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嗚嗚,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啦,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麽到了這裏?”蘇榕紅着雙眼貼了過來。
“榕兒,别哭,姐已經回來幾月了,爺爺還好嗎?”蘇雅關心地問道。
“嗯…嗯,都好,現在劍哥安排了許多人到大窩鎮,鎮子裏什麽都不缺了”蘇榕說道。
又是這個家夥?蘇雅詫異地看了方劍一眼,方劍此刻也硬着頭皮朝蘇雅姐妹走來。
在同蘇雅簡單的交流中,方劍了解到病毒大爆發那天,蘇雅一行在士兵的保護下前往江城,準備搭乘軍方的直升飛機前往省城,再行轉移,可剛到半路就已經無法通行,而軍方的直升飛機全部通訊中斷,電器失靈無法飛行,一下子整個科研小組陷入了混亂。
危急關頭,蘇雅的老師關教授當機立斷,決定從小路突圍,一個班的士兵護衛着兩輛特種車和幾名科學家,可是一入鄉鎮卻寸步難行,到處都是混亂不堪,到處是活屍,場鎮不能過,村莊不能進,幸虧蘇雅出生在本地,多少知道一些捷徑,這才躲到了高坪鎮西北方向的一個小村莊裏,打算一有機會回到大窩鎮再想辦法。
通訊中斷,信息全無,幾個月下來,一個班的士兵爲了保護幾名科學家,已經死傷大半,十二個人隻剩下最後四個,科學家也隻剩蘇雅和物理學家張教授,今天駕駛特種車的就是他,因爲不熟練,所以才出現了意外。
如果不是遇見了方劍,這支小隊今天恐怕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裏了。
幾個月的煎熬,讓蘇雅成熟不少,當老師握住她的手顫抖着告訴她,爲了人類必須把研究繼續進行下去的時候,她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研究出疫苗來。
剩下的人員中隻有蘇雅是軍官,年輕的士兵自然以她爲主,而這些稚氣未脫的士兵對她的拼死相護,讓她更覺得責任重大。
就憑借着特種車上簡易的設備,她的研究工作有了重大突破,分析了幾千份血液樣品後,方劍留下的樣品讓她找到突破口,樣品中有種從未見過的變異細胞,變異細胞具有強大的吞噬能力,能吞噬一切病毒,可惜她沒有更多的血液樣品和儀器設備,不然她一定能救回老師的生命,每當想起老師不甘心的眼神身蘇雅心中就充滿懊悔,也總是潸然淚下。
就是眼前這個可恨的家夥,這個叫方劍的神秘家夥絕不能讓他再跑掉了,得讓他的血液成爲源源不斷的樣品,對了,記得資料上他好像快四十了,妹妹才二十五,怎麽能嫁給他呢?這個可惡的色狼!
蘇雅冷眼瞟向方劍,正看着地圖的方劍感到背心一陣的發涼。
方劍還是硬着頭皮跟蘇雅打着招呼道:“蘇中校,你們怎麽到了這裏?下一步怎麽打算,跟軍方或政府取得了聯系嗎?”
張教授趕緊插話道:“方先生,我們搜索到電台訊号,得知有支隊伍就在附近,特地下山來尋找,幸好遇見了你們”
原來如此,方劍沒再多問,蘇雅既然是蘇榕的胞姐,方劍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更别說基地和方劍自己内心都渴望一位研究病毒的科學家,哪裏還會放蘇雅離去呢?
“俊傑,張隊和李營長到了哪裏?呼叫他們迅速向我們靠攏,告訴一營我們的位置,請派人接應”
這一通安排後,方劍決定就地設防,等候援兵,改變了原本以最快速度向一營靠攏的方案,主要是有了蘇雅和張教授這兩位頂級專家,他可不想有任何的閃失。
戰士們忙着收割着活屍腦袋中的晶體,蘇雅則忙着用針筒和試管收集着不同活屍的血液,驚魂未定的張教授大口地吸着方劍遞給他的香煙。
“姐,你要這髒血做什麽?”
蘇榕跟在她姐姐身後,用手捂着自己的鼻翼。
“這是病毒材料,需要對比研究,對了,告訴你那宗主,讓他多抓幾隻活屍我好研究”
“哎,知道了姐”蘇榕說着羞紅了臉。
不到一個小時,張大常和李俊帶着一個先頭連隊趕到了,其中還有方雅莉的宣傳隊和設備。
看着裝滿士兵的二十多輛汽車方蘇雅心中嘀咕,這方劍到底是何方神聖?短短數月就拉起了這些隊伍,看的出這裝備有良,服裝整齊的隊伍并不是一般的烏合之衆。
帶隊的少校非常的年輕,舉手投足間充滿着軍人味道,向方劍彙報後迅速開始布防警戒。
“楓哥,那好像是李俊李排長”一個跟随蘇雅的士兵叫了起來。
李俊聞言望了過來,随即大步朝着幾人走了過來。
李俊一把抓住了還在發呆的士兵急切地問道:“林楓,怎麽是你們,其他人呢?隊伍還在嗎?”
“真的是俊哥啊!真的是李排長,你怎麽在這裏,還當上了少校?”
那個叫林楓的士兵喃喃地問道,眼中含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