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許師傅立刻開始了指揮:“不要傷着車了,你們從這邊開始挪動”
“師娘,您放心,這許光師傅是基地最好的修車專家,我們的改裝車基本上都是他的傑作,沒有他搞不定的”
武俊傑對李萍小聲說道,轉頭看見了蘇榕和歐陽靜,有些尴尬摸着頭說道:“下次我再給兩位師娘找兩輛好車”
蘇榕并沒有給他好的臉色:“我們不需要,你們最好抓緊時間”
整整花了六個多小時,道路才基本打通,李萍想要的跑車完好無損,許光作了簡單的調試後汽車發出了動聽的轟鳴聲,隊員們收集了一些稀缺的物資再把所有的汽車裝滿了燃油,隊伍準備出發,龔正實在是舍不得兩台裝滿袋裝大米的集裝箱車,叫上兩個隊員把車開動起來,車隊離開不久後,成千上萬的活屍湧上了高速路,嗅着混合着機油,生人,還有酸筍水味道的空氣疑惑不已,疑惑之後又埋下腦袋争相啃食起地上的屍體來。
過了江城市區車隊進入丘陵地帶,高速路一邊是不高的山丘,一邊是靠近岷江的灘塗,路上依然不很暢通,走走停停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在一個兩邊夾着山坡的道路上,車隊停了下來,黑夜中在這混亂的路上行駛實在是很不明智,方劍決定今晚在此紮營。
車隊停在路上,隊伍選在山坡上紮營,如果營地設置在道路上,被人包了餃子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十多個帳篷立了起來,警戒的哨位已經安排就位,炊煙升起,幾口大鍋在簡易的行軍竈上沸騰,方劍吞了口唾沫,肚子的确有點餓了。
晚飯之後,每個崗位各就各位,龔正摸出兩個玻璃瓶,那是他喜歡的歪嘴郎酒,他的背包裏怕是裝了不少。
“劍哥,來一個”龔正遞了一個過來。
方劍笑了笑,沒有伸手,龔正這個家夥,不好女色卻獨好這一口,跟潘老七有得一比,不過還好,知道輕重,從來沒有因爲飲酒誤事。
方劍看着遠處連綿的山丘,山丘開始泛出新綠,已是初春,雖然天氣依然寒冷,山坡上星星點點的小花已經開始綻放,幾個女兵采集了幾束野花把自己的帳篷裝點起來,哎!家鄉已經不遠了。
“快來…快來…”
是武俊傑高興的聲音,手中提着兩個裝化肥的塑料袋,塑料袋鼓鼓囊囊還在蠕動,威仔興奮地跟在他的身後。
原來這小子偷偷帶着威仔去了後山,威仔這跟老鼠有仇的家夥幫他挖了不少的老鼠洞,十多隻肥大的田鼠在塑料口袋裏拼命掙紮。
熊熊的篝火上,金黃色老鼠滴着油,嗞嗞作響,龔正這個饕餮食客看着肥大焦黃的老鼠,饞的直流口水。
“師父,這隻烤好了,給”
武俊傑把第一隻烤好的老鼠遞給了方劍,方劍擺擺手說道:“給女兵們送過去吧!”
烤鼠肉的确是美味,方劍咬着半隻烤鼠,一隻手也拿了瓶歪嘴郎酒,喝上了兩口。
“老大,我們就這樣到聚集地啊?那裏有多少人,多少武裝我們一無所知,你說會不會有意外?”龔正問道,嘴角還滴着老鼠油。
方劍瞟了他一眼,這龔正絕頂聰明,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實内心細緻的很。
“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得寶已經派人潛入進去了,現在還沒有信息反饋,我們或許可以提前在城外悄悄建立個基地,我隻帶少數人混進聚集地去看看,再作打算”
方劍沉思片刻說道,遊韌在一旁直點着腦袋,龔正此刻眯着眼睛,不知是在思考還是打着什麽鬼主意。
白霧茫茫,深夜寒風呼嘯蓋過了營地裏的鼾聲,方劍夜不能眠在帳篷裏打起坐來,一個循環下來氣息充盈,大腦更加的清晰,閉目冥想腦波探測出去,越過山丘,越過公路朝着遠方探索,突然間,腦海裏出現了無數的黑影,還有不少紅色的光點在狂奔。
是屍潮?方劍一驚站了起來。
“快,叫醒所有人”
方劍吩咐帳篷外值班的肖利,而自己則朝着山坡邊奔去。
“劍哥,怎麽了?有情況嗎?”李俊匆忙趕了過來。
“嗯,前面有情況,有屍群,叫大家熄滅篝火,灑上酸水,不要發出聲響”方劍說道。
威仔在方劍腳邊不安地低吼着,方劍輕輕地撫摸着它的頭皮,讓它安靜下來。
“師父,怎麽回事?”武俊傑全副武裝地趕到了。
方劍緊閉雙眼繼續探測,突然一股強大的波動朝他襲來,刺的他大腦生痛,方劍趕忙收回腦波,心中驚疑不已,這是什麽怪物?腦波如此強大。
沉吟片刻方劍對李俊說道:“你安排好戒備,不可輕舉妄動招來活屍,我去看看情況”
“不行,師父,我要跟你一起去”武俊傑慌忙說道。
方劍惡狠狠地盯了俊傑一眼:“你的任務是保護好營地,聽從李團長的安排”
方劍帶着威仔輕輕滑下了山坡,公路上随處都有障礙,這到難不倒方劍和威仔,一人一犬都非常變态,漆黑的夜晚也能看清個大概,還别說今晚有微微的月光。
威仔在公路上一路小跑,遇見普通轎車就一躍而過,方劍有些氣急,追上前去踹了它一腳,威仔趕忙圍在方劍身邊,嘴裏低聲咽嗚,仿佛在認錯一般。
方劍撫摸着威仔寬厚的脊背,心中一動,這家夥如此高大,不知騎上去如何?
方劍一翻身就騎上了威仔的後背,威仔初始有些不适應,蹦跶了兩下,方劍一聲輕呵,威仔老實下來,駝着方劍朝前奔去。
狗确實不是馬,狗背更加的颠簸,不過方劍如今的身手卻沒有半點不适,迅速就适應了威仔颠簸的狗背,呵呵還真是不錯,揪它左耳就朝左邊,揪右耳就是右邊,方劍正在享受着,突然威仔縱身一躍,跳上了轎車的車頂,差點把方劍颠了下去。
“你這壞狗,搞突然襲擊啊?也不打聲招呼?”
方劍狠狠地揪着威仔脖子上黑粗的狗毛說道,威仔委屈地低鳴了兩聲。
不經意間就已奔出了十多公裏,方劍突然輕按威仔碩大的腦袋,威仔前爪一撐,整個身軀穩穩停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方劍身穿黑色的皮衣,威仔也是一身黑色毛皮,一人一犬悄悄地隐藏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