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槍口抵住腦袋,匪徒驚恐道:“我…我不知道”
呯
一聲沉悶的槍聲,無情的子彈掀開了他的天靈蓋,腦漿四濺,方劍面無表情地走到了第二個匪徒跟前,匪徒已經吓的半癱在地。
“說,周老虎在哪?”
冰冷的聲音在匪徒耳邊響起。
“我…我也不知道”
匪徒把腦袋埋在地上,身體抖的非常厲害,仿佛想要鑽入泥土中一般。
呯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匪徒的大腿,他殺豬般嚎叫起來。
呯
槍口再次噴出火焰,子彈又在他肚子上鑽了個大洞,嚎叫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方劍再次的舉起了手槍,呯,子彈射進了匪徒的腦袋,呻吟沒有了,隻剩下槍聲在山坡回響。
所有的平民呆滞了,跪着的俘虜更是吓的七魂去了三魂,無人敢擡頭看向方劍這個殺神,生怕被方劍惦記上了,方劍陰沉着臉,慢慢朝着第三個俘虜走去。
俘虜被反綁着雙手,兩隻腳拼命在地上蹬着,想要離開方劍更遠一點,褲子下全是黃色肮髒的水印,喉嚨裏發出驚恐的呵呵聲。
方劍舉着手槍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說,周老虎在哪裏?說了我就不殺你”
“我…我…我不知道”
匪徒呻吟道,後面的聲音已經很小。
“是嗎?”
方劍舉起了手槍。
“我…我說”
俘虜已經哭出聲來,不住地在地上磕頭。
“說吧!”
方劍不顧肮髒,蹲了下去,俘虜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方劍站起身來,往隊員看守着的平民方向看去。
突然,最外圍的人群騷動起來,兩個身影撞開人群逃了出去,靠最近的一名隊員反應不及被撞倒在地,身影逃跑的速度很快,這時方劍突然爆起,越過衆人的頭頂追了過去。
剛越過欄杆不遠,逃出去的兩人站住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擋在了他們前面。
是遊韌,他在山坡邊一直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就這片刻的阻擋,方劍趕到了,其他人随後也圍了上來,黑洞洞的槍口瞄着兩人,火把把兩人照的清清楚楚。
兩人都穿着平民一樣的普通衣服,一個約四十來歲,身形約爲肥胖,臉上滿是麻子,另一個不到三十,身形高大健壯,卷曲的長發胡亂地搭在頭上,望着方劍的眼睛裏閃着寒光。
“周老虎!”
方劍咬牙切齒地呵斥道,原來這家夥混進了平民的隊伍,想伺機逃跑。
“好漢,你我無冤無仇,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老周一次,來日我一定會有厚報”四十來歲的漢子一拱手,臉上堆滿擠出的笑容。
方劍冷冰冰地盯着對方:“哈哈哈,放過你,笑話,你放過那些被你吃掉的人了嗎?人渣!”
眼看無法善了,周老虎的臉色暗了下來,他身邊的卷發青年開口說道:“哼,有本事不要用槍,我們來一對一的單挑”
哈哈哈,單挑,你丫有病嗎?隊員們哄笑起來,都以很白癡的眼神看着兩人。
遊韌悄悄附在方劍的耳邊:“劍哥,我想試試”
方劍有些詫異,小聲問道:“兄弟,你沒問題嗎?”
“劍哥,沒事,那個年輕人應該也是速度型的,我想試一試”
方劍轉念一想,好吧,就讓他試一試,以命相搏才能得到鍛煉,兩人簡單的交流就是一分鍾的事情,場地裏隊員還在哄笑,方劍冷冷開口道:“哼,還不死心,來吧,我滿足你的要求!”
方劍取下了手槍,大踏步地走進了場地。
場地裏扔進了兩把長刀,周老虎彎腰拾起了一把,卷發青年把刀踢了回來,從懷你掏出一把黝黑的短劍,握在手裏。
“嘿,你的對手是我”
遊韌走了過去,眯着眼睛看着他。
周老虎挽了個刀花,擺了個架勢卻不敢上前,方劍沒有理會,從腰間抽出袁泉送來的狗腿彎刀,在手裏掂了掂也挽了個刀花,體會着刀的重量和重心變化。
氣氛凝重,周老虎虛張聲勢吼叫了兩聲,引起隊員們大聲的哄笑,方劍在他們眼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老大現在不過是在逗這男人耍耍而已。
遊韌脫掉了滿是血茄的外套,露出了精瘦的身軀,凝固的血塊在地上撒了一圈,散發出冰冷的血腥氣息。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包括作爲對手的卷發青年,他清楚地感受到,這小個子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殺氣,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短劍。
“哈!”
壓抑的氣氛令周老虎把持不住,大吼一聲朝着方劍撲來,方劍舉起彎刀随手一擋,砍刀被擋上了半空,這周老虎是個練家子,迅速調節了身體,一腳朝方劍小腹撩來,方劍略一擡腿就擋了回去,周老虎就如同踢在石頭上一樣,震的他腳背發麻,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
方劍跨步上前随意的揮刀一砍,周老虎慌忙舉刀一擋,噹的一聲金屬脆響,砍刀斷成了兩截
方劍滿意地看着手中的彎刀,看來袁泉這家夥還很靠譜嘛!回過神的周老虎肩頭一動,半截斷刀朝方劍頭上狠狠砍來,方劍單手一擡,把斷刀牢牢抓在手裏,順過刀背在周老虎肩頭一拍,周老虎整個人被拍的趴在了地上,滿臉都是泥土。
方劍朝他吐了口唾沫,輕蔑地罵道:“呸,憑你也配與我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