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嘿!啪——,嘿!”不得不說日軍士兵就是一群屈從于上司的淫威的奴隸,哪怕嘴上被打的血漬胡啦的,還是一個勁地站正了身子,低頭認罪。
“艹.***東西,哪兒冒出來的!”楊格彥事前确實沒有看到這個兇惡的鬼子小隊長,這會兒看着這鼈孫嚣張的樣子,他都看不下去了!“狗日的,那就從你開始吧!”
一個背後勒頸,足足高出半個頭的楊格彥幾乎就将這矮壯的家夥給吊離了地面,向左轉身,再猛地回轉向右,咔嚓一聲,這個家夥就眼珠暴凸,腦袋歪了下去。
“呃——,小隊長?”站成一排臉頰紅腫的三個倒黴鬼再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一時間看着嗝屁了的小隊長,個個都目光呆滞了。支那民工擊斃小隊長,還是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别扯犢子了,誰出去誰信呐!
看看那一百多民工吧,即便是身邊都弄死了鬼子太君了,可大家還是埋頭忙着自己的事:挖土的挖土,擡筐的擡筐,不圍觀,不多話,不驚訝,最多偷瞄一眼,然後一臉麻木的該幹哈,幹哈。完全一副事不關己,概不多嘴,權當沒發生一樣。這就是被抓着幹活的老百姓,怕鬼子,也不想多問八路的事情。隻要不牽連到自己,就啥事兒也沒有!怕不怕?當然怕!起碼周邊空出了好大一塊空地來了。
“咔嚓,咔嚓——”混進人群的兩個助手隊員可不敢松懈,齊齊動手:從後面突然出手擰斷了兩個鬼子的脖子。
“你們——”圓臉的小鬼子再次驚呆了,就這閃電般的幾下兔起鹘落的行動,讓他腦袋都宕機了:沒鬧清這是咋回事!
“躺下吧!”楊格彥當然不會和他多廢話,連續滑步沖了過來,一個手刀切到他的脖子上,将他順勢放倒。
“嗬嗬——”這個小鬼子雙手緊緊捂着碎裂的脖子,直到臨死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隻是眼前這個越來越模糊的身影讓他恐懼了——這個支那人恐怕不是幹活的民工,因爲他根本就沒有一絲溫順的神色。哪怕他嘴裏含着“森森”,可下手缺狠辣果決,毫不手軟。
“你們還在這幹什麽?鬼子哨兵被俺們弄死了,還不趕快跑!跑啊!”楊格彥驚訝于這幫民工的淡定,哪怕是一連死了四個鬼子了,居然還是無動于衷?!你們是木頭人嗎?還是沒拿到工資啊?!
“大兄弟,能往哪兒跑呀?山下全是鬼子呢!”終于有幾個膽兒大點的開口了,卻是滿滿的沒有希望,“敢逃跑的都殺了喂了狼狗了,俺們可不敢找死哪!”
“往對面山上跑,到了山尖就是俺們的哨卡,會讓你們進山的。”楊格彥指了指對面的山頭說到,“大夥兒都閃開道,俺們的部隊上來了!”
邱耀祖得到了信号,就帶着部隊上來了。沒了鬼子哨兵的警戒,特戰三中隊一直深入到了鬼子炮兵陣地上才被發現。
“哒哒哒,哒哒哒——”無情的沖鋒槍肆意的怒吼着,将忙着幹活的鬼子炮兵幾乎一掃而空。六門大炮炮管裏都被塞上進手雷,徹底破壞掉。
遺憾的是鬼子運來的炮彈沒多少,隻有百十來發,自然也被炸毀殉爆掉了。
“撤——”不等山谷裏的鬼子趕來,特戰隊掩護着一百多老百姓迅速往山裏撤退。依靠着野豬林哨卡的協助,他們打退了惱羞成怒的鬼子的幾次進攻。沒有了大炮的協助,在哨卡堅固的堡壘面前,敵人隻能是一次次的送死而已。
三中隊的這一次主動出擊,直接讓鬼子野豬林進攻的計劃延期了近一個月。這邊守軍有了充足的備戰時間,讓鬼子碰的頭破血流。
………………
垣曲縣城
城門口兩個穿着短布衫的漢子吃力地推着一車香瓜在排隊進城。前面有幾個打赤腳的挑夫,挑着油挑子,說說笑笑的排成了一隊。後面也有幾個推着小車的運糧漢子,每個車子上還插着個杏黃小三角旗,标注着一個“杜”字。一溜兒小跑的緊身打扮漢子,很明顯是城裏哪家镖護镖的镖師。
“站住,幹什麽的?”門口的僞軍攔住了大車,喝問道。這些狐假虎威的家夥就是會裝逼——人家這麽大車瓜兒運過來,除了賣瓜還能幹什麽呀!
“哎呀,老總,可不敢就拿刺刀捅啊,一捅全壞了,還咋賣啊?”推車的盧克申急了,一把抱住了這個禍害僞軍道,順手就塞過去了兩個大洋。
“你這全是瓜?下面沒藏什麽犯禁的東西吧?”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讓僞軍笑。得了錢的僞軍立刻就換了一副笑臉,迅速一把收起來了大洋。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老總,俺們可是守法的良民啊,保證一車全是瓜,甜滋滋香噴噴的地産大香瓜。”盧克申笑着拍了拍瓜說道。
“嗯,聞着确實不賴!”僞軍揮揮手,叫來了一個同班,這就動手開始拿瓜:“小兄弟,看你也是個良民,往後進出都機靈着點。瞧,皇軍站崗恁辛苦,你們也表示表示吧!”
還好,這兩個僞軍各抱了四五個香瓜,歪歪嘴讓盧克申的大車進了城門。
“狗日的,俺們國家的敗壞就壞在這幫兔崽子身上了!拿老百姓的東西做人情,孝敬他日本親爹呢!等等一定要讓他日本爹嘗嘗俺們的鐵香瓜。”大車最底下可是放了好多的炸彈,運到城裏就是要炸鬼子的。
最近,垣曲縣城也進駐了好多的鬼子兵,城門處都上了雙崗。僞軍糾纏大車的時候,前後的挑夫,車把式和镖師都捏了一把汗,随時準備動手幹。
還好大隊長處置的很沉着,擺脫了僞軍的糾纏,順利進了城。
城北,一個隐秘的小院子裏,特戰隊一行十六人全部彙聚齊了。最後一個姗姗來遲的是早一步進城賣跌打狗皮膏的孫行雲。他一到就說了一句讓大家喜出望外的話:“敵人的軍火庫就在城東,緊挨着鬼子軍營不遠處。炸了它,能威脅到軍營裏的鬼子。”
本來這麽嚴重違反軍事規程的設置是不應該的。可這邊的軍營,和軍火局乃是大清早期的河防營的駐地。那時候的火藥,以及八旗兵對火器的輕視,從來也沒有人提出過疑義,一直流傳了下來的。沒成想到了今天,還能成了小日本鬼子的禍患!
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侵略者必然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