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三樓的簡易實驗室裏,隻有蘇雅,張教授和方劍三人,其他人都被蘇雅攆了出去,方劍坐在蘇雅對面,搓着雙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蘇雅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說吧,方總”蘇雅輕啓朱唇,冷冷地說道。
“說什麽?”方劍遲疑着問道,一頭霧水。
蘇雅陰沉着臉,冷哼道:“哼,别在隐瞞了,我的方大老總,我們當初就是爲了你們來的,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居然還刻意隐瞞身份,你讓我們損失了多少的時間和機會?”
原來是這樣,方劍恍然大悟,蘇雅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當初礦山的方劍了,不過自己也沒想刻意隐瞞啊!
方劍雙手一探,淡淡地說道:“蘇博士,我并沒有隐瞞,礦山出事的時候我在井下,醒來後自己摸索着下了山,然後掙紮着活到了今天”
蘇雅冷哼道:“哼哼,說的很輕松嘛?檢查站你難道不是登記的虛假信息嗎?”
蘇雅的态度讓方劍心中有些不快,對于蘇雅他是尊重和敬佩,并不害怕什麽,方劍也冷冷地說道:“我并沒刻意隐瞞,也沒有報假名,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蘇雅語氣重重地說道:“哼,我雖然沒你的花花腸子多,但也并不是傻瓜,你剛才一畫圖紙我就知道了,嘉州方劍,建築專家?”
方劍心情郁悶,生硬地說道:“是又怎麽樣?我并沒有隐瞞,是你們登記的人粗心,難道我要成爲了你們的小白鼠你才高興嗎?”
“你…”
蘇雅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當初這個家夥不如實填寫資料,還假報年齡,什麽三十八歲?現在又來欺騙自己的妹妹,想着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方總,蘇博士不是這個意思”
見到兩人談話陷入了僵局,張教授趕忙站出來打着圓場。
“當初爲了救援礦山,救援隊犧牲了不少人,可是什麽有用的資料也沒有得到,如果能多知道點當時的情況,也許損失會少些,也有可能早一些開發出疫苗來”
張教授說着唏噓起來,這下讓方劍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蘇博士,就算當初找到了方總,後來發生那麽多的緊急狀況,我們也不一定有什麽辦法,可能還不如今天的再次相遇,方總還救下了這麽多人,打下了這麽大的一片天地呢!”
張教授繼續說道,方劍心中暗喜,這人會來事,此刻方劍對張教授充滿了感激。
“哼,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麽心,或許就是想在這裏當土皇帝吧?”
蘇雅雖然覺得張教授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心中對方劍依然不滿。
方劍一怔,緩緩說道:“末日以來,我如同喪家之犬東奔西逃,隻想留下性命回到家鄉,後來救了一些朋友建立了這個基地,在這過程中見到了太多的殘忍,失去了太多的性命,我隻想爲人類文明留下點希望,嘿嘿,做土皇帝一是不敢,二是沒興趣,最終我是要走的,這兒也會留給其他有理想的人”
方劍的話語讓蘇雅有些吃驚,她沒想到方劍有這樣的理想,當初檢查站的欺騙和蘇榕的婚約讓她有些失去了理智,其實到了基地,見到基地的欣欣向榮和嚴格管理,她内心已經有了些佩服,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張教授繼續打着圓場:“方總,你的身體不同于常人,你的經曆對蘇博士的研究會有幫助的,所以希望你能說的更詳細一些,尤其是一些細節”
方劍哪裏會同蘇雅鬥氣?他自然知道蘇雅研究的重要性,戰勝了病毒人們就會獲得再一次的生命,剛才隻是話趕話說僵了而已,于是方劍整理好情緒,把礦山,井下,自救,小狗,蛇咬,昏迷,清醒,下山直至檢查站的經曆全部緩緩道來,蘇雅快速地做着記錄。
“你被什麽蛇咬的?”蘇雅問道。
“那是條很長的毒蛇,具體是什麽品種我也不太清楚”方劍回憶道。
張教授圍着方劍轉了一圈,疑惑地說道:“看來你是受了輻射,又中了蛇毒,或許還有病毒,這些混合在一起到底産生了什麽效應,你居然活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當時倒在小溪中直到威仔把我叫醒”方劍說道。
“哪個威仔?”蘇雅問道。
“哦!就是基地裏的那條狗”方劍笑道。
“下次能把那條狗帶來嗎?我也需要抽它的血,還有你的内息怎麽這樣強大,資料裏并沒有說你會武功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真的是輻射改變了我的身體,我一站樁就能吸收天空中的天地元氣,現在就是打坐也能吸收”方劍雙手一攤,很灑脫地說道。
這下蘇雅站了起來,圍着方劍轉了一圈:“方大老總,麻煩你的士兵下次到醫療機構多搜集些機器回來,我需要對你進行全面的檢查”
蘇雅的話讓方劍打了個冷顫,還是沒能逃脫小白鼠的命運,這小白鼠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就在三人不停交流的時候,蘇榕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她不知姐姐會怎樣爲難方劍,也不知方劍會如何應對?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而此時的蘇雅則陷入了沉思,方劍血液樣品的獨特性能是否同這些經曆有關,需要什麽樣的環境,怎樣的配合比例,蘇雅盯着試管獨自發呆。
“噓,方總,我們出去吧!”
張教授叫上了方劍,兩人剛一起身,蘇雅驚醒過來,還是冷冷的語氣:“讓你的士兵多抓些毒蛇回來,研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