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國康說出這位青年的名字時,李傑終于明白,爲什麽他會輕易的出現在安保中心基地了。
這個神一般的家夥,在幾個月前拆掉了武協會,擊殺了坐鎮香島的傳說級高手餘化淳,一舉震驚海内外,甚至改變了整個香島的勢力走向。
這絕非是他以前遇到的那些武道界的兇徒所能比的,但李傑沒有退路,作爲黑虎隊隊長,他的天職就是保衛長官,聽從島督的命令,所以他硬着頭皮排開了陣勢!
“秦侯先生,你已經非法闖入了安保中心,請你遵守香島法律,立即離開,否則我司将采取武力制裁。”李傑走到秦羿跟前,凜然大喝道。
“香島法律?就是用來陳國康這種敗類,用來窩藏爆破分子的擋箭牌罷了。”
“隻要有我在的地方,我就是法!我就是絕對的裁決者!”
“滾開!”
秦羿負手緩行,濃烈的殺氣随着他嘴角陰邪的弧線,彌漫在保安基地。
黑虎隊隊員一個個渾身發寒,握着槍的手在劇烈的發抖,被秦羿強大的氣場壓的節節後退。
“秦先生,維多利亞酒店的爆炸案,會有專門的警務系統進行調查,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請你立即離開,不要讓我們爲難。”
李傑挺直胸膛,強頂住那鋪天蓋地的殺氣,嚴正道。
“你叫什麽名字?”秦羿冷冷問道。
“黑虎隊隊長李傑!”李傑如實回答。
“我喜歡忠誠的人!”
“今日隻殺陳國康與洪文彬,與你們無關!撤下去,否則世上再無黑虎隊!”
秦羿淡漠的看着李傑,語氣愈寒。
李傑望着這位少年之主,何嘗不是心生仰慕,這是一個任何人都願意爲之效勞的王者,隻可惜,今日他們不是朋友,隻能以死相抗!
“李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攔住他。”陳國康的嚴令再次在李傑耳邊響起。
“侯爺,對不住了!”
“所有小組就位,裝甲車、火箭炮待命,最高警戒防衛!”
李傑神色一肅,對着衣領口的麥克風,下達了指令。
“一組已占據制高點,已鎖定目标!”
“二組填充完畢,已鎖定目标,請指示!”
藏在大樓制高點的狙擊手與火箭筒炮手,齊齊鎖死了秦羿!
于此同時,李傑身上的黑虎隊員,架起了盾牌,沖鋒槍後退百米,擺開架勢隻待最後的命令。
“尊敬的秦侯先生,最後一次警告,請你離開!”
“我以生命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妥協!”
李傑隔空大喝道。
“你盡管試試!”秦羿摸了摸鼻梁,沉思了幾秒,擡起頭笑道。
“一組開火!”李傑不再猶豫,當場下令。
“砰砰!”
狙擊手同時扣動了扳機,從四個方位向秦羿射擊。
子彈帶着狙殺南方傳奇的榮耀,破空而來!
在如此近的絕對狙殺範圍,幾乎可以忽略一切誤差,槍手們全都選擇了爆頭!
然而,并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的那一幕,秦侯當場腦漿迸裂,橫死當場!
這位江東來客隻是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待攤開手來時,四顆子彈已經悉數盡握掌心。
“好厲害!”
李傑等黑虎隊員心神一蕩,他們不是沒見過能抓住狙擊子彈的武道高手,但在如此近的距離,眨眼間,同時“沒收”四顆不同方位的子彈,這等神技,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FUCK!”洪文彬在電子屏前捶桌大怒,雖然明知道區區幾顆子彈打不死秦羿,卻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松。
“陳叔,能不能有點幹貨了?再拖下去,姓秦的尾巴就要翹天上去了,到時候你手下的這幫人指不定聽誰的呢。”
洪文彬沒好氣道。
“李傑,不要心慈手軟了,火箭筒、裝甲車轟擊!”陳國康咬了咬牙下令道。
現在不是講良知的時候,他是個政治家,很清楚眼下的時局,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秦羿不死,他就得賠命。
“二組!”
“開火!”
李傑望着秦羿,嘴唇緊泯,眼神中頗多無奈,終究還是揮手下令。
他并不想殺這位江東少年,但上命難違,秦侯踏入保安中心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隻能粉身碎骨。
是!
樓頂單膝跪地,早已瞄準的火箭炮手,扣動了扳機,巨大的後坐力,震的他身軀一蕩,炮彈夾雜着破空呼嘯聲,飛向了秦羿!
“哈哈!”
“是火箭炮!”
“姓秦的真是作死啊,居然敢以血肉之軀硬扛炮彈,不自量力!”
“老子看你怎麽死?”
原本已經快絕望的洪文彬,重新拾起煙灰缸邊緣的雪茄,咬在嘴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溫寒初也是松了一口氣,撫須笑道:“秦侯畢竟還是年少輕狂,不夠老辣啊,便是昆侖山的橫練大武尊,肉身強如金剛,也不敢輕易挑釁現代火炮的威力,他一個區區神煉,妄圖闖安保忠心,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砸向了秦羿!
然而并沒有出現洪文彬想象中的Bing!
炮彈是從秦羿後方奔襲而來的,他甚至連頭都沒回,嘴角浮現出一絲陰冷的諷笑,反手五指一張,一條十餘丈紫龍橫空而出自掌心怒吼而出,張牙舞爪,扣住炮彈,從李傑等人的頭頂狂掠而過,一頭紮在了一旁待命的裝甲車上!
轟隆!
擁有數十萬斤氣力的擒龍手真氣,外加上火箭炮的威力,三輛并排的裝甲車頓時被轟成了廢鐵!
“這……”
全場的黑虎隊員傻眼了。
生擒火箭炮,揮手毀掉了黑虎隊的三輛重型殺器,這還是人嗎?
太可怕,太暴力,太霸氣了!
“李傑,你還要擋我嗎?”
秦羿背着手往保安中心的大門走來,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唰唰!
不待李傑開口,黑虎隊員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槍、盾牌,沒有人願意跟神作對,此刻,他們的心魂已經完全爲秦羿的神迹所震撼,什麽上司、安保條例,早已經不值得一提。
“是我們小看了您!”
李傑再也無法正視秦羿,低下了頭,小聲道。
“小看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羿笑了笑,一指真氣洞穿了李傑的眉心。
他愛才不假,也願意給人一線生機,但李傑沒有抓住,所以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