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秦羿松開手,踩在棺材上,冷然大喝。
四周的弟子同時大喝:“答!”
“你真想知道嗎?”李敏知道今日之劫是躲不過去了,咬牙恨然問道。
“說!”秦羿點頭道。
“這世上從來都是有錢、有勢者爲尊!”
“我比你們有錢,我資産四億,是你秦家的五倍!所以,你們見了我隻能俯首稱臣。”
“我有錢,比你們尊貴。我的見識,我的交際圈,是你們吳縣鄉巴佬永遠無法企及的。”
“你們憑什麽在我面前裝的高高在上,你們不配,不配!”
絕望的李敏突然爆發了,站起身沖着秦羿流淚大叫道。
這麽多年來,她嘗遍了商場上的各種苦楚,她曾無數次折腰,自尊被踐踏了無數次,這才打下了這片江山。
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比她要差,求她的下位者,她要從他們身上找回失去的自尊,享受上位者的高姿态。
而秦羿父子就像是一股清流,如她心中的逆鱗,無時無刻不讓她難受。
她要讓這對父子知道,在商場,資格、資本就是王權。
沒資本的人注定是隻能跪着生,這是殘酷的現實。
這是很多年前,無數人教給她的道理,她不允許有人破壞她心目中的聖條。
絕不!
“回答得好,今日我就一道道的破你法,讓你原形畢露,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世道人心!”秦羿朗聲大笑。
“你出身高貴,不過仗着你娘家是東州大族。哼,李家人滾出來?”秦羿朝底下大喝道。
立時從後排,有一個闆寸頭戰戰兢兢的起身拜道:“李強見過侯爺。”
“我令你将李敏清除出族,親朋十族以内,不得與李敏有任何聯系。你可願意?”秦羿問道。
李強幾乎是不假思索道:“李敏向來蠻橫無理,李家早已容不下他,秦侯今日開尊口,正是結了我李家一樁大事。”
說完,李強冷漠的看向李敏,莊然宣布:“我以李氏家族現任族長的身份,正式宣布,自今日起,東州何氏夫人李敏,與東州李家再無任何瓜葛。李敏在東州李家家族公司股份全部收回,李家再不予以任何人脈、經濟上的支持。”
看着自己冷漠的親哥哥,李敏不敢相信的大叫道:“哥,哥,我是你親妹妹啊,你怎可如此絕情,如此無義啊!”
“何夫人,别亂喊,李某與你互不相識。”
李強冷笑了一聲,拂袖端然入座。
對他而言,隻要能保住家族企業與自己的利益,親爹都可以出賣,一個嫁出去的妹妹又算得了什麽?
“看到了嗎?這就是錢!你哥哥因爲錢,抛棄了你,你現在覺的錢還好嗎?”秦羿彎下身,貼在李敏面前,憐憫笑道。
“就算沒有李家,我萬成地産仍有數億的資産,我仍是比你父親那位八千萬先生要尊貴!”
李敏通紅的眸子裏,仍是不甘,冷笑反諷。
“是嗎?”
“列位,貌似你們跟萬成地産合作的還不錯嘛。”
秦羿接過萬小芸遞過來的香茶,喝了一口,沖底下衆人笑道。
衆人登時會意!
“李敏,我宣布與你中斷合作,另外你造的前兩期房子,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我已令律師起草賠償條文,定要告你傾家蕩産。”
“李敏你欠我的資金,到底還不還了!”
“我也宣布中斷與萬成的合作!”
“我手上有李敏向南鼓區某人行賄的證據,願交給秦侯!”
一時間,十幾個下層與李敏合作的富商紛紛起身,中斷合約,并提出各種訴訟。
望着那一張張冷漠無情的臉,李敏知道她徹底玩完了。
商政不分家,秦羿要想整她,不僅僅能讓她傾家蕩産,甚至下半輩子隻能在牢房裏度過。
她知道這回是徹底的輸了。
那個她最讨厭,最惡心的鄉巴佬,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五指山,扣在她的頭上,再無翻身之日。
“你那點資産應該破産了吧?”秦羿笑問。
“秦羿,是阿姨錯了,你,你再給我個機會,好嗎?”李敏趴在棺材上苦苦的哀求道。
“文仁老弟,老弟,我是你嫂子啊。嫂子狗眼不識人,是我不對,你,你總得看萬成和小沁的面子吧?”
李敏掙紮着想去秦文仁面前求情,卻被身邊的打手給硬生生的按了下來。
“不,你的眼中隻有錢,友情、愛情,你有真的在乎過嗎?”秦文仁搖頭歎惋道。
他何嘗不想幫李敏求情!
但想到她那比外人還要惡毒、醜陋的嘴臉,他開不了這口。
人總是習慣把自己武裝成釘子,用無情的鋒芒刺進每一顆愛你的心,用别人的疼痛成就一時的快感。
待回頭之際,早已把人傷的千瘡百孔,再也無法彌補。
“對了,我,我還有錢!你說過的,隻要我給你一千塊錢,求你,你就會放過我的。”
李敏從坤包裏掏出一千塊錢,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遞到了秦羿跟前。
秦羿接過錢,在手心拍了拍,然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
“我說過你會來求我,可沒說一定會放過你!”
“你不是喜歡錢嗎?我成全你!”
“來人,拿錢來!”
秦羿擡手大喝道。
立即有手下擡來了幾個沉甸甸的麻包,裏面全都是紅通通的大鈔。
“秦羿,你,你想幹嘛?”李敏絕望的大叫道。
“我給你最喜歡的東西!”秦羿冷酷笑道。
立即有黑衣壯漢,将李敏摁在了棺材裏,紅通通的鈔票很快淹到了她的脖子。
“秦文仁、秦羿,你們兩父子就真的要把我逼上絕路嗎?”李敏絕望之後,歇底斯裏的大叫道。
“李敏,你清醒點吧,把你逼上絕路的是你自己,是你那顆早已變質的心!”秦文仁痛聲道。
“郭老,胡總,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啊!”
李敏惶恐的茫然四顧,除了秦文仁,每個人的眼裏都是冷漠。
而秦文仁正眼眶通紅,心痛的看着她。
她突然想到了,二十年前,何秦兩家何其要好,那時候大家親如兄弟姐妹。
爲何二十年後的自己,會變成這般勢利、冷漠。
除了錢,親情、友情什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