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悄悄抹着臉上的汗水,看見張大常朝他走來,手中還提着一挺仿88式機槍。
王琦趕忙迎上前去:“張哥,多謝,剛才好懸,這怪物改變了戰術,差點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張大常也有些憂心忡忡:“嗯,指揮屍群的大BOOS不簡單,它在試驗戰術,這種場面機動大隊經曆過,老王我擔心彈藥儲備不足,剛才這一下最少消耗了幾萬發彈藥啊!”
大石包山頭,劉成心急如焚,方山傳來的槍炮聲如同重錘敲在他的心上,可是他卻無能爲力,這麽多的血水灑了出去,可是所有的活屍如同着了魔一般不爲所動,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一隻活屍的到來。
“旅長,參謀長請你通話。”
作戰參謀遞過話筒。
“劉成,你那裏怎麽回事?還沒做好準備嗎?”
李俊大聲問道,聲音有些惱怒。
劉成無奈道:“參謀長,我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卻沒有一隻活屍前來。”
李俊吼道:“必須想出辦法來,不然四團和機動大隊堅持下去會有困難的。”
劉成一發很說道:“那我帶着隊伍出擊,把他們救出來。”
李俊急了:“你說什麽?不可亂來,你帶着普通士兵去沖擊屍群?那是對士兵犯罪,對基地犯罪,别急,我們再想想。”
自戰役開始後衛哲就沒睡個好覺,所有的通訊調試,飛艇的指揮,還有旋翼機的研究全都要他操心,不過病毒感染後他的身體素質已非常人可比,隻是跟着他幹的幾十個小夥子就有些吃不消了。
此刻土富河灘地的飛行研究院,衛哲正看着雷達屏幕監控着天空中的飛艇,戰鬥的緊張他是一清二楚。
“衛院長,你好!”
衛哲擡起頭來看見跨進門的是總參謀長李俊,趕忙直起身敬禮大聲說道:“報告參謀長,我們正在監控飛艇的飛行,請指示!”
李俊擺了擺手說道:“衛哲啊!前線戰鬥吃緊你是知道的,我來就是想說說飛艇的事。”
李俊盯着衛哲的眼睛問道:“能不能用飛艇運送彈藥和藥品到方山陣地?這非常重要,關系到戰士的生死,戰役的勝敗。”
“這個,能,把監視儀器拆下來,裝載藥品和彈藥,隻是飛艇小,載重量有限,裝不了多少啊!”
衛哲想了想,遲疑地說道,
“能裝多少?”李俊問道。
“飛艇的設計載重量是三百公斤,扣除駕駛員體重,最多能裝兩百多公斤。”
身邊的鍾波插話道,他是當初方劍招收的航空大學學生,現在已經是衛哲手下的得力幹将。
李俊沉思片刻,凝重道:“好,夠了,把子彈箱去掉,隻裝裸彈,一次也可以運送兩千發重機槍子彈了,馬上執行,陣地上缺彈藥啊!”
衛哲道:“好,參謀長,我們馬上執行,請方山平整出降落場。”
“哎!要是飛艇更大些,或者有武裝直升機多好啊!”
李俊感歎了一聲,衛哲和鍾波聞言悄悄的對了一下眼神。
方山陣地,屍群經過中午突襲之後沒有繼續攻擊,不知道領頭的Z型活屍心裏在盤算着什麽,既然有了這難得的空閑,王琦立刻指揮士兵修繕陣地,尤其是對付S2能起到作用的鋼絲網又加上了幾道,緩坡也想辦法切屑的更加陡峭。
嘟嘟嘟…
随着飛艇發動機的鳴叫,第一隻飛艇緩緩停在山頂的空地裏,吊藍裏除了駕駛員外裝滿了藥品。
第一隻飛艇離去,第二隻又飛臨,飛艇搖搖晃晃地降落,看的出載重量已經到了極限,這次裝載的是2000發12.7毫米機槍子彈。
王琦拉着飛行員的手說道:“謝謝你,謝謝兄弟,我們需要彈藥,各種彈藥,越多越好。”
年輕的飛行員回答道:“放心,首長,我們一定盡全力支援。”
飛艇起飛的地點并沒有多遠,就設在大石包山腳,距離方山不超過十公裏,兩艘飛艇不停地來回運輸,整個下午運送了不少于十趟,光重機槍子彈就送來了三萬多發,還有一些其他彈藥,直到夜色來臨才停止了飛行,而屍群也非常配合地沒有進攻,仿佛也是在休整一般。
到達大石包的部隊已經超過三千,各種車輛把山間公路塞的滿滿的,重武器也陸續到達,可是活屍并不前來,劉成隻有徒呼奈何。
多架無人機在天空中不停地飛行,夜視儀把屍群的動向發送回來,可是活屍沒有熱量,發回的圖像極爲模糊。
屍群依然遠遠地包圍着方山,沒有進攻的迹象,李俊大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幾名飛行員繼續輪流飛行,繼續往方山運送着彈藥,一個夜晚還運出了幾十名重病号。
膠着的戰局牽挂着所有人的心,李萍基本徹夜未眠,龔家灣基地裏所有人都在忙碌,工廠一刻也沒有停歇,後勤源源不斷把物資送到前線,卡車不足就用上了能找到的所有電動車。
蘇榕帶着大半的女兵去了新占領的地區,張建生也帶走了大多數的警察到新區維持秩序,警備司令部派出部分兵力搜索人員和消滅零星的活屍,現在的龔家灣已經沒了多少守衛,幾乎就是個空城。
潘老七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到家裏,幾天前他從土富回到龔家灣負責組織生産和運輸,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推開房門,房間裏冷冷清清,隻有讓他感到不适的香水味,這懶婆娘,又跑到哪裏去了?
潘老七嘟噜了一句倒在沙發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打扮妖豔的馬容推開房門,聽到了鼾聲,發現沙發上酣睡的潘老七,馬容皺起眉頭,塗滿白粉的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這死鬼,這怎麽回來啦?宋诘那家夥出去幾天了都沒有半點的音訊,哎!
此刻的宋诘正在高縣的山裏同他新結拜的兄弟魯冰推杯換盞,身邊還坐着幾名上身**的女子。
“來,兄弟,走一個。”
魯冰端起酒杯脖子一仰一杯酒下肚,宋诘手一擡也喝了下去。
魯冰湊過臉來小聲說道:“兄弟,你說龔家灣裏什麽都有,還易守難攻,現在是女人主事,沒有多少防禦嗎?”
宋诘舉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盯着魯冰,半響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