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真心是堅持不了!張三子這個營攻上山崖就已經傷亡慘重了,上了山崖也不輕松,對方三四挺機關槍壓着掃射,弟兄們也是還不容易才站住腳的。然而,八路的援軍來的太快!足有三百多人的兵力沖殺過來,弟兄們根本就抵擋不住啊~!”被擡在擔架上的張三子,是哽咽着流淚給草上飛彙報的。
原來,增援上來的八路,并沒有打算這麽輕易地放跑這些令人痛恨的二鬼子,直接朝着山崖下丢下了上百顆手榴彈,直炸的山崖下地動山搖的。張三子就是被幾個彈片割傷了腿腳,弄到要被擡下山來。
“他娘的,還真是塊死硬疙瘩啊!”草上飛擺擺手,送走了張三子,他看向山崖的眼神都睃了起來:皇軍給的期限隻有十天,可容不得像這樣的打法。這十天裏還包括了挖通山道的時間,照這樣根本沒希望的進攻,起碼他草上飛是沒把握拿下來的!
“二爺,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俺們不了解山崖上的情況。而且,炮兵炮擊的效果十分有限。所以——”參謀長金鎖斟酌着說道。
“所以俺們就拿不下鷹嘴崖了嗎?!”草上飛冷冷地撇了一眼金鎖,“皇軍開會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獨九軍下屬縱隊、獨立支隊各自攻打中王山一個關隘,先入山者記頭功。俺們能讓别人搶了先嗎?!”驕傲的草上飛可是被譽爲皇協軍獨九軍最爲勇猛的悍将,他丢不起那個人!
“可是......傷亡實在太大了啊。一天沒到晚,張三子這個營就整的七七八八了啊!”金鎖神色擔憂地說道。三團精選的敢死隊,二百五十條精壯的漢子,活下來的甚至都不到十個人啊!他剛從三團回來,是親眼目睹了三團的慘樣——說到進攻,幾乎所有的官兵都垂頭不語——這是被崖上的八路軍給打怕了啊!
“俺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讓大哥和諸葛也想想轍。”看看天色将晚,草上飛也隻能退下山去。
......
“都喝點吧,不就是死逑的多了些嘛,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幹嘛?這仗才剛剛開始嘛!”知道打了敗仗,衆人心裏不痛快,所以高國良親自給團以上軍官們準備了自助式的洗塵宴。“來,都把酒杯舉起來。今天,弟兄們都辛苦了!高某在此多謝了!略備水酒、西餐,希望你們忘掉戰争,敞開來吃喝,養精蓄銳,以利來日再戰!哈哈,請請請!”
高國良爲什麽要表示感謝呀?哪怕是在部隊打了敗仗的前提下,還能如常的款待軍官們,确實令人詫異。不過知道些内幕的草上飛知道,皇協軍獨六軍即将迎來一次人士上的大變動:負責軍事的武連山年年歲已高、身體有恙,已經遞了辭呈要退休了。那麽他空下位置就炙手可熱了,無數雙眼睛緊盯着這裏。顯然日本人也沒有料到這個問題,但他們得知後卻強行插手南京汪僞政權的人事安排,弄出了個什麽先入山者爲王的夭壽方案,引動僞軍實權派蠢蠢欲動,甘當日寇的開路先鋒,賣命進攻中王山根據地。
“老二,怎麽,還在爲戰事苦惱呢?”高國良特地拉着草上飛喝酒,“别擔心,俺已經跟西門旅團長說好了,明天日軍會出動一個飛機中隊給你助戰。俺不信他八路爬的再高,還能高過飛機去?!放心,放心。來,喝酒!”看得出高國良這些年跟着鬼子學了很多,這麽洋盤的冷餐會都搞起來了,大小軍官們灌着洋酒、清酒、葡萄酒,一上頭就暴露出土匪的本性了:臉紅脖子粗的劃拳、行令,大呼小叫,動作粗鄙不堪!吓得女士們直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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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第二天一大早,日軍的飛機準時前來助戰。在地面僞軍的引導下,專門對通道量測的北六号和南一号兩個哨卡進行轟炸。
盡管日軍飛機把哨卡炸的煙塵滿天的,但實際效果卻并不如意。其實在修建這些哨卡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敵人的炮擊、飛機轟炸等因素。故此,每一座思考的選址都是精挑細選的,依托天然的崖坎、峭壁等地形,加以改造修建。使之不僅能住人觀察,更能抵抗入侵。再加上鋼筋混凝土的使用,連接坑道的建設,基本上可以使得敵人的努力是白忙活。
而且,哨卡裏還常備幹糧和飲用水,即便是堅守,也可以頂住一段時間。就像昨天都被僞軍摸上山崖來了,剩下的三四十戰士退守坑道,一直也沒被僞軍全部占領,最後等到了援兵到達,一道打出了反擊。
所以轟炸過後的這一次進攻,再次以僞軍損失了一個加強連爲代價,铩羽于這處令人傷心的山崖下。
......
“喲西,土八路的土建工程,修的呱呱叫嘛!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了!”傍晚的時候,高國良帶着一行人前來視察。其中幾個日軍裝扮的人更是看的格外仔細,嘴裏還不停地贊歎着。他是西門旅團的參謀長霧守二郎中佐,此次前來是負有特殊使命的。不過,現在這家夥倒更像是對眼前的敵軍陣地更感興趣。
“霧守太君,你也看到了,土八路狡猾狡猾的,他們的陣地,很難攻打!”高國良當面哭着窮,指着前方硝煙彌漫的陣地說道:“而能有效對付八路軍的,非皇軍的轟炸機莫屬了。故此,俺想請皇軍航空隊再幫着打幾天!”
“不不不,高桑,在這樣的地形下,航空隊的轟炸效果是要大打折扣的。”霧守二郎擺擺手,帶着一副教導學生的臭屁模樣,反駁道。“你們看,炸彈落在山崖上幾乎都随即就滑落了,根本就炸不到他們。所以,即便是航空隊全體配屬給你一個中隊,也是于是無補的!十天,你們根本就打不開這道關卡!”
“呃——,那可麻煩了!俺還和西門旅團長胯下海口了呢!這可如何是好?!”高國良聞言臉色呆了一呆,帶着尴尬的笑容請教道。
“高桑,這次我的過來,一這是看看戰況,可是也是給您送來新的禮物的任務。”霧守二郎揮手斥退了一衆參謀随從,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高桑,這個禮物是兩大卡車的特種煙。我相信隻要用了特種煙,一切就都不在話下的!哈哈哈——!”
“特種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生化武器?”高國良也呆滞了片刻,才對屋内的幾人說道:“諸位可都要考慮清楚了啊。特種煙可是贻害子孫後代的生化武器,打出去就不是消滅八路這個小目标了,更多的恐怕會激起全民族的反對,從而令俺們不溶于中華大地之上啊!千萬要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