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湧越多,剛回營地的王安福不得不帶隊參加現場秩序的維護,方劍倒不着急,饒有興趣地四處走動。
兩位長發青年站在人群外圍觀望着,不時低聲交流,隻是沒有上前,自己的兒子也是這般歲數,看着兩人,方劍走上前去。
“你們兩位怎麽不去報名呢?”方劍問道。
“我們…我們怕他們瞧不上”瘦弱一點的青年說道。
方劍問道:“哦!爲什麽呢,這麽沒信心?”
“我們沒有特長,身體也不強壯”另一個青年說道。
“那你們會些什麽啊?”
方劍來了興趣,年輕人沒有專業也無所謂,什麽都可以學會的啊!
“我們是航模俱樂部的成員,會遙控航模”
方劍仔細打量着兩位青年,雖然餓的面黃肌瘦,但是精神氣還在,衣服打理的還算整齊,話語間有些羞澀,這是曾經家庭條件和教養比較好的孩子,隻是到了這末世有些難以适應。
方劍好奇道:“你們能制作航模嗎?”
“能,我們都是航空大學畢業的,現在手裏還有航模”
“好,好,你們被錄取了,跟我走吧!”方劍笑着說道。
“真的嗎?你能決定?”兩個青年狐疑道。
“哈哈,沒有問題”
方劍笑了起來,撿到寶了。
晚餐剛過,龔正急急火火地找到方劍,老遠就嚷道:“老大,不能再招人啦,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
方劍笑着說道:“呵呵,龔大主任,吃過沒有,有什麽大事能難住你啊?”
龔正叫嚷道:“今天招了兩千六百人,加上原有人員,營地已經差不多有五千人了,這得需要多少的糧食,多少的物資啊!”
方劍笑道:“哦,招了這麽多啊!看來今天收獲不少,你還差什麽呢?”
龔正跳了起來:“老大啊!糧食,物資,住宿哪樣不差?五千人啊!每天光吃的就要兩噸多糧食,這怎麽得了!”
方劍笑道:“嗯,知道了,肖利通知開會”
方劍微微一笑,拉着龔正朝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沒有多大,十多人坐的滿滿當當,除了軍隊主官外,工廠負責人孫海等人都立會參加。
此次招聘了各個工種一千五百多人,轉業士兵六百多人,李萍居然招收到了兩百多女兵,還有兩百左右的知識分子,包括工程師,醫生,教師等,當然也有方劍看中的兩個青年和五十多名曾經在岷江航道工作過的水手。
方劍對遊韌說道:“得寶,那兩個小夥子可是寶貝啊!歸你管轄,以後回基地就是我們的航空人才哦!你再選拔點人,争取先把空中偵查搞起來”
“袁泉,人給你找到了,你同孫大哥商量,把人員有效地調配好,還有擴充這麽多隊員,李俊你要做好訓練,我會安排基地派軍官過來的”
李俊有些無奈:“可是劍哥,武器不夠,要都是冷兵器,戰鬥力會大打折扣啊!”
“哈哈,放心,基地會送一部分過來,你的老部隊我們也會抽時間去一趟,裝備會有的”
“老大,不能再招人了,營地隻有這麽大,管理也會很困難啊!”龔正再一次訴起苦來。
“你也放心,大規模的招人暫時不會有了,少數有特長的人員還是會接受的,隻不過那些孩子怎麽辦?大家提個建議”
方劍猶豫許久,此刻終于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什麽?老大,你還要接收小孩?我的天啊!小孩子隻能吃飯,不能做事,還有誰來管理他們?這…這千萬不可!”
龔正叫嚷完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臉的再不開口說話。
方劍撓了撓腦袋,苦着臉說道:“聚集地這麽多孩子沒有依靠,孩子是未來,我們能不管嗎?我知道營地有難處,所有才同大家商量的嘛!不過孩子我還是想吸收一部分,暫時先把流浪的孩子吸收回來吧!”
龔正一言不發,會場裏孫海突然站了起來,眼含淚花,神情激動:“謝謝劍哥,我代表所有的兄弟擁護您的決定,我們可以減少糧食供應,也要讓孩子們有口飯吃”
方劍呵呵一笑,大聲說道:“好,就這麽定了,你們商量一下,劃出一處地方,我們建立一個收容學校”
就在營地招聘會熱鬧非常的時候,袁俊才陰沉着臉在辦公室裏坐立不安,對着徐波直嚷嚷:“他這是要幹什麽?是要更多的人來圍攻我還是想要更多的補給?”
徐波媚笑道:“袁主任,沒事,我們裝着不知道,一顆多的糧食也沒有,看他們能折騰到幾時?”
袁俊才狐疑地問道:“要是他們鬧事呢,我們該怎麽辦?”
徐波惡狠狠地說道:“哼,我們找蔡胖子和張建生商量,鬧事的就抓起來”
半小時後,受到召喚的張建生來到新農倉,袁俊才臉上堆滿了笑容:“張局長,你看怎麽辦?”
張建生遲疑道:“這個,以現在的警力恐怕有困難,我們隻有一百多名警察啊!還是些老弱病殘,如果要有效控制局面,必須增加警力,我看是不是也招收一些年輕人啊?”
“你想擴充警察?”
袁俊才直直地盯着張建生,眼鏡片後閃着狐疑的寒光,張建生雙手一探,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夜色朦胧,雲層中一輪彎月隐隐約約露出半個月牙,方劍悄悄地越牆而出,他想到悄悄聚集地四處看看,到底有何異常?能否發現一絲蛛絲馬迹,到底誰在同活屍勾結?
最近總有年輕女子悄然失蹤,還有孕婦不見蹤影,這是李健帶回的信息,彭崗已經打入了虎豹隊,據說李正悄悄擴大了虎豹隊,清一色的95步槍,他到底是從哪裏搞到的武器?
躲開了監視營地的人影,方劍隐藏在黑暗裏,大腦開啓了搜索模式,腦海裏空空蕩蕩,沒有一顆光點,倒是方圓千多米的動靜映入腦海。
有些星星點燈的篝火,饑寒交迫的人群依偎在一起,方劍緩緩走在污水橫流的街道,不時有警惕疑惑的目光從破爛的門窗後悄悄看着他走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