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冷冷看着辛格,開口問道:“辛格先生,你們的援兵什麽時候到達,會有多少人?”
辛格翻了個白眼,恨恨地說道:“哪會有什麽援兵,多嘎那個膽小鬼早就吓破了膽,哪裏還敢派出援兵來?”
方劍有些奇怪第看着辛格,這是什麽情況?
“哦!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哼,先生,我是戰俘,有日内瓦公約,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辛格冷哼了一聲,悶出這麽一句來。
“哈哈哈”
方劍大笑起來:“真是笑話,辛格,你一個YD人跑到我們這裏幹什麽?我們兩國并未宣戰,你也沒有任何合法身份,算的上哪門子戰俘?還膽敢說日内瓦公約,你最多算是強盜,告訴你,不老實的我都送去喂了活屍,來人,把他拉下去。”
方劍一句惡狠狠的拉下去把辛格吓壞了,他可是中國通,看方劍的神情不似作僞,辛格慌了神,舉起雙手激動地揮舞,嘴裏不停地叫嚷:“先生,等等,我什麽都說。”
辛格很快道出了他知道的一切,方劍微笑着對他說道:“辛格先生,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戰俘待遇,請吧!”
“先生們,看來我們撞了大運,我們來研究如何利用這個局面吧!”
方劍笑着對審訊室幾位說道,白小兵幾人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的确如是,窩在紅原縣城的多嘎摸不清他們的實力,乃至有些恐懼,他最厲害的三支隊伍派出去都沒了音訊,三個侄子也都先後栽到方劍手裏,一死兩傷,手中已沒有可用之人,縣城雖然還有四五百人的武裝,以他的膽量是絕對不敢輕易出城的,隻是他如何向若爾蓋總部求援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白小兵問道。
方劍敲着桌子說道:“利用他們的弱點,利用電台,偶爾朝不存在的隊伍胡亂發送一些命令,而我們則搶先攻下這裏,武警機動團駐地,有了那裏的裝備和設施,我們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大家眼前一亮,這個主意極好,隻是攻占機動團駐地談何容易,那裏可是有好幾千活屍,尤其有厲害的高階活屍在活動。
方劍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你們組織好隊伍就行,武警基地由我和威仔負責清理。”
“這裏保留少數人的隊伍,其餘的人全部撤離到香口鄉政府所在地,那裏離武警基地更近,不過留守這裏的少數人要裝出大部隊的樣子,并且電台也要設在這裏。”
決定一作出就迅速安排下去,方劍也松了口氣,鑽出帳篷伸開雙臂剛想舒展一下,就看見仲呷姑娘淚眼婆娑的朝他走來。
“怎麽啦,小仲呷,誰欺負美女啦?”方劍心情極好,開起玩笑來。
“劍哥,我…”
仲呷話剛出口,晶瑩的淚珠已在眼睫毛一閃一閃。
“怎麽啦?”
方劍趕忙收起心情關心地問道。
“劍哥,死亡太多人了,還有那麽多的傷員,太…太悲慘了。”
仲呷已經泣不成聲,原來這小妮子看到慘烈的場面,動了恻隐之心。
方劍安慰道:“哎!這是戰争,如果不是戰士們的拼殺,倒在那裏的就可能是我們啊!”
仲呷急了,漲紅臉說道:“我知道,可是死傷的都是藏族人啊!”
方劍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後說道:“那是因爲獅子軍以前殺盡了其他民族,所以他們的隊伍裏基本上都是藏族人。”
方劍微怒道:“到現在你還分藏族和漢族嗎?”
最後這句方劍是以藏語說出的,說出後他自己也感到非常驚訝。
這段時間他接觸了太多的藏族人,尤其平措基本上跟在他身邊,他潛移默化的學了些藏語,以他今天的大腦,學這些非常簡單容易。
仲呷一呆,望着方劍,片刻後緩緩說道:“難道真要消滅Z族嗎?”
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方劍苦笑起來,看着漲紅臉如同鬥雞般憤怒的仲呷,方劍輕聲說道:“末世以來,無論是漢族還是藏族都十不存一,現在道德淪喪,禮崩樂壞,我們的責任是解救所有人,讓人類得以複興,所用手段不是以消滅人類爲目的,當然犧牲少數人能解救大多數也是值得的,我希望的社會是各民族相互尊重,友愛,佛法也能得到弘揚,或許将來不再分種族,不分彼此,都生活在一個大家庭不好嗎?”
仲呷呆呆地望着方劍:“劍哥,我錯怪你了,我知道你是金剛轉世,有顆菩薩心腸,隻是你說的社會我們能見到嗎?”
方劍凝視着仲呷輕聲說道:“我不是政治家,我隻是憑着自己的良心努力去做,在江城,一大批兄弟姐妹爲這個目标努力着,他們見到了希望,你們也可以,也會看到希望的。”
方劍所料不差,多嘎尼瑪把自己關在黑暗的屋子裏,不準任何人靠近,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厚厚的窗簾。
屋子裏沒有挂着什麽作戰地圖,到處堆滿了雜物顯得混亂不堪,但是如果能有光線射進,屋子裏定會金光燦爛,裏面堆滿了多嘎用手段收集來的各種寶貝。
藏族人喜歡金銀,寶石,還喜佛像,在多嘎這屋子裏你能想到的就能找到,在寶貝堆裏癱坐的哪裏像個強豪,簡直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土财主。
該怎麽辦啊?三支隊伍全軍覆沒,三個侄兒不知下落,總部派來的印度人也生死不知,對手一定很不簡單,自己哪裏敢去救援,拿什麽去救援啊?
原本最強的三支力量都不是對手,靠紅原城僅剩的四五百條槍?難道我多嘎家族就要毀滅在這裏了嗎?
自己原本在這紅原草原過的還頗爲惬意,擁有着廣大的草場,礦山裏還有些股份,政協挂了個虛職,兒子民族學院畢業後擔任了一方副縣長,幾個侄子也還可以,可是這瘟疫一來,世界變了,人死亡大半,畜生也死亡大半,大軍走後,他正六神無主的時候,兒子回來了,還帶着一些人槍,說是現在天賜良機,要從塑祖先的榮光,于是他便綁上了獅子軍這條破船。
關鍵時候這小子不在身邊,自己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