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此次大戰成敗的關鍵,舍利子!
拿不到舍利子,秦羿與三百大秦軍,都将喪命于南林寺之手。
玄空号稱是五絕之下第一人,雖然言過其實,但至少也得是大宗師修爲。
一個大宗師,實力可如定天國柱,鎮統一方,便是千軍也難敵。
更别提還有玄字輩的衆多高手了!
若是得到舍利子,秦羿必可斬殺玄空,力敗群賊。
若得不到,他不會猶豫,立即會選擇退兵,不計名頭得失,待來日再找回這個場子。
安南谷,段家大營。
神龍寺的方丈寒悲大師與段家家主段雨農居上首而坐,底下坐着的是神龍寺護寺長老摩柯,以及其他滇系門派代表。
“晨風,你确定秦侯已經南下,而不是拿我等兒戲?”
“爲何三天了,仍是不與我等會合?”
段雨農冷哼道。
作爲大理皇族後裔,段雨農坐井觀天慣了,依然是派頭十足,一連等了三天,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是啊,二弟,我看什麽秦侯,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你還真當個寶了。”
“咱們滇人的事,就應該由咱們滇人自己解決。”
“你也不想想,秦侯憑什麽答應你出戰,得罪南林寺,他有什麽好處?”
左邊第一張大椅上的人當先發難。
此人三十歲出頭,面皮白淨,身穿雕龍紅披風,手持折扇,腰懸白玉,渾身一塵不染,散發着淡淡香氣,好一副世家公子派頭。
他是段雨農的大兒子,段晨風同父異母的大哥,段家的世子!
“沒錯,咱們還能怕了他南林寺,方丈大師,我這就去跟這幫賊子拼了,誓要奪回祖師爺的舍利子。”
摩柯一掌拍碎了桌案長身而起大喝道。
摩柯本是滇地少數民族,孔武好戰,在滇地是有名的神力大師。
但見他滿臉虎髯,身高八尺,魁梧如山,使得一把重達六百斤重的月牙鏟,實力已入宗師,有萬斤神力。
“摩柯不得胡言,南林寺打傷咱們神龍寺數位高手,如今又舉寺而來,又豈非你一腔蠻血可言成敗?”
寒苦大師滿是皺紋的臉,愈發的憂愁了。
“是!”
摩柯對方丈極爲恭敬,頓時合十領命。
正說話間,一個弟子匆匆走了進來,小聲道:“段爺,方丈,秦侯來了。”
“傳他進來。”段雨農道。
“父親,遠來是客,我可是費勁了功夫,才請秦侯來助陣的,您還是親自迎一下吧。”段晨風拱手拜道。
“他是你請來的,還是你自己去吧!”
段雨農冷哼了一聲,不悅道。
“是啊,我聽聞秦侯年不過十八,一個毛頭小子而已,哪裏值得段爺親自前往。”
摩柯等人紛紛附和。
“好,我去!”
面對滿堂的指責,段晨風極是無奈。
“二哥,我陪你一起去!”
一旁的綠衣少女,開口輕柔道。
她一開口,大帳内便如黃莺過境,清婉動人,雖然是蒙着面紗,但那白皙的肌膚與星月般的眸子,仍是讓人心生遐思。
“好,碧月,你要去,就再好不過了。”
段晨風大喜,兩人并肩而去。
碧月走出大帳,就看到了那個被月光沐浴的少年。
月光灑在他清秀的側臉上,有一種近乎妖異的俊美,那颀長、清瘦的身段與他淡漠的神情,恰如其分的融爲一體,在月光下身影拉的很長,就像是一座孤峰般清傲、冷峻。
尚未靠近他,碧月便能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寒。
“侯爺,你終于來了,我可是盼苦了啊。”
段晨風迎了上去,欣喜拜道。
“我來了,對你是好事,但對别人,或許是一場災難。”
秦羿轉過身來,森冷的眸子,在月光下如刀劍般鋒利。
“侯爺,你根本不是來幫我們的對嗎?你是來搶奪舍利子,占爲己有,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碧月平靜的望着秦羿,柔聲問道。
秦羿雙眼半眯成一道縫,落在了這張絕美無暇的臉上。
雖然她帶着面紗,但那傾國傾城的容顔,亦盡收于他的眼底。
“你很聰明!”
“我有點喜歡你了。”
秦羿邪氣一笑,負手而行。
碧月心中怦然一動,望着那挺拔的背影,她低頭沉思了起來。
她是滇地第一美女,但更是這個家族的嫁妝!
也許這是她改變命運的絕好機會。
“二哥!”
碧月看向段晨風,隻是輕輕喊了這麽一聲,後者便已從她雨霧般的眸子裏,讀懂了一切。
“碧月,我也沒把握,但咱們手上沒有任何牌,不如賭上一把吧。”
段晨風想了想,歎了口氣道。
說完,兩人追上秦羿,進了大帳。
秦羿一踏入大帳,便感覺到了衆人冷冷的敵意。
他微微冷哼一笑,極盡藐視之意,也懶的開口了,轉身就走。
武道界的做作之風,在保守的滇系武道界,尤爲嚴重,當真讓人作嘔。
“小秦先生,這麽急着走,莫不是怯場了?請問你貴庚幾何啊?”
段雨農撫須傲然問道。
“十八!”
秦羿淡淡道。
“哈哈!”
“原來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區區十八歲也敢稱候爲盟主,我看江東武道界也确實是沒人了。”
一個滇系門派的掌教鄙夷大笑道。
“放肆!”
秦羿眸子一寒,隔空出爪,一道紫色陰龍,咆哮而出,卷住那人重重砸在地上。
陰龍灌體,強猛的真氣直接摧碎了那人的心脈。
可憐那人臉上的笑意尚未消散,便爲秦羿一擊殺之。
“你!”
望着地上的屍體,大帳衆人無不驚愕。
要知道這人可是内煉後期的修爲,幾近宗師,也算是一号人物,卻不曾想被秦羿舉手便斬殺了。
“姓秦的,你太過分了,到底是敵是友?”
段雨農惱怒大喝道。
“友,你也配嗎?”
秦羿冷笑道。
“放肆,貧僧來會會你!”
摩柯舉着月牙鏟,彈身而起,如雄獅般沖了過來。
“蝼蟻小輩!”
秦羿屈指一彈,一道真氣精準的射在禅杖之上。
摩柯隻覺手腕一麻,重達幾百斤的月牙禅杖應聲而斷,腳下連退了幾步,一個屁墩栽在了地上,哪裏還站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