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幫幫主是陳松,秦羿是挂名理事,一号貴賓是他爸,他也隻能排二号。
這張帖子雖然看起來怪,但保安絕對不敢有絲毫小觑。
不憑别的,就憑秦侯兩個字!
任何人哪怕是拿着一張白紙,隻要上面寫了這倆字,在江南也絕對無人敢攔。
“我可以進去嗎?”秦羿手一背,傲然問道。
“先生,您,您請。”保安趕緊恭敬的把人放了進去。
“嘿,羿哥,這帖子哪來的,牛氣啊!”陳松欣喜問道。
徐小蔓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了帖子,嘻笑道:“讓我看看羿哥這帖子,有啥來頭。”
“哇!好氣派,純金打造的。就這塊帖子,都抵得上李強那傻逼十條金鏈子了。”
“何止十條金鏈子,整個吳縣都不及它萬分之一珍貴。”秦羿淡笑道。
“羿哥,我就喜歡你裝逼的樣子,又酷又帥!”
徐小蔓沖秦羿眨眼的同時,打開了帖子。
當她看到帖子上的字時,心下猛然大驚,然後深吸一口氣,快速合上。
“小七,你啥意思,倒是給我也過過眼瘾啊。”二毛有些急了。
“你最好還是别看的好。”徐小蔓一改嬉皮笑臉之狀,滿臉肅然道。
“切,不就是個鍍金的帖子嗎?”二毛不爽的嘟哝了兩句。
秦羿收好帖子,微笑道:“二毛,你還真别小看它,今晚能不能拿到漁灣就全靠它了。”
三人進了大廳,裏面各地堂口的大佬雲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熱聊着。
汪俊正領着焦迎迎、李強,向大佬們敬酒。
“俊哥,你看誰來了?”李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汪俊回頭一看秦羿三人進了會場,不禁皺眉道:“媽的,他們怎麽進來的!”
說話間,幾人快步堵了過來。
“二毛?誰讓你們進來的?”汪俊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二毛,喝問道。
“我,我……”二毛向來畏懼汪俊,頓時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想來就來,用得着向你解釋嗎?”秦羿冷笑問道。。
“秦羿,你不裝逼會死啊?”
“瞪大眼看清楚了,這裏個個都是吳縣地下大佬,你一個過氣的大少爺,算老幾啊?”焦迎迎搶了過來,不屑諷笑道。
“你們眼中的大佬,對我而言,不過就是一群奴才!”
秦羿不屑的搖了搖頭,大方的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媽的,太狂了,老子受不了了,都别攔我,我要揍扁他。”李強兩手一張,大吼一聲,就要撲過來胖揍秦羿。
汪俊臉一沉,揪住他的衣領,罵道:“你他媽腦子進水了是吧,這地方能随便撒野嗎?等點完堂會,再收拾他不遲。”
說完,拉着李強、三妞等人同桌而坐。
“小子,你要裝逼,可以!但我警告你們仨,今兒誰要敢給老子在這裏找事,我要他的命!”
汪俊惡狠狠的叮囑了一句,然後像傻逼一樣,對着焦迎迎不停的演練準備好的台詞。
“親愛的趙爺,白沙鎮堂主汪俊向你報道,在您的英明指導下,我們白沙鎮沙場效益翻了……”
“哎喲,親愛的,是尊敬的趙爺!”焦迎迎在一旁糾錯。
“哦,對對,尊敬的趙爺,白沙鎮……”
……
秦羿眉頭一沉,汪俊這等蠢貨怎麽會成爲一方的大佬?
細問了二毛才知道,這小子是白沙鎮本地人,又跟趙德柱的一個遠房親戚沾了點關系,敢打敢殺。
雖然沒啥文化吧,但确實在當地很吃的消,所以讓他管了沙場。
“哥,你認識那人嗎?”徐小蔓靠在秦羿肩上,手指在他的金帖上戳了戳,小聲問道。
“嗯!”秦羿點了點頭。
“你能拿到龍帖,那你們的關系一定很好吧。”徐小蔓摟着他的胳膊,愈發來了興趣。
“還好吧。怎麽了?”秦羿笑問。
“太好了,哥,你能給我搭根線,介紹一下嗎?”徐小蔓欣然問道。。
她能看出來秦羿氣場的變化,但絕對不會認爲他是秦侯。
試想他要是秦侯,堂堂江南之主,會連母親的官位,父親的企業都保不住嗎?
“好!不過,你既然和葛家人走的近,就該安安心心珍惜眼下的生活,你覺得呢?”秦羿掐了掐她水嫩的小臉蛋,笑道。
在他印象中,葛家在吳縣也是有錢有勢的大家族。
秦羿并不想過多的幹涉旁人私生活,雖然不知道徐小蔓現在和葛家哪位大少在發展關系,但依然真心希望她能穩步走好自己的人生。
徐小蔓滿臉的欣喜瞬間冷卻,黯然一笑,不再言語。
秦羿雖然覺的有些不大對勁,但他向來不善于琢磨女人的心思,也就沒再多問。
這時候,一個穿着黑色的長衫的中年人領着幾個手下,傲步走進了大廳。
“喲,賈先生來了!”
汪俊頓時雙眼一亮,與各方大佬争先恐後的迎了上去。
“二毛,這位賈先生什麽來頭?”秦羿皺眉問道。
二毛道:“賈先生是趙爺的管家,趙爺不會立即見各地的堂主,而是由賈先生先收報表,再根據報表業績,單點堂主觐見。”
“以實力、業績見真章,看來趙德柱這吳縣扛把子當的還是不錯的嘛。”秦羿點頭贊許道。
“都給我一個個來,點到名的上前報帖。”老賈拉着臉呵斥了一聲。
各地堂主聞言,趕緊領着心腹手下各自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今晚的這次堂會,将決定他們接下來的錢途,可謂是至關重要。
“朱河生!”老賈不疾不徐的點名。
立即,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出列,雙手奉上報表的同時,遞過去一個厚厚的大紅包。
老賈接過紅包颠了颠,滿意的放進了兜裏,然後翻看了一下報表,點頭道:“嗯,朱堂主,不錯,不錯嘛!”
朱河生頓時大喜,緊握雙拳,就好像是中了百億大獎,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
其他的堂主,妒忌之餘,也是慶賀不已。
“哎,漁灣是朱河生的了,鐵闆釘釘的事了。”二毛搖頭歎了口氣道。
“哦,爲什麽?”秦羿皺眉問道。
“朱河生是白水山那邊分管礦場的,要論油水,他的最大,效益也是最好。老賈連說了兩個不錯的人,一般都會被趙爺點堂,走不脫了。”二毛解釋道。
“哼,我看未必!”秦羿冷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