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清醒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沖天的大火把他吓壞了,雖然在十名首座弟子中他排名第四,其實有多少斤兩他自己最清楚,自己這批手下最多能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要同這些擁有飛機大炮的解放軍作對,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還是趕快撤退回去找大哥吧!有了大哥撐腰就好辦了。
轟炸停止了,齊格悄悄探出頭來,陣地上一邊狼藉,殘肢斷臂,炸壞的武器殘骸到處都是,大火還在呼呼地燃燒,叫喊聲,哭嚎聲響成一遍,我的天,自己這四百人怕是十不存一了。
“阿薩米,阿薩米…”
齊格踉踉跄跄地走動着尋找他的參謀長或其他指揮官,必須馬上撤離,如果對方的特戰隊沖上來就再也走不掉了。
什麽聲音?地面在輕微的顫抖,發動機的聲音越用越大,遠處出現了冒着青煙的身影,我的天,是坦克,齊格再次痛苦地呻吟一聲,自己今天要死在這裏了,這哪是什麽特種作戰?分明是空地一體的全面進攻,哎!什麽真神宮,什麽大師,這一切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三輛VT5坦克沖到山坡前,齊格認得這種坦克,重量超過40噸的輕型坦克,中國人就喜歡搞欺騙,分明是主戰坦克卻硬要說成輕型坦克,他媽的當初就沒少吃這種鐵家夥的虧。
坦克後十多輛步兵戰車,車上的25毫米機關炮突突突地怪叫着,掃射這山坡上一切還在移動的物體,7輛全地形車越過坦克朝着特種兵的陣地快速駛去,特戰旅沒有重火力,全地形車趕去火力支援。
山坡上已經沒有火力在繼續抵抗,大隊人馬已經把整個山頭團團圍住,白小兵帶着裝甲車朝特戰旅空降的陣地駛去,方劍同騎兵隊一道出現在山前。
方劍對平措說道:“平措,留下兩人看着仲呷,你帶着其他騎兵準備追擊潰散的敵軍。”
的确,在草原上追擊騎兵比汽車還要好使,至于仲呷是她死纏着要來前線,理由是既然敵人打着上師的旗号,她這個上師正宗的弟子出面或許能起到好的作用。
一個團的士兵朝着二,三号山頭包抄過去,一旅特勤營把一号山頭團團圍住,營長請示道:“總司令,是否攻占山頭?”
方劍說道:“好,我同你們一道去,注意抓俘虜,我們需要情報。”
趴在戰壕裏的齊格眼睜睜看着三輛坦克爬上山坡開始碾壓戰壕,坦克車後是密密麻麻身穿迷彩的士兵,自己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齊首座。”
齊格回頭一看,身後爬來滿身泥土的胖子紮西,手裏拿着一套普通藏兵的服裝。
“首座,你快換上,悄悄溜走吧!”
齊格有些感動,這個胖子是自己收留的,當初看上了他的廚藝,他知道這家夥不是Z族人,想不到現在還能想着自己。
齊格搖了搖頭:“謝謝了紮西,我是軍人,絕不侮辱軍人的榮譽。”
方劍騎着威仔躍上山坡,三百來顆炸彈早把山坡改變了模樣,除了殘骸就是殘肢,已經沒有了抵抗,自己想要抓的俘虜沒有蹤影,腦波掃去,咦,西北角有動靜,驅趕着威仔朝着西北角搜索過去。
趴在戰壕裏的齊格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有種被盯死了的感覺,伸手摸去,武器早不知掉到什麽地方了,想要轉移剛擡起頭,戰壕邊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怪獸,怪獸身上一個英武的男人笑眯眯地盯着他。
啊呀!齊格條件反射地用腦波向方劍攻擊,希望能逃脫追捕,然而發出的腦波卻石沉大海,反而自己腦袋一痛,就聽到男人自言自語:“原來是你!”
接着齊格腦袋上挨了一記,人就暈了過去。
方劍長刀一指對着下一個身影,身影顫抖地說道:“長官,别開槍,我是漢族人。”
一号山頭火光沖天,另外兩個山頭的藏兵開始騷亂起來,三名所謂的首座好不容易約束住手下,簡單商議之後決定趁複興軍還未包圍他們,三人帶隊突圍。
這是個非常愚蠢的決定,如果他們依靠工事堅守,現在轟炸飛艇已經撤離戰場,複興軍要攻取兩個山頭還真需要費一些周章。
幾百名匪徒亂哄哄地地湧下了山頭,領頭的是一百多匹高頭大馬,氣勢洶洶地朝着特戰隊陣地撞去。
轟~
特戰隊攜帶的60小炮開始在敵軍隊形中炸響,威力不大的爆炸雖然撂倒了一些匪徒,卻給了其他匪徒更大的信心,這樣的火力應該能夠沖破。
狂奔的快馬轉眼就進了戰士們的射程,三百多支步槍,機槍一同打響,盤旋在空中炮艇直接飛到敵軍隊形上空,密集的機槍子彈如暴雨一般撲向敵軍,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當7輛全地形車加入殺戮時,敵軍徹底奔潰了。
敵軍開始四散奔逃,再也顧不得隊形和方向,狼狽的士兵丢掉身上一切拖慢腳步的裝備,朝着草原深處逃去。
戰馬哀鳴,傷員哭嚎,整個戰場就是一個修羅地獄,當平措看着滿地死傷的戰馬時,恻隐之心頓生,有些惱怒地責問特戰隊士兵爲什麽對戰馬不手下留情,士兵頌聳肩把目光望向指揮官趙勤,趙勤給了平措一個露出牙齒的微笑說道:“平措隊長,你師父等着你抓俘虜啊!”
“得兒,駕…”
平措狠狠地抽了一個響鞭,帶着馬隊旋風般朝着草原深處追去。
短短半個小時,戰鬥基本結束,此戰殲滅敵軍七百餘人,俘虜兩百多人,隻有少數逃脫,不過這些人再也構不成什麽威脅了。
仲呷在幾名騎兵的簇擁下來到戰場,看着滿地的死傷者仲呷眼含淚水,兩百多俘虜偷偷看着騎這雪白獅子的白衣女子不知所措,仲呷雙手合十垂淚道:“各位兄弟,我是東倉仲呷,晉美上師的關門弟子,你們上當了,色達寺廟裏的是僞上師,欺騙你們爲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