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子殺了你”
嚎叫聲中,樊銳飛身躍起,手中的匕首朝着武俊傑的後背很狠紮了下去。
啊…
蹲着的人群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胡一刀絕望的眼中突然有了異樣的神彩,嘴角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一切仿佛都凝固了,時間靜止了,樊銳撲向武俊傑的身影定格在半空,手中的匕首隻差不到一尺就要紮進武俊傑的背心。
靜止中,武俊傑的腰肢突然輕微一動,整個人就無聲無息的平移了半尺,堪堪避過了樊銳的匕首。
挾怒而至的樊銳惡狠狠地往下一紮,鋒利的匕首則深深紮入了胡一刀的胸膛。
爲什麽?
胡一刀不相信的望着胸膛上的匕首,湧出的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上衣,樊銳則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絕望地看着被他刺中的胡一刀,腦海中一片疑惑,怎麽會這樣?
一聲冷哼:“哼哼,垃圾,你也配叫小霸王?”
武俊傑輕蔑的眼神看着他,樊銳心神已亂,發狂般朝着武俊傑撲去,武俊傑沒再含糊,不知道什麽時候短劍已換到了右手,右手一揮,一個染着黃發的頭顱就飛上了半空,無頭的身體往前蹿了兩步,跌倒在地,血如同噴泉一般把四周的土地染成一片鮮紅。
人群驚呆了,寂靜了,這平時兇悍無比,毫無人性的小霸王就這麽不堪一擊,沒人敢表現出半點的不滿,乖乖地朝着規定的集中地走去,而那些樊銳的手下被甄别出來,單獨看守着圈在一處。
方劍在人群中随意地走動,武俊傑跟在他身旁,遊韌在身後提醒道“劍哥,小心一些,孫二虎和樊胖子我們還沒抓到”
“呵呵,得寶,你放心,這幾隻喪家犬哪裏還敢來惹我?你們抓緊搜索吧!把幾個小醜全都找出來”方劍笑道,自己繼續在人群中遊蕩,看見方劍和武俊傑走來,人群自覺的就讓開一條通道,方劍沒有話語,隻是微笑着看着這些飽受苦難的人們。
多數人瘦的皮包骨頭,身上肮髒的分辨不清顔色,但是眼神裏還是帶着笑意,仿佛未來充滿着希望。
有了情報處幾人高效率的工作,甄别的工作異常順利,兩百多男人被區分出來,然後再一次的簡單審訊,又挑出了四十多個有血案的男人,此時劉彬帶着十輛大車,六十多個隊員已經到了,熊熊篝火燃燒起來,幾口大鍋開始了食物的準備,原本有些不安的人群逐漸的平穩下來。
山坡後的亂葬崗被發現,無數人在亂葬崗邊呼喚親人,失聲痛哭,四十來個男人的罪行被人們揭露後,被隊員拖拽到亂葬崗,排槍過後成了土地裏的新肥料。
剩下的一百多男人吓的不行,忐忑中不知道什麽命運在等待着他們,直到遊韌宣布他們将進入苦力營接受改造時,在謝天謝地之時,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落回了胸中,選擇安靜下來。
女子中隊進入了女人堆中,不斷噓寒問暖做着解釋工作,而方雅莉居然搬來了液晶電視,接上電源放起了基地的紀錄片,隻用了不到半天時間,這一千多難民已經安穩地接受了現狀,安靜地等候着基地的安排。
“老大,今晚回去是不可能了,你看該怎樣安排?”遊韌問道。
“就地紮營,明早出發,同基地聯系準備接收”
冬天的夜晚非常寒冷,随着一中隊運送來的棉衣已經分發下去了,場地中燃起十多堆篝火,僅有的帳篷都讓給了所有的婦女,十多台大車在四周圍成了個大圈,把人群圍在了裏面。
是不是哪裏遺忘了,還是哪裏不對勁?方劍總覺得有些忐忑,難道是沒找到的孫二虎和樊胖子?
夜漸漸深沉,山坳了除了火焰偶爾爆燃的噼啪聲外就是集體的鼾聲,四周警戒的士兵也有了一絲松懈,一切都是那麽的正常,方劍在汽車裏打着坐休息,突然他覺得火焰燃燒的爆裂聲猛烈的不很正常,一下子驚醒過來,接着就聽見了女人和男人的喊叫聲?媽的,難道是炸營了?
跳出車外,方劍看見遠處東南角兩處帳篷燃起了熊熊大火,有人在奔跑喊叫,武俊傑說道:“師父,有人搞破壞”
方劍臉色陰沉:“嗯,把李俊叫來”
李俊迅速來到方劍跟前,方劍立刻說道:“馬上把大車燈全部打開照住場地,避免恐慌蔓延,再帶人把東南角隔離起來,叫上一個班跟我走”
方劍擡腿就走,騷亂必須馬上制止下去,這樣的夜晚情況不明,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造成更大的騷亂,在古時的軍營裏這就是營嘯了。
兩頂帳篷還在燃燒着,紅紅的焰火讓這一區域非常醒目,劉彬帶着十多個人已經趕到了,火光中幾個人影躲在一群女人身後,手中拿着利刃,還有兩支手槍。
兩名神情恐懼披頭散發的女人被兩個男子推了出來,鋒利的匕首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無聲地哭泣着而男子則惡狠狠喊叫道:“給我們車,食物和武器,讓我們離開”
遊韌悄悄來到方劍身邊:“哥,後面的是孫二虎,水泡眼和樊胖子,沒想到躲到了這裏,我們該怎麽辦?”
方劍冷冰冰地說道:“什麽怎麽辦?冒出來了還省得再去找他,一個都不要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