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正裝着一臉茫然的神情看着跳起來的蘇榕:“那你問什麽?”
“你這胖子,得了她什麽好處?我問她是不是很漂亮?”
“榕兒,不得無禮!”
桌子上的蘇老太爺看不下了,出言制止。
看着實在推脫不了,龔正苦笑道:“嫂子,那仲呷姑娘冰清玉潔,我一介凡夫俗子怎敢亵渎,老實說,這天仙一般的女子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李萍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蘇榕聞言坐了下來,氣鼓鼓地說道:“怪不得劍哥把兩把吳鈎都送給了她。”
龔正争辯道:“不是這樣的,吳鈎之事我也問過,是仲呷姑娘武功高強,劍哥才送與她的。”
兩位蘇老太爺也來了興趣:“哦,她怎麽樣的武功高強?”
龔正興奮道:“我不懂武功,不過她親自表演過吳鈎的用法,兩隻短刃圍在她身邊飛舞,五顔六色,煞是好看。”
禦氣控物,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均有些驚詫:“聽龔部長這麽一說,的确是高手,看來是跟他師父學的吧!”
龔正搖頭道:“不是,是跟劍哥學的,不過陳元市長已經申請到總部述職,如獲同意,你們就可見到本人了,到時你們自己問吧!”
蘇榕冷哼一聲:“她來做什麽,萍姐,你不會同意吧!”
蘇榕話音剛落,兩位老太爺臉色一變,異口同聲地說道:“不可,快快請她前來!”
看着有些失态的兩位老人,李萍立刻醒悟,制止了蘇榕的繼續問話,待龔正走後,李萍才帶着蘇榕向兩位老太爺請教。
李萍問道:“兩位爺爺,您二老說快請她前來是有什麽深意嗎?”
蘇慶瑜面帶喜色,不過卻狠狠瞪了蘇榕一眼:“榕兒,你多向李萍學習,看你像什麽樣子?”
蘇榕雖然直爽,腦筋卻不簡單,知道李萍這樣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默不作聲,蘇老太爺繼續說道:“短短時間,就能以氣禦物到如此境界,說明了什麽?”
李萍詫異道:“天賦絕高,内力也高。”
蘇老太爺點點頭:“宗主的醒來該在此女身上了,我倆斷言,此女練出的必是五行元氣,隻有熟練掌握五行元氣才能這麽快的以氣禦物。”
蘇老話語一出,李萍和蘇榕相對而立,四行眼淚滑下了臉龐。
邀請函次日就發出,按陳元的回函,甘阿市代表團将于八月初出發,就這短短的十多天李萍,蘇榕簡直度日如年,不過内情又不能表述,表面上看不出什麽,依然按部就班地管理着隊伍。
甘阿市官員出發之日,總部派出龔正,遊韌前往都江堰等候迎接,陳元滿心歡喜,以爲這是方劍給自己的高規格接待,有些沾沾自喜,他哪裏知道,這是李萍爲了防止仲呷在路途中有任何閃失,特意派出的迎接團隊,因爲除了兩位高官外還有一個連的特戰隊員随行。
盆地不比高原,高原此時正繁花似錦,猶如人間四月天,而盆地卻是酷暑難耐,爲迎接陳元一行,總部專門準備了空調客車,此番到總部,跟随仲呷的還有東倉老爹,強生等一衆藏族人員,平措因有軍務無法脫身,故而沒能跟随。
一路上仲呷不顧酷暑,基本上都開着車窗,看着窗外的斷壁殘垣,滿目瘡痍,不由得心生感歎,世事無常,真是白駒蒼狗,轉瞬及變,心中更加感謝那個高大的身影,若不是他,自己或許已早成爲枯骨,族人或許還在痛苦中掙紮,草原哪能得到甯靜,鮮花哪會再次開放?
快了,自己就快要見到這個讓她心折的奇男子,她雖心無奢求,但是能見他一眼,聆聽他的教誨就足以讓她欣喜,怦然心動。
精巧的峨眉城原本就是國家級旅遊城市,在末世之際受到的沖擊并不是很大,經過第一師幾個月的經營,稍一收拾就露出她美麗的面容,如今再刻意裝扮一番,整個小城喜氣洋洋,尤其是峨眉山腳更是充滿着難道一見的節日氣氛,因爲今天迎接甘阿市代表團的到來。
甘阿代表團在龔正,遊韌的陪同下到達峨眉山腳,李俊帶領一衆官員迎接到山門處,峨眉天下名山,名不虛傳,雖然盆地炎熱,這裏卻溫潤如春,望着滿眼的風光,衆人心情激動,面帶笑容,獨有仲呷隻是面對微笑,不發一言。
李俊微笑寒暄着,熱情地帶着衆人朝總部所在地走去,道路兩旁英姿飒爽的女兵令人側目,總部大門前,李萍,劉彬,蘇榕帶着總部所有的官員滿面笑容等候着代表團的到來。
站在高處的李萍遠遠望去,那個走在前面的瘦高個男子必是陳元無疑,後面那幾位豪爽的藏族漢子李萍多少也有些了解,不過她關注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那抹嫣紅,绛紅色的藏袍,彩色的腰帶,簡單的藏族頭飾,婀娜的體态,天仙般的面容,美目巧盼,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邊還跟着一頭雪白的獅子,女子對着李萍嫣然一笑,李萍知道這就是她了。
蘇榕在李萍身後悄悄咽下一口唾沫小聲說道:“萍姐,她真是很美啊!”
仲呷帶着淺淺的微笑,也在悄悄的觀望,前面那個很有氣勢的女子一定是副主席李萍了,劉司令身後那位高挑的女軍人就該是蘇榕吧,劍哥呢?怎麽會沒有看到劍哥?仲呷心中稍稍有些失落。
李萍代表總部對甘阿市代表團的到來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同時代表總部和方劍表示了熱烈的歡迎,歡迎之後李萍略帶遺憾地說道:“因爲目前山城戰事正緊,總司令在前線指揮,暫時無法脫身,幾天之後或許能從前線返回,親自看望大家,在江城參觀之時方劍也可能擠出時間與大家會唔。”
陳元等人略感遺憾外不疑有他,方劍喜歡親力親爲,雷厲風行的風格他們是領教過的,山城戰事吃緊他在前線自然可以理解,絕不是對他們的怠慢,仲呷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李萍的話哪裏有些不對勁,卻又猜不出什麽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