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擔心的混亂沒有出現,特别行動隊員都是經過挑選和考核,紀律性非常好,身體素質已是今非昔比,當最後一名隊員攀登上坡頂時,其他隊員早已按照訓練要求,隐蔽地占據了各自的陣位。
“安福,尋找隐蔽的狙擊陣地,你的主要任務是封鎖農房裏出來的敵人,長青你也負責封鎖對面出來的匪徒,俊傑,你的弓弩能射那麽遠嗎?”
方劍指着遠處閃着火光的農房問道,火光是匪徒夜晚點燃的火把。
“師父,我再往前幾十米就應該沒有問題”
“嗯,去吧,注意安全,等我信号”
方劍知道再往前幾十米就在敵人眼皮底下了。
“得寶,情況怎樣了?”方劍問道。
遊韌小聲說道:“劍哥,李健兩人已經混進去了,綁着三個士兵的繩子已經松開,現在隻是虛假地綁在他們手上,到時他們會安撫平民的情緒,叫大家都蹲下,場地周邊的幾個崗哨警惕性都不是很高,等會我去解決,山崗上幾個崗哨麻煩一些,晚上沒有敵人巡邏”
“下面還有幾名敵人?”
“我一直在觀察,今晚五個沒有更換?”
方劍沉思片刻說道:“好,我跟你一道去”
方劍看了看手表,時間已是淩晨兩點半了,離約定總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方劍取下了多餘的裝備隻帶着一把軍刺,然後和遊韌一道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兩人匍匐在水溝裏悄悄爬行,深秋的山溪水已是冰冷刺骨,好在兩人獨特的身體素質還能夠忍受,嘩啦啦的流水聲掩蓋了兩人爬行發出的聲響。
悄悄來到第一個崗哨身後,一名匪徒靠在樹杆上昏昏欲睡,兩人對望了一眼,遊韌悄悄的爬上溪岸,突然站起身來,左手捂住匪徒的嘴巴,右手迅速一抹,匪徒抽搐着掙紮了幾下就沒了氣息。
屍體被拖進了水溝,方劍取下他的步槍和彈藥,再用他的衣服包裹住脖子上的傷口,避免飄散的血腥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第二個崗哨被方劍從後背用軍刺紮進了心髒,其他敵人居然都沒在哨位上,三名匪徒困頓地擠在一個簡易的木棚裏,巨大的鼾聲就像在告訴兩人,他們的睡眠非常香甜。
兩人悄悄摸了進去沒留下一個活口,隻是方劍的軍刺還沒有遊韌的指刀快捷,取走匪徒的裝備後把屍體堆着一塊,再用被子蓋住,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無人發覺,隻有營地裏幾雙眼睛驚喜地觀察着這一切,他們是李健,彭剛和三名李俊的戰友。
遊韌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悄悄把三支裝滿子彈的步槍放在角落裏,兩人帶着剩下的兩隻步槍又爬進了水溝。
“劍哥,怎麽樣?”劉彬急忙問道。
“沒事,敵人比較松懈,我再去摸對面的崗哨,你們瞄準下一個哨位,如果我被發現你們就立刻開火”方劍說道,遞過一支步槍。
遊韌小聲道:“不行,劍哥你不能再去了,你是隊伍的主心骨,必須留在這裏,那邊我一個人能夠搞定”
“對,我同得寶一道去”劉彬也急忙說道。
遊韌擺擺手:“劉隊,你也留在這裏,一是你槍打的準,二是你身材太顯眼了,偷偷摸摸的事情還是我去最合适”
話剛說完遊韌已經彎着腰蹿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在草叢中了。
片刻之後一個黑影出現在最近的一個崗哨附近,黑影一閃,另一個黑影緩緩倒下,埋伏着隊員們默默觀望着,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轉眼間,黑影又出現在下一個崗哨附近,匍匐着慢慢前行,突然間身形暴起,兩個影子一同撲倒在地,衆人發出一聲壓抑着的歡呼。
此時的遊韌卻有了要虛脫的感覺,從下午到現在遊韌一路的奔忙,山林穿行,水溝裏潛伏,體力就快要消耗殆盡。
稍停片刻,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遊韌朝着下一個崗哨摸去,剛走出兩步,對面崗哨卻傳來了叫聲。
“喂,興娃,你還有煙嗎?”
遊韌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啞着聲音回答道:“還有,你過來拿嘛!”
崗哨裏的人影随即走了出來,遊韌埋下頭裝着在身上找尋,來的漢子睡眼朦胧地伸手拍向遊韌的肩膀道:“好小子,身上還有存貨哦!”
嗯…
遊韌含糊不清地回答着,身子卻直接撞進來人的懷裏,噗嗤,手中藏刀狠狠地紮進了對方的肚子。
來人掙紮了幾下不再動彈,遊韌彎下腰悄悄把屍體拖進黑暗裏。
遊韌取下了他的步槍,斜背在背上,燃起一根香煙,大搖大擺朝着下一個崗哨走去,埋伏在對面山坡上的方劍,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