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雜種,那你就等着看好戲吧。”王懷遠脫掉襯衣和褲子,隻着内衣,頂着帳篷往二美壞笑走了過來。
“打一炮而已,又不是要你倆的命,草!你倆個臭娘們别磨磨唧唧的,快點脫啊,别不識趣惹王少不痛快啊。”方俊凱扯着嗓子尖叫了起來,他的女朋友姚莉莉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爲了讨好王懷遠,當即跳腳大罵了起來。
望着惡魔一般的王懷遠,溫雪妍二人心頭盡皆絕望。
‘秦羿啊秦羿,你當真是靠不住啊,哎!’何雅沁暗自苦笑。
‘羿哥哥,你去哪了?如果你走了,小妍也不怪你,隻要你活着就好。我本要遠赴米國,心如死灰,今日既然落在了這畜生手裏,還不如死了痛快。隻是可惜,沒能再見你最後一眼。’溫雪妍好後悔冷落了秦羿,以至于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要天人永隔了。
想到這,她與何雅沁互相望了一眼,兩人的目光落在了梨花木桌子的尖角上,彼此都是有了死志,準備撞桌自盡。
“嘿嘿,我的小美人!”王懷遠伸手就要抓溫雪妍的胸口。
嗖!
一陣勁風襲來,王懷遠隻覺手心一陣巨痛,低頭一看,一根雜草洞穿了整隻掌心,血流不止。
“她們不是你能動的!”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了過來。
“羿哥哥!”溫雪妍轉過看着門口那道清瘦的身影,忍不住欣喜出聲,原本絕望的内心,再次跳動了起來。
秦羿沖她微微一笑,背着手,傲然走了進來!
“憑什麽?“王懷遠無視滿手的鮮血,冷笑問道。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你義父,他會告訴你答案。”秦羿冷冷道。
“喲呵,口氣挺狂妄啊,你以爲會兩手暗器,就能吓住本少嗎?”
王懷遠能成爲王楚人最器重的義子,靠的就是一個心狠手辣,刀口舔血,哪會把秦羿放在眼裏。
說話間,他猛地吹響了竹哨,大笑道:“我有銅甲屍,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定能把你撕成碎片,我看你還敢不敢猖狂!”
韓虎咆哮一聲,渾身死肉如鐵樹緊繃,一個餓虎撲羊,照着秦羿的喉嚨迅猛橫掃。
雖然被煉成屍體,失去了主體意識,沒有任何功法可言,但可怕的爆發力與滿布屍毒的利爪,讓他所向披靡,不知多少英雄豪傑飲恨于他的毒爪之下。
“秦羿小心,這東西有劇毒!”黃耀東見銅甲屍來勢洶洶,也顧不得往日與秦羿的過節,出言提醒。
“區區銅甲屍,彈指可破!”秦羿傲然長笑。
但見他身若泰山,巋然不動,左手負背,右手如拈花一般,優雅絕倫。仿若撲過來的不是殺人機器,而是一朵等待他采撷的絕美之花。
當韓虎鋒利如刀的指甲掃向秦羿面門時,何雅沁等人全都吓的閉上了眼睛,生怕看到秦羿被削掉腦袋的慘景。
“嘿嘿,韓虎一身銅甲,刀槍不入,就是内煉後期武師,也不敢稱一指可破,我看你怎麽死!”王懷遠哈哈大笑道。
‘秦羿太自負了,擊穿銅甲屍,少說也得五千斤以上的氣力,你年紀輕輕,一指能有多大力道。哎,太狂妄了啊!’黃耀東搖了搖頭,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再次變成了絕望。
在場唯有溫雪妍捧着胸口,緊咬着嘴唇,目不轉睛的看着秦羿。
她相信秦羿必勝,這是一種來自内心深處的信仰。
“我有一指,可破萬法,鬼神莫當,乾坤皆斷!”
“雷劫指!”
秦羿淡然一笑,中指輕輕一彈,一道閃爍着雷電之光的紫氣,在韓虎近身的那一瞬間,精準的沒入了他的眉心。
時光在那一刻仿佛靜止了!
沒有指甲穿透咽喉的骨碎聲!
沒有泉湧的鮮血!
韓虎就像是被使了定身術,鋒利的手指在離秦羿咽喉一寸處定格了下來。
秦羿轉過身來,端起桌上依然還有餘溫的茶碗,淡然的品上一口,口齒清爽,好不痛快。
“怎,怎麽回事?”王懷遠最先回過神來,趕緊把竹哨塞在嘴裏,鼓着腮幫子,嗚嗚狂吹了起來。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韓虎絲毫不受控制,愣在原地沒有半點反應。
“不用吹了,他已經徹底死了!”秦羿沾了兩滴茶水,輕輕彈向韓虎。
原本刀槍不入的銅甲屍,如玻璃一般,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轟隆!破碎成灰。
天下萬法皆可破!
西州的養屍術,不過以某種低級咒法在屍體魂魄内刻下印記,通過竹哨來控制屍體,操作起來極其不便。
這種手法,相對于地獄、仙界諸侯、宗主掌控屍魔族悍勇之士的繁瑣上古咒法、巫法,簡直不值得一提。
秦羿的雷劫指,以雷氣專破屍魔魂魄咒印,單純論破咒來說,在地獄之中,便是鬼王級别高手設下的控屍咒,他也能輕松化解。
以雷劫指來破銅甲屍,已是大材小用,此刻韓虎的三魂七魄咒印盡皆被雷氣淨化,失去了咒印加持,身軀爲雷氣所破,自是不堪一擊。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道氣高手?否則怎麽可能破了我的控屍法?”王懷遠扔掉哨子,惶恐大叫道。
“嘿嘿,你去地獄慢慢想吧。”秦羿身形一閃,五指一張扣在了王懷遠的頭上,幽冥真氣鎖死了他周身大穴。
“噗通!”王懷遠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在強大的氣勁籠罩之下,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徒有待死。
“我不甘,我不服!”王懷遠雙目血紅,癫狂出聲。
“哦,你有何不服?”秦羿笑問道。
“我本一顆丹心欲殺敵報國,姓黃的毀了我的夢想,奪走了屬于我的榮耀,我複仇有何不對?”
“這些年我比誰都努力,流過無數次鮮血,這才拼的今日的地位,今日的機會,你爲何要剝奪我複仇的權利。”
“蒼天助賊,不助我!憑什麽姓黃的永遠比我幸運,我不服,我不甘!”
王懷遠怨氣滔天道,血紅的雙目直視秦羿,迫切的需要一個解釋。
“蝼蟻相争,本無罪過,誰生誰死,與我無關,你錯就錯在不該動她!”秦羿漠然道。
王懷遠順着他的目光,看着溫雪妍,不解的大叫道:“她是黃耀東的女人,我玩她礙你什麽事?”
“因爲她是我守護的女人!犯者,必誅!”秦羿冷然出聲,揚手就要拍碎王懷遠的腦袋。
“先生手下留人!”
一行人匆忙闖了進來,領頭之人擡手大喝道。
這人正是西州之主王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