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戰士的到來讓方劍松了口氣,答應張建生的一百五十名戰士由肖利帶隊悄悄加入了警察隊伍,成爲張建生手中的骨幹力量。
運送到的槍支把剩下的戰士全都武裝起來,這樣一來營地的武裝力量已經過千,再加上清溪軍營的一兩百人,整個柳根鎮已經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同營地抗衡,不過這些都是隐秘進行,其他勢力暫時還沒有察覺。
三隻大船卸下物質後可裝下兩千人左右,營地安排前期招收的工友登船運回基地,當然這些人都經過楊明的思想灌輸,對基地已經非常的認同,同行護衛的武裝快艇裏單獨安置了幾十人,那是張建生悄悄送來的親人,朋友,包括他自己的兒子。
送走兩千人又招收了兩千人,最麻煩的是單獨收攏了兩千多名小孩,的确如楊明所講,這些小孩非常的不簡單。
排隊登記,第一次發放饅頭就出現了不少大一些的孩子強搶弱小點孩子食物的情況,大男孩組隊相互鬥毆的也不少,還有不少小一些的孩子把自己的食物孝敬大孩子的現像,最離譜的有些孩子居然還帶着幾個小女朋友,小女孩把自己瘦弱的臉塗抹的紅紅綠綠,膽怯,獻媚地圍在幾個身體強壯的男孩身邊。
“哎!這可怎麽辦啊?”
身爲校長的張文英焦頭爛額,一籌莫展。
看着焦頭爛額的妻子,楊明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老婆,你放心,這些問題明天就能解決”
一天以後,兩千多孩子在廣場集合,張校長在上面講着注意事項和營地的規矩,下面亂哄哄的一遍,噓聲四起,楊明在四周巡視着一言不發,隻是同周圍擔任教官的戰士不時交換着眼神。
張老師帶着無奈離開講台,講台上換上了神色冷峻的楊明,楊明鏡片後的眼睛環顧四周,開始了他的講話。
“你們都是孩子,營地救你們回來是爲了給你們生命和希望,剛才張老師講的規矩都知道了嗎?”
回答他的是肆無忌憚的哄笑聲,楊明沒有理會繼續講道:“規矩必須遵守,你們将成爲新的一代,傳遞文明火種的一代,如果不願意遵守,我将請他出去,明白嗎?”
楊明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高亢嚴厲,場地裏的孩子群一下靜了下來,片刻之後再次響起了哄笑和不屑的聲音,還有人在高聲謾罵,楊明鏡片後的眼睛閃着寒光,輕輕一點頭,幾十個虎背熊腰的戰士就沖進了孩子群中,片刻之後拖出了二十多個半大小子,全都是十三四歲左右。
二十多個孩子拼命掙紮,可是落在隊員手中哪裏掙脫的了?剩下的孩子們安靜下來,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這幕,這些被抓出來的小孩都是所謂的幫派老大,是他們頭頂上的老虎,楊明和老師們早已掌握的一清二楚。
“你們都聽清了規矩而不願意遵守,我們也不勉強,現在逐出營地,你們不再是營地一員,并且告訴你們一聲,如果膽敢胡作非爲被營地知道,絕不輕饒,拖出去”
楊明冷哼一聲,兩個大漢拖着一名少年朝着門外走去,無論這些半大小子如何掙紮絕不放手,掙紮聲,哭喊聲震撼了剩下的小孩,孩子們全都安靜下來,乖乖地聽從老師的安排。
事件過去之後方劍悄悄地問着楊明:“老楊,是不是很心了一點,都還是孩子”
楊明看着方劍:“劍哥,現在是非常時期,這些孩子經曆過末世的殘酷,都是非常之人,現在犧牲少數能挽救回大多數的孩子,這是個大大的善舉,惡名讓我來背吧!”
“你放心,我會把這些孩子都培養成有用之人,可用之兵。”
楊明面無表情地說着,鏡片後的眼睛閃着堅定的光芒,方劍一時無言以對。
夜色深沉,衛哲和葉波幾人忙碌起來,調試好無人機準備放飛。
“小葉,你有沒有把握?”遊韌在旁擔心地問道。
葉波信心滿滿地說道:“遊處長,沒有問題,這可是軍用無人機,比民用的可靠多了”
無人機飛上了天空,片刻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幾人守在顯示屏前,關注着一切蛛絲馬迹。
上遊化工廠,廠區内戒備森嚴,一幢大樓裏還亮着零星的燈光,兩座橫跨湧江的大橋上停着幾輛卡車,卡車的燈光在黑夜中非常醒目,十多名虎豹隊成員正在搬運貨箱,一個紅臉的漢子問道:“哎!老嚴,這些彈藥從哪裏運來的?”
被叫着老嚴的漢子眼睛一愣,低聲說道。“你小子問這麽多幹嘛?繼續搬”
“哪些卡車裝着女子送到哪去啊?”紅臉漢子繼續問道。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嗎?問這些幹嘛?”
老嚴瞪起了眼睛惡狠狠地盯着紅臉漢子,唾沫噴到了紅臉漢子的臉上。
紅臉漢子嘿嘿一笑:“哎,嚴頭,不是兄弟們很久都沒碰過女人了嗎?托我問一聲吧!”
老嚴搖搖頭,沒好氣地說道:“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知道多了對自己沒有好處”
“是,嚴頭,我知道了”
“哎!你聽,天上是不是有什麽聲音?”老嚴眯着眼望着夜空。
“沒,沒有啊!是風聲吧!”
紅臉漢子也望着夜空,搖搖頭說道,他正是打進李正隊伍裏的彭剛。
營地裏遊韌仔細看着屏幕,橋上可疑的車輛隐隐約約,他們這是要幹嘛?同市區的活屍有着什麽聯系?
遊韌的手指戳在屏幕上:“老大,我覺得這裏有問題”
“嗯,我會親自去看看,得寶,程三的下落找到了嗎?”方劍問道。
遊韌說道:“我們的人一直在蹲守,一經發現立刻抓捕”
遊韌話剛說完,唐五就匆匆跑來:“韌哥,大哥大,程三出現了”
方劍問道:“在哪?”
“他回到妓院了”
方劍說道:“馬上實施抓捕”
程三躺在床上,他回到妓院不到半個小時,手裏端着裝着紅酒的高腳杯,小酌了一口,皺起眉頭,這酒怎麽這樣難喝,輕輕搖晃,紅色的葡萄酒如同鮮血一樣的刺眼,放下酒杯,打量着四周,整個妓院一遍陰冷,程三頓時感到心神不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