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還在沉思,對面樓上卻有了新的動靜,幾個人推出了兩個白花花的人來,方劍現在的眼力能清楚地看出那是兩位年輕女子,身上滿是傷痕,臉上全是眼淚,掙紮着在不停地哭泣。
女子被粗暴的按在攔杆上,兩腿被分開,身後兩個猥瑣的男人拉開拉鏈,趴了上去,身體不斷地聳動,喉嚨裏發出了淫蕩的笑聲。
“是麗娘”
身後劉彬喉嚨裏發出了壓抑的吼聲,潘老七眼睛也紅了起來,方劍知道對方是挑了這邊關鍵人物的相好出來挑釁。
“你們别動,沖動會傷害到人質的!”
方劍制止了隊員的騷動,準備繼續喊話,期望能化解這危機,他覺得跟這批人既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利益沖突,相互妥協應該是可能的。
啊!
就在這時,女子凄厲的叫聲沖擊着所有人的耳膜,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好像得到了釋放,興奮之餘咬下了女子肩上一大塊皮肉,血淋淋的含在嘴裏,另一個見狀也不甘示弱,一刀割下了女子的半個胸部,拿在手裏也咬了一口,兩個血淋淋的女人頓時暈了過去。
劉彬看的雙眼欲裂,提着槍就要沖過去,方劍一把拉住他,瞪了一眼說道:“站住,我去,你們誰都不準動!”
方劍走出了隊伍,心中異常惱怒,原本以爲對面是爲了生存而有些手段的豪強或者潑皮,不料卻是被末世扭曲了人性的瘋狂暴徒,這種人面對活屍時軟弱無比,對于同類卻殘暴異常,就是人類中的毒瘤,敗類,行爲已經嚴重越過了方劍的底線,此刻的方劍臉色陰沉,冷若冰霜,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方劍左手提着軍刺,右手提着一把短的藏刀,快步地朝着村委會大樓走去,隊員們站在原地目送方劍的背影,目光中沒有擔心隻有興奮,他們對方劍充滿着無限的信任。
樓上的人群看着方劍隻身前來更加的瘋狂,肆無忌憚大笑着,手槍對着方劍的身影開始射擊,旋轉着飛行的子彈在方劍眼中變成了慢動作,方劍看了看被雜物堵住的樓梯口開始跑動,在對方呆若木雞的眼神中躲過了所有的子彈,轉眼間撲到了村委會樓下。
在驚詫的眼神中方劍輕輕一躍,左手就吊住了二樓的攔杆,随即一個翻身就站在了不寬的走道上,直接面對着那個割下女人半個胸部的暴徒,那人微一愣神,舉起刀嚎叫着朝方劍沖來,方劍也迎着他直沖過去。
啊~!
一聲慘叫,舉着的刀掉在地上,對手雙手捂着肋間倒了下去,就在交錯之間,方劍左手的軍刺閃電般的刺向了對手的左肋,狠狠地攪了兩下,抽了出來。
旁邊按住女子那人驚叫一聲,就欲起身,身下的女子突然一個轉身一把他緊緊抱住,情急中,這家夥把手中的刀狠狠刺向了女子的胸膛,方劍救之不及。
方劍大怒,猛地蹿了過去,右手的藏刀在那人脖子上一劃,人就閃了過去,閃過後對手轟然倒地,頭顱滾出老遠,一直滾到拿着手槍的王老幺腳下。
看着踏着血水而來的方劍,王老幺和他身邊的人已經吓的慌了神,身體不住的顫抖。
“别,别過來,我要開槍啦!”
王老幺顫抖着說道,手中的槍不住地晃動,方劍内心一聲歎息,就這樣的膽量,就這能力,怎麽對付起自己的同類來就這麽狠呢?
呯~!
槍口冒出火焰,方劍輕輕一晃,子彈射向了空處,還沒等王老幺從方劍躲避子彈的狀況中驚醒過來,方劍已經來到他面前,揮刀打掉了他的手槍,他身後的兩個喽啰吓的跪倒在地,手中的砍刀早已掉在了地上,人顫抖着不住地磕頭。
方劍目光冰涼,鄙夷地盯着王老幺,這就是個混混,潑皮都算不上,此刻臉色像一張白紙,眼睛極力地回避着方劍憤怒的眼神,嘴唇張合着想要說些什麽。
方劍厭惡地看着眼前這張醜陋的臉,不想與他有任何交接,一伸手抓着他的脖子,手臂一用力,把他整個身子提了起來翻出了攔杆。
王老幺驚慌失措,掙紮着撲騰着雙臂,腳下就是被他懸挂着的三具屍體,他想說話,想要求饒,可是脖子被鐵鉗一般的大手緊緊掐住,任他臉色漲紅也發不出一點聲響。
王老幺心中絕望,身後的殺神沒有給他一點機會,手上的勁道在收緊,任由他四肢胡亂拼命掙紮,自由呼吸的空氣已經離他遠去。
呯~!
方劍把王老幺用力朝着樓下一砸,肮髒的腦袋在水泥地上像西瓜一樣破裂了,血濺起老遠。
“劍哥,他們怎麽辦?”
劉彬已經帶着隊員搬開了堵住樓道的雜物來到了樓上,看着跪在地上磕頭的幾人問道。
“殺了吧!”
方劍此刻心情很糟,心中充滿了殺意,話語剛落,身後的砍刀,長矛就朝着幾人身上招呼,聽着刀槍刺入人體的聲音,方劍默默走下樓去。
“劍哥,還剩下差不多四十人,十五個男人,二十多個女人,每個女人都有不同的傷病,包括被割了胸部的那個,劍哥你看怎麽辦?”潘老七問道。
方劍回頭一看,十多個猥瑣的男人蹲在樓下看着王老幺的屍體發抖,心裏更覺厭惡。
“查一下,凡是領頭的,沾有血腥的都殺了,剩下的都罰作苦役,要敢逃跑,殺無赦!”
方劍惡狠狠地說道,潘福民聽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