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滿腔的怒火,眼中一片厲芒,憤很地扣彈着闆機,子彈追逐着匪徒呼嘯而去,把一具具軀體很很地釘在地上。
溝底沒有任何掩護,匪徒全部暴露在方劍的打擊之下,有些匪徒慌亂地把身子埋在雜草叢中,妄圖躲過一劫。
在方劍變态的視力下,這種拙劣的躲藏是無比的可笑,也有匪徒拼命反擊,不過手中沒有重武器,步槍子彈對方劍沒有任何威脅,剛才的三顆彈頭還鑲嵌在鳄魚皮制作的夾克上。
子彈尖嘯着,匪徒如同炸了窩的馬峰一般四處亂蹿,三個彈夾打空,溝底的匪徒已被打倒大半,剩下的一二十個匪徒驚慌失措,一窩蜂朝着右側山坡爬去,方劍随手抓起幾個彈夾追了出去。
哒哒哒…
方劍一邊沖下山坡一邊開槍掃射,動态視覺的開啓讓他基本彈無虛發,奇怪的一幕出現了,一個人追逐着二十來個匪徒,匪徒們早已亂了方寸,丢掉了手中的槍支在山坡上拼命的攀爬,高原反應讓他們行動遲緩,要命的子彈追逐過去把他們都訂在坡地上。
咔嚓,三十發子彈打空,二十來個匪徒都被打倒在山坡上,趁着方劍換彈夾的時機,最後的兩個匪徒鑽進了森林,消失在方劍的視線之中。
方劍沒有理會,朝着一處土坎奔去,那裏有一挺機槍,機槍手第一時間就被他打爆了腦袋。
這是方劍非常熟悉的88式軍用機槍,200發的彈箱挂在槍身下,方劍一把抓起機槍朝着上遊沖去。
上遊槍聲越發激烈,濃煙籠罩在山谷上空,方劍心中焦急,要是最後一個寨子被匪徒攻破,武警被消滅,他原本的打算也就落空了。
安瑪寨最後一個寨子地勢險要,原本是以前藏民祭拜山神的小廟,修建在陡峭的半山腰,上面的山頭凸起,如同一個帽沿遮蓋住了下方的廟宇,一條石砌小道直達小廟,其他地方都是陡壁,攀爬困難,真的是易守難攻。
粗狂石頭壘起的戰壕,幾十名武警士兵正在拼命還擊,山坡下橫七豎八地躺着三十多具屍體,那是對手兩次沖鋒留下的,不過戰壕裏的武警也有十多名挂了彩。
匪徒們暫時退了下去,但是對面山坡上兩挺重機槍肆無忌憚地朝着戰壕掃射,打的石頭炸裂,碎石亂飛,武警被壓制的擡不起頭來。
“他媽的,怎麽才能搞掉那兩挺機槍”
一名武警少尉惡狠狠地說道。
一名上士彎着腰爬了過來:“排長,那是14.5毫米重機,威力太大了,再下去這石頭都被它打碎了,我們怎麽辦?”
02式14.5毫米機槍,中國獨創,大量裝備了高原的武裝部隊,威力是12.7毫米機槍的1.5倍,這批匪徒顯然找到了以前軍方留下的裝備。
黑着臉的少尉不爽地說道:“我怎麽知道?快去找程隊長過來。”
片刻之後一個黑臉漢子彎着腰鑽了過來,一隻胳膊還挂在胸前,漢子開口問道:“白排長,你找我嗎?”
少尉開口問道:“怎麽,程隊你受傷了?”
“沒事,重機槍造成的,打碎的石塊傷了我十多個弟兄,他媽的。”
白排長問道:“找你來就是爲了這該死的機槍,你看,狙擊手有沒有機會搞掉它?”
程隊長搖了搖腦袋:“沒有辦法,我們手裏沒有重狙,打不了這麽遠,更别說他們隐藏在樹林裏,哎!彈藥已經不多了。”
“媽的,要是有榴彈發射器就好了,搞死它丫的”白排長恨恨地說道。
少尉對程隊長鄭重地說道:“程隊,拜托你一件事,等會你把我這些受傷的兄弟都帶走吧!我在這裏掩護你們。”
“兄弟,不行,要死就死在一塊吧!雪獅營是鐵了心想把我們留下,我們往哪兒走?我們走了那些人怎麽辦?”
程隊長眼睛朝着後面一瞟,後面是個凹洞,裏面還擠着幾百名驚慌失措的人群。
少尉堅持道:“程隊,雪獅營是跟着我們來的,我來掩護你們,走一個算一個吧!”
“兄弟,别說了,這裏就是我們的死地,我們死戰到底。”
程隊長伸過他粗大的手掌同白排長握在了一起。
咚咚咚,重機槍響的更歡,戰壕被打的亂石橫飛,上士班長叫道:“排長,敵人又攻上來了。”
“兄弟們,準備迎戰”
白排長高叫一聲,所有的士兵都行動起來,包括受傷的戰士。
一百多名匪徒借助地形和機槍的掩護朝着石砌台階摸了過來,多數圍向了石砌台階,但是有部分卻繞向兩側,身上還帶着麻繩,看來是想從兩側攀登而上。
白少尉伸出雙手斜舉着步槍朝坡下掃出一梭子,對面山頭的重機槍馬上就掃了過來,打的碎石亂飛,鋒利的石子在白少尉臉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半邊臉龐。
“啊!小武…”
一聲尖叫,白少尉回頭一看,一名士兵被掀掉了半個腦袋,身體倒在戰壕裏。
“手榴彈…”
白排長大吼一聲,扔出了一顆手榴彈,十多顆手榴彈扔了出去,轟隆隆的爆炸過後,靠近的敵人暫時退了下去。
上士班長又鑽了過來:“排長,怎麽辦?我們彈藥也不多了”
“他們再上來就起爆炸藥,炸他娘的。”
白排長惡狠狠地說道,他們在石砌台階上埋好了炸藥,如果情況緊急會炸斷石階,隻是這樣一來也徹底把自己的退路炸斷了。
咚咚咚…
重機槍依然在瘋狂地吼叫着,在機槍陣地不遠的地方站着幾位軍官模樣的家夥,其中兩人頭上包着奇怪的頭巾。
“薩米特先生,兄弟們傷亡太大,您看是不是暫時停止進攻,我再勸降他們?”
一名藏族軍官彎着腰對包着頭巾的男人說道,這一通手榴彈爆炸又炸翻了十多名攻擊的匪徒,多名受傷的匪徒鬼哭狼嚎,凄厲的聲音在山谷裏回響。
藏族軍官目光中露出期盼,包着頭巾的男子頭也不回傲慢地說道:“普布先生,死點人算什麽?你有把握勸降他們嗎?他們可是真正的戰士,你别忘了,多嘎老爺還在等候着你的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