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與玄空大戰中,黑三幾近死去,但經過秦羿舍利子佛法的蘊養,以及南林寺立像日夜焚香祈福,黑三已然恢複了六成。
實力遠不如以前,但對付兩個拘魂小使已然是砍瓜切菜般輕松。
“轟!”
黑三鐵拳橫掃,牛馬二鬼哪裏擋的住,當即口吐陰啖,重傷而飛。
陰司三大殿,前殿是最弱的!
真正強大的是正殿的天子殿下,可橫掃**的正規大軍!
像牛馬這種級别,大緻也就跟凡間的城管差不多,欺負普通鬼民沒得說,遇到其他十七地獄中的軍爺,那就隻有跪的份。
二使見情況不妙,想要逃走。
黑三寸步不讓,追上去又是一通重錘,錘的二人差點魂魄都散了。
“侯爺,畜生給逮來了,你發落吧。”
黑三身形一收,化作了癞頭醜漢,冷冷道。
“給他們還魂。”
秦羿吩咐道。
“是,是,爺!”
馬面收起拘魂索,默念法訣,衆人亦是還魂,紛紛跪在地上拜謝秦羿。
“爺,我們知錯了,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我保證以後絕不再踏入江東一步!”
牛頭二人跪地苦苦哀求。
“侯爺,這兩個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留着他們少不得害人,還不如我吃了他們得了。”
黑三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
夜叉屬于蠻鬼一類,有生吃鬼魂的傳統。
一想到要被這醜漢吞噬,牛馬二使吓的眼淚直流,哭哭啼啼,怎一個慘字了得,完全沒有了剛剛揚言要滅衆人魂魄的威風了。
“爺,使不得啊,我倆身上一股畜生騷臭味,怕是髒了你的口,讓你作嘔。”
“再說了,就算是看在陰司謝範二位大人面子上,你好歹也給我們留條生路啊。”
馬面苦苦哀求道。
“你們二人實在可惱,死罪是免了,但活罪卻是難逃。”
“黑三,一人打一百鞭子!”
秦羿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他也想殺了這兩個可惡的家夥。
但目前他在凡間尚不足以稱霸,這時候實在不宜跟陰司的人鬧的太大,點到爲止,見好就收。
黑三拾起地上的拘魂索用作皮鞭,照着二使,便是一通猛打。
直打的二鬼,陰啖吐了一升,本體幾近潰散,險些魂飛魄散這才罷手。
“爺,爺,多謝你手下留情,還請告知尊姓大名,我們哥倆去了地府也好有個感激,有個念頭啊。”
馬面眼珠子一轉,掙紮着站起身,拜道。
“呵呵,你個畜生,還想找老子的茬不成?”
“也好,教你看仔細了。”
“印來!”
秦羿凜然大喝一聲,諸侯法印豁然而現,化作十丈方大印,神威赫赫,紫光流轉,王氣沖天。
秦武候!
“你是十八獄的秦侯!”
二使大驚道。
這二人雖然沒有見過秦羿,但當年十七路鬼王會見鬼帝,雲集于酆都城!
其中秦侯,是唯一一個以鬼帥、侯爺身份出席的代表,在酆都城内,風傳一時。
“不是?你,你怎麽可能出現在凡間,沒有鬼帝允許,十八獄的鬼魂決不能來到凡間!”
馬面臉色大變,愈發驚慌了。
“哼!”
“這個就無須你們知道了,你隻記住了,日後我到了陰司,你兩必敬我如神!”
秦羿指尖一朵火蓮印入了二人的魂魄,同時泯滅了他們的短暫的記憶,打發滾蛋了。
“秦侯,你,你真的是秦侯?”
一旁的邬有術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跪地拜問道。
“你這人愚蠢、無知自大,但也有幾分公心,今日救你,算是你的造化了。”
“起來吧!”
秦羿擡手傲然道。
“是,邬某狂妄無知,不識侯爺真身,還口出狂言,實在是慚愧之極,我這就滾蛋,不礙侯爺的眼了。”
邬有術羞愧難當,轉身就要走。
“急什麽,看完這出戲也不遲,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個想讓夏家斷子絕孫的人是誰嗎?”
秦羿笑問。
“哼,侯爺說得對,我倒要看看這個畜生不如的家夥,到底是何方人渣。”
邬有術覺的言之有理,決定留下來。
黑袍人目睹二使慘敗,秦羿大展神威。
他手裏最大的一張幾乎無可挑剔的王牌,就這麽給毀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到底是爲什麽?
陰司來的兩位拘魂使,高高在上的陰間使者,居然被一個凡人壓的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跑了。
而這個人,是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人!
江東秦侯!
他已經數十年沒離開夏家灣了,這個人是誰不重要,但黑袍人知道,這位毫不起眼的少年,是一座他無可逾越的高山。
他今晚已無出路。
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是敗了。
隻要再過七天,枯骨長滿玉肉,成爲玉屍,他就能完成這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完成自己的心願。
然而天意使然,他終究還是敗了。
一切都是命啊!
“哼!”
“任你修爲高又如何,我要走誰也被想攔住我。”
黑袍人雙手各現一道黑符,手腕一抖,化作一道黑煙,頓時山間黑霧重重,他轉身竄入了黑霧中,健步急走!
嗖!
伴随着破空聲,一顆石子激蕩而來,精準的打在了黑袍客的腿上。
石子穿腿而過,黑袍客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抱着腿慘叫了起來。
“夏先生,子川,你們去把夏大爺請回來吧。”
秦羿冷笑道。
“大伯?”
“大爺爺?”
夏家人同時大驚。
是夏老伯嗎?
夏家灣的人也是大感不可思議。
“沒錯,禍害你們家祖墳的人,正是夏本義,夏先生,你的親伯父!”
秦羿朗聲道。
“不,不!伯父下午腿扭傷了,又是多年的老殘疾,怎麽可能”
夏榮清腦子裏一片淩亂。
這可是他的親伯父,他父親的秦兄弟啊。
當年父親葬在這,操辦後事,以及這些年看守陵墓都是他老人家。
夏本義沒有後人,夏榮清晚景凄涼,還曾專門給他在雲海說了好幾個保養不錯的中年婦女,奈何老人家不要金,不要銀,更不要女人。
這使得夏榮清一直這個伯父身懷愧疚,他做夢也想不到,害自家人的會是自己的親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