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劍哥”遊韌接過晶體轉身就走。
“哎,得寶…”
看着遊韌的背影,方劍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剛想喊住,遊韌已經返回房間去了。
方劍搖了搖頭,轉過來繼續指導着劉成幾人訓練。
院子深處旮旯裏的雜物間内,遊韌神情複雜地來回走動着,手裏握着喝了一半的白酒瓶,臉上透出一股很戾,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白酒,摸出口袋裏的兩顆白色晶體,兩顆晶體早被他用礦泉水清洗了多道,頭一仰晶體吞進了肚裏,然後拿出一付手铐,把自己铐在房間裏的凳子上。
清晨,天色還沒放亮,方劍就被院子裏哭鬧的聲音吵醒了,立刻翻身起床,沖出了房門。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方劍大聲問道。
小丫抽泣着說道:“得寶哥不見了!”
方劍一愣着急道:“怎麽會不見了?昨晚誰值班?”
“劍哥,我和小張值班,沒見遊韌出去啊?”趙軍立在一旁,疑惑地說道。
“那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呢?”方劍對小丫呵斥道,遊韌不見了他心裏也異常着急。
“劍哥,得寶哥昨晚就沒有回屋睡覺”小丫說道,胖護士在一旁連忙點頭。
方劍愣住了,沒回屋,昨晚他還找過我啊?
糟糕,出事了,兩顆晶體?方劍打了個冷顫,這遊得寶該不會…方劍不敢往下想了。
“把狗帶過來”方劍黑着臉吼道。
威仔嗅了嗅遊韌的衣服,轉身就往院子深處跑去,衆人趕忙跟在它身後,威仔來到角落裏的雜物室門前,嘴裏不停地吼叫着,爪子使勁地抓撓着木門。
呯,房門被方劍一腳踢開,房間裏黑漆漆的滿是灰塵,久不住人的黴味夾雜着酒氣,還有難聞的腥臭撲面而來,角落裏一個黑黑的人影,坐在一把木椅上一動不動。
“得寶哥”
小丫哭喊着就要撲過去,方劍趕忙一把抓住了她。
“别動,别慌,我去看看”方劍說道。
衆人呆立在門口不敢動彈,方劍慢慢走了過去,心中暗自防備。
是遊韌,人沒有動靜,也沒有屍變的樣子,頭發耷拉在腦門上,全身被汗水濕透,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腥臭,一隻胳膊被铐在了木椅上。
方劍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正常,還活着,方劍松了口氣也放下心來。
啪~啪
方劍在遊韌的臉上拍了幾下,遊韌慢慢地清醒過來,瞪着眼睛茫然地望着方劍。
“劍,劍哥,我還活着?”遊韌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是禍害,死不了”方劍沒好氣地說道。
“水,水,渴死了”
遊韌呻吟道,一瓶水下肚,遊韌神智才慢慢清醒過來。
“誰把你铐上的?”方劍問道。
遊韌面帶愧色說道:“劍哥,是我自己铐上的”
方劍面色一寒惡狠狠地瞪着遊韌:“說,你吃了嗎?”
“嗯,我想試一下”
遊韌聲如蚊蠅,低下頭不敢直視方劍的眼睛。
“你,你混蛋!”
方劍揚起手掌,片刻之後又放了下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方劍丢下喧嘩的衆人,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内心對遊韌的行爲雖然惱怒,但未嘗沒有另一種欣慰在懷,遊得寶解決了他自己都不敢嘗試的問題,不隻是自己不敢,就是讓别人嘗試他也不敢,受過的教育讓他在生命面前充滿着敬畏,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枭雄。
一小時後,早訓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自覺的在院子裏排好了隊列,包括換好衣服的遊韌,都在等候着方劍的到來。
方劍穿着休閑的服裝出現在大家面前,衆人心中一楞,今天不訓練嗎?
方劍依然臉色陰沉,惡狠狠地吼道:“遊韌,出列”
遊韌怯生生的站出了隊列,方劍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盯着他:“遊得寶,得寶哥,你能啊!”
“劍哥…我,我隻是想試一試…”遊韌喃喃說道,不敢直視方劍的眼睛。
“哼,試一下?你知道後果嗎?你知道我們的擔心嗎?你知道對大家的責任,對你自己負責了嗎?”
方劍說的氣急,突然飛起一腳朝着遊韌踹去。
遊韌身形一閃,瞬間原地跳起一米多高,貼着方劍的腳尖躲了過去,方劍雖然用力不大,但是以他現在的運動速度,想要躲避,普通人基本是沒有可能,衆人眼裏還真以爲遊韌是被方劍一腳踢了出去。
咦~,方劍叫了一聲。
方劍頓感奇怪,目光狐疑地盯着遊韌:“遊得寶,你給我跳上去”方劍指着農家的圍牆,圍牆估摸有2米多高。
“劍哥…不是吧?”遊得寶愁眉苦臉地望着方劍。
“威仔,過去咬他”方劍對圍在身邊打醬油的小狗命令道。
黑狗嗖的一下對着遊韌就蹿了過去,這狗對遊韌從來就不待見,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惡狠狠的就想要咬他,仿佛他倆前世就是冤家,現在能明目張膽的欺負遊韌,别提這狗心裏有多麽的痛快了。
遊韌吓的轉身就跑,不過他的兩條腿哪裏是四條腿的對手?轉眼間狗嘴就快要咬住他的褲腿,就在這時,他一聲怪叫,雙手在圍牆的凸起處一按,人就翻上了兩米多高的圍牆,抱着大門的立柱不住的顫抖,嘴裏不停地告饒。
“威哥,威哥…我給你捉老鼠,你放過我吧!”
完全沒有注意到圍牆下的衆人正以怪異的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