森道。
“打聽過了,香島那邊的聶幫主與謝财神都趕了過去,可是對方不買咱們的賬,說了不給錢,就撕票,沒得商量。”
張大靈無奈道。
“呵呵,有點意思啊,不給我面子,不給洪幫面子,小小一個澳島還有如此猖狂的人。”
“給我立即查清楚,對方的身份!”
秦羿怒然道。
“查清楚了,是澳島本地最大的幫派安義幫所爲,這股勢力在世界地下組織中排不上号,按理來說不敢做這種铤而走險的事,我估摸着這八成是奔着侯爺您來的啊。”張大靈冷清的分析道。
正說着,明月拿着一個平闆電腦匆忙走了進來,大驚失色道:“侯爺,剛剛收到了劫匪那邊的消息……”
他把平闆沖着秦羿一亮,視頻連通,一個帶着黑色頭罩,手持鋒利匕首的歹徒陰森的湊到了近前,冷冷笑道:“秦侯,你好啊,你的母親和大哥都在我的手上,三天時間,要是見不到錢,别怪我……”
畫面一轉,宋傑被推到了鏡頭前,嗚咽大叫道:“表弟,快,快救我,他們要殺我啊。”
“咔擦!”
那人捏住宋傑的右手,就着匕首一削,斷掉了宋傑的一根手指,在宋傑的鬼哭狼嚎中森然道:“記住,你隻有三天時間,若是見不到錢,下回可就是你母親的人頭了。”
說完,畫面一抖,那人已經關掉了視頻。
“呵呵,有點意思,這幫孫子搞到了我頭上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膽,大靈,立即給我買去澳島的機票,越快越好。”
秦羿擔憂母親的安危,當即吩咐道。
……
秦侯母親被綁架的消息很快在澳島頂級圈中傳遍了,聶冰河與謝财神強力向澳島島督施壓,然而,即便是島督親自出馬了,安義幫的劫匪依然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
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已經不是三十個億的事了,而是一個精心的預謀!
晚上,聶冰河與島督陳正松,在一大堆護衛與敬畏的護送下,前往了澳島荷蘭街的一家咖啡廳!
晚上八點,這家咖啡廳便已經打烊,裏面黑燈瞎火的,聶冰河剛走到門口,咖啡廳的燈一亮,一個安義幫的小弟懶洋洋的走了出來道:“聶幫主,陳先生,裏邊請邊,規矩你們懂的,其他人一律靠邊站。”
“你們都退下!”陳正松對手下吩咐道,與聶冰河走了進去。
裏邊,安義幫的龍頭大佬安耀揚正就着吸管,吸食着白面,但見他用力一吮,美美的打了個噴嚏,這才懶洋洋的轉過身來,張臂笑道:“喲,島督大人和聶幫主來了,要不要來一點,這可是好東西,能讓你們心情愉悅,嘿嘿!”
安耀揚長發垂耳,梳着中分頭,面目粗狂、雄武,陪着一米八幾的塊頭,說話痞氣間同時也透着地下大佬的那種狂放之感,顯然不是個善茬。
“安老大,咱們打過交道,規矩你懂,三十個億我出了,瑞士銀行的黑卡,立即放人。”
聶冰河随手丢了一張銀行卡,坐了下來,冷峻道。
“安耀揚,你别太過分,你要知道澳島現在已經歸屬華夏内地,無論是我,還是駐軍方面,都要求你必須放人,否則嚴打一下,後果你是知道的。”
陳正松拍桌喝道。
“兩位,老實說,三十個億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
“但這錢,我還真不能要,我就實話跟你說吧,别怪我不給你們面子,這事你叫誰來都解不了。”
“另外小小提示一下,贖金漲了,一百個億!”
安耀揚兩指夾着銀行卡,輕佻一笑,彈飛到了聶冰河的懷裏。
“敢玩我,你這是在找死,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聶冰河一把揪住安耀揚的衣領,冷森森的湊到他面門前,一字一句道。
“嗯?”
“别跟我來這套,我也就是個跑腿的,你們要殺了我,安某也認了。”
“不過,隻要你們動我一根汗毛,我保證今天晚上你們就會收到那位宋夫人的人頭。”
安耀揚站起身,避開聶冰河的手,一臉無所謂道。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告訴我,你的後台是誰?”聶冰河知道安耀揚敢如此有恃無恐,必定是後面有大人物撐腰。
“你不是本事很大嗎?自己去查啊。”
“我隻告訴你,忘了提醒你,過了十二點,你們就隻有兩天的時間了。”
“如果不想收到宋夫人那顆香噴噴的頭顱,趕緊行動吧。”
安耀揚說話間,一抖衣袖,領着小弟,耀武揚威的去了。
“可惡,坐地起價,聶先生,你怎麽看,要不聯絡商會,以及我從澳島财政支出些錢,把贖金給他們,趁着侯爺還沒到,平定了這事,确保宋夫人的安危。”
陳正松最怕的就是出事,他甯願出錢消災了。
“沒用,你準備了一百個億,他們就會要兩百個億。”
“對方是有意想要挑釁我洪幫、秦侯的尊嚴,怕是來頭不小啊。”
聶冰河無奈感歎道。
說話間,他看到了地上的一枚紅色的圓形籌碼,這是剛剛安耀揚起身時掉落的!
在這種正式場合,安耀揚爲什麽要掉落一個賭場的籌碼?這會不會是有某種寓意?
“萄京大賭場!”
“難道是賭王何大中搞的鬼?”
陳正松一臉驚駭道。
聶冰河臉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如果是何家在背後搞鬼,這事情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