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咋個,你不睡覺嗎?”
一個昏昏沉沉的聲音突然問道,遊韌含含糊糊哼了兩聲,迅速靠近了兩人,兩隻手掌中暗藏着鋒利的指刀,突然間兩手一揮,鋒利的指刀劃破了兩人的喉管,兩人發出嘶啞的聲音,鮮血如噴泉般的噴射出來。
這動靜讓最後一個崗哨産生了警覺,端着槍大聲的呵斥,遊韌略一思量,舉着槍朝着那邊奔去,一邊跑一邊胡亂地叫喊着,最後一個崗哨就在農房附近,兩根火把把周邊照的通明,三名持槍的匪徒疑惑地看着飛奔而來的身影。
隐蔽着的隊員們異常震驚,不知道遊韌要做什麽,不過方劍知道,這家夥是要去拼掉最後的三個匪徒,方劍急忙用手電朝着武俊傑埋伏的位置閃了兩下,然後舉槍瞄準對面的三個匪徒,但是距離實在太遠,方劍隻有暗自心急。
嗖~
一支火箭飛出,狠狠地紮在崗哨旁農房的木門上,木門開始燃燒,哨兵一愣神,遊韌此刻又在驚慌失措地快速接近,有人看出了蹊跷高聲的喝止,回答他的是密集的彈雨。
哒哒哒…
火焰跳動,遊韌用最快速度把一彈夾子彈全都掃了過去,兩個站立的哨兵當即被打倒在地,遊韌丢掉手中的步槍,朝着最後那名匪徒兇猛地撲去。
呯
沉悶的槍聲響起,回過神的匪徒來對着遊韌就是一槍,慌亂中子彈從遊韌的耳邊擦過,遊韌沒有猶豫,繼續兇猛撲去。
突然間,匪徒的腦袋炸開了,各種腦組織飛濺開來,此時才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是八一杠的聲音,原來是擔任狙擊的王安福開了一槍。
遊韌猛地一下撲進了滿是血水的哨位,随手抓過一支步槍,緊緊地瞄着燃燒的農房,槍上滿是滑膩的鮮血,濃烈的血腥味直沖腦門,他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農房裏沖出了幾個衣冠不整的匪徒,端着槍焦燥地四處張望。
哒哒哒,對面高地的槍聲響了,幾個匪徒如同割草般的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又退回了農房。
第二根火箭紮到農房外的草堆上,火光越來越大,房間裏的人忍受不住,踹開門窗嚎叫着沖了出來。
埋伏着隊員的方向他們是不敢去了,遊韌藏身的地方也不敢過去,八九個人端着槍朝山坡下沖去。
哒哒哒…
山坡突然冒出幾股兇猛的火舌,匪徒們慘叫着滾落坡底,原來是被解救了的三名軍人突然開槍射擊。
坡下的平民雖然有些驚慌但并沒有騷動,槍聲一響李健和彭剛就告訴他們軍隊來了,指揮着大家全都蹲在地上。
“上”
方劍輕喝一聲自己就率先沖了出去,劉彬帶着隊員也沖了上去,見到負隅頑抗的就是一槍,跪在地上的匪徒随手掀翻,由後面的隊員綁了,不到一刻鍾,戰鬥已經基本結束。
這時,山下一片火光,接應的隊員把火把點了起來,守在路口的三名匪徒,在山上第一聲槍響時,就被李俊一梭子全部撂倒了。
“劉成,帶隊上山打掃戰場”
方劍對講機中通知劉成,自己則朝着遊韌走去。
遊韌半依在崗哨的麻袋上,燃起了一支香煙,這煙還是從一具幹淨一些的死屍上找到的,見方劍走近,擡頭笑了一下,露出熏黃了的牙齒。
“兄弟,傷着哪兒了嗎?”方劍急切地問道。
遊韌笑道:“沒事,就是有點脫力,休息一會兒就好”
方劍趕忙從兜裏掏出兩個糖果遞了過去,這還是李萍塞給自己的。
農房的大火已經撲滅,山上到處都是火把,把整個山頭照的透亮,劉成,李俊來到方劍跟前,方劍點點頭說道:“注意警戒,搜索殘敵”
啊!
搜索房屋的隊員發出了驚呼,幾人忙趕了過去。
院子旁的一個小房間外,幾名隊員呆呆地站在那裏,神情複雜。
這是個雜物房,推開房門,一股惡臭襲來,在火把的光照下衆人看清房間裏的情況,地上到處是白骨,房梁上還挂着兩條白淨的大腿,一些内髒堆在地上,都是人的内髒啊!原來這些家夥在吃人。
方劍強壓着嘔吐的欲望退出了房間,身後的隊員卻吐的不行,劉彬,李俊幾人也是臉色發綠,方劍惡狠狠地說道:“抓到所有匪徒,一個不留,周老虎呢?抓住沒有?”
劉彬趕忙說道:“我們正在清點,暫時沒有發現”
“全面搜索,一定要抓到他”
方劍大聲的叫喊,心中的憤怒難以抑制,原本以爲農村,山區是人類的避難場所,生存下來的人會有很多,可是遇到這些人渣,活人都被他們活生生的吃掉了,哪裏還有一絲的人性,真的比活屍還要可惡。
怒火中燒的方劍大步地朝坡下走去,山坡下的空地上跪着十多個被抓住的匪徒,方劍走近第一個匪徒,抽出腰間的手槍抵住他的腦袋,牙縫裏蹦出幾個字:“說,周老虎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