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後面被招徕的猛虎所部,在大當家猛虎死逑後,他們就很不受待見,起碼胡尚良的秘密行動就隐瞞了他們,這讓找不到人的幾個營連長很是憤怒。
又餓了一夜的肚子,雖然燒了些雪水喝了,可依舊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嘴角淌清水。一大早的,就有僞軍士兵開始鬧事,聚集在一起呼喊着要胡貴出來給個說法——畢竟連凍帶餓,營地裏已經開始死人了。假如還不讓大夥兒尋活路的話,必須要給解決了吃飯問題!
中軍大帳裏一片混亂,文件東西丢的亂七八糟的,卻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不要說胡尚良、胡貴這些個高層了,就連參謀、文書也找不到一個!
“狗日的胡尚良,丢下俺們跑了!”到了這時候衆人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可找了一遍隻看到了後山被毀掉的山道,哪裏還能再使用逃跑啊?隻能氣的大罵一通發洩了事。
“俺們去投八路!管他的,先弄口吃的填飽了肚子再說咯!”有領頭的刺頭眼神不善的瞪着幾個營連長們,隻要他們敢打個愣,就動手做了他們。
“弟兄們,稍安勿躁。”幾個長官也是一肚子火氣,直接安撫道,“大家不要亂,别亂糟糟的讓人八路誤會,由俺們幾個去和八路談。放心,必不會讓大家再餓肚子的!”
關乎大家的出路,一般的士兵還是認可昔日的上峰的。于是,三個臨時推舉出來的僞軍軍官走進了八路軍的軍營,猛如虎也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頗爲懊惱的直拍大腿。
可事已至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一方面安排人接收這幫餓得不成人形的僞軍,點驗繳械;一面迅速排開大鍋,先爲這幫看着米面眼睛放光的家夥制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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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上報總部,胡尚良殘部約五百人,趁昨夜風雪已潛逃。俺們即刻安排人去追擊。請總部聯系新四團幫助加強檢查,以期堵截住胡部殘匪。”猛如虎不敢怠慢,馬上組織了兩個千人加強營整裝追擊,他和瘸腿狼兩個親自帶隊,多少未嘗沒有将功補過的心思。
消息捅了出來,中王警備區也炸了鍋。陳龍一面急着查問新四團,提醒他們多加小心,一面催促特戰大隊整體向北出動。此時,草上飛已經死的灰飛煙滅,山外的日軍也被打的縮回了縣城,各部隊均騰出手來,可以全力對付可惡的胡尚良了!因此,除了留下二縱隊鞏固鷹嘴崖防線外,陳龍調一縱隊四個整團的人馬冒雪北進,全力搜捕胡尚良殘部。
就這還不算,陳龍還上報了四分區,點名讓區警衛團要加強境界,徹底堵住胡部僞軍北竄的道路。老三團也收到了陳龍的預警,他們派出了兩個營堵截在橫嶺關下,嚴密地封鎖了進關的道路。老三團的動作,讓橫嶺關守敵大爲緊張,誤以爲八路要打橫嶺關的主意呢!
這一系列的布置下來,基本上就圍成了一個寬大的包圍圈了。東到封門口,西到橫嶺關,南面是中王山根據地,北面是新四團、四分區駐地,在這樣一個東西三四百裏,南北僅百十華裏的地域内,相信胡尚良殘部将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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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陳龍的預料,除了老天連着降下三四天的鵝毛大雪,造成了山路封堵,部隊難以行動到位外,就是狡猾的胡尚良殘部突然失去了蹤影,不知道在哪裏貓了下來。
冒着撲面難行的大雪天,猛如虎和瘸腿狼兩支部隊先後都撲空了。他們哥倆一個朝東,一個奔北,整整一天時間就趟了一遍搜尋路線,然而,就連僞軍的影子毛也沒見到。
“虎老叔,俺敢給你打包票,胡尚良絕對沒敢往東來。您也看到了,俺這邊處處是雙崗雙哨,還配了暗哨,就算是隻麻雀也别想能蒙混過關哪!”新四團團長王群親自帶着猛如虎察看了一遍自己的防線,肯定的說道,“再說這邊除了這條通道可以通到封門口,其餘可全是山崖陡坡呀,這大學冰凍的,俺不信二鬼子敢冒死翻山越嶺。再說俺們又給周邊的獵戶都打了招呼的,發現了報信給俺們,獎勵一百個大洋呢!您瞅,這大雪紛飛的,山林裏可滿是想發财的打獵人。”
“這個主意高啊!啧啧,一百個大洋,頂的上一家十年的收入了,是值得獵戶們搏一搏了!再說也不耽誤雪天下套打獵。”猛如虎贊了一句。
“俺們司江政委說了,隻要胡尚良那個鼈孫跑到了俺們的地盤上,保管他一定會現出原形來的!”王群挺爲自己的政委驕傲,“俺們這可是打的人民戰争,全區好幾萬雙眼睛都在尋找這夥僞軍呢。五百人又不是三五個人,俺不信他們能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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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啊啾——”司江政委這會兒正在打着噴嚏呢。天氣陡然下雪降溫,身子骨偏弱的司江患了感冒了。不過,這會兒他可不會在意這點兒小毛病,因爲有更大的事情讓他忙活呢!
“俺們送信回來,在上山岔路口發現了這個老鄉。他蜷縮在一棵大樹下,流了不少血。”兩個通訊兵将那個凍僵了的老鄉交給了醫護組,這就趕來彙報。畢竟這個老鄉身上中的可是槍傷,還就在根據地核心駐地外,由不得他們不多加了一份警惕。
“把偵查員都派出去,周邊三十裏的地界都要仔細查探一遍。俺覺得這個老鄉就是俺們周邊的,他強撐着來山腳,肯定是他算給俺們報信的!”司江略微思忖,就猜了個大概,畢竟受了槍傷還能冒着大雪跑到山腳,說明了這個老鄉家離得不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