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從沈奇那裏知道司桀這一百多年來殺害了至少數百人,甚至用這數百名無辜受害者的靈魂和肉身施展詭異法術的時候,他就理解了沈奇的心思。
司桀這種對社會危害極大的人,就該好好懲罰,法律所規定的各種刑罰對他已經不适用了,也難以消除人們的心頭之恨!
一個多小時後,司桀和金順兩人都被帶了回來,金順因爲受到暗紅色靈氣沖擊,依舊昏迷不醒,沈奇也沒有把他叫醒的意思;司桀雖然清醒,但非常不配合,如果不是沈奇用靈氣控制了司桀的行動,他怕是還要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讓人把司桀和金順待下去,吳老問道:“沈奇,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處理司桀?”
沈奇說道:“根據金文傳遞出來的消息,司桀很可能掌握了一個龐大的勢力,這個勢力甚至不光能牽制住我,還能對沈家出手!這些年來魔修一直沒什麽動靜,我懷疑就是被司桀和巫羌控制了,他們讓所有的魔修暗中積蓄力量,随時準備出手!上次巫戾找來的那些魔修,最多就是散修罷了!”
吳老聽到沈奇這個猜測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司桀真的控制了大量魔修,那處理不好司桀知道話,很可能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你确定司桀有這個能量嗎?”
沈奇點頭,“多半如此,單憑司桀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也很難對沈家出手,所以司桀背後必然還有很多魔修,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魔修找出來,徹底鏟除,隻有這樣才能安心。”
吳老沉吟數秒,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可以便宜行事,隻要留着司桀有條命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可以了,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
沈奇笑了,“暫時把司桀交給我就行了,不過金順那邊也不能放松,他跟着司桀這麽多年,肯定也知道一些東西,等我審完司桀再去找他。”
司桀雖然被沈奇砍斷了雙臂,但吳老帶來了專業的醫護人員,可以保證司桀不會有危險。
再說了,司桀作爲修爲高深的魔修,也不可能因爲失去雙臂就有生命危險,所以在沈奇看來,司桀還能承受各種嚴刑拷打。
不過爲了節省時間,沈奇沒跟司桀廢話,見到司桀之後取出來一個針囊,在司桀面前慢慢擺開。
司桀聽說過慈悲十八針的名頭,但是考慮到慈悲十八針已經很久沒有現世,他也不敢确定沈奇要施展的到底是不是慈悲十八針。
如果不是單憑一個針囊就把他吓住了,那他的臉往哪擱?
所以司桀冷哼一聲,一副死硬的樣子。
沈奇笑了,說道:“在你之前,金文的态度和你差不多,不過他在慈悲十八針之下連十分鍾都沒有堅持下來,不知道你的表現會不會比他好。”
司桀聽到慈悲十八針的時候臉色大變,馬上冷笑道:“沈奇,你不用騙我了,慈悲十八針雖然厲害,但早已經失傳了,你怎麽可能會?”
沈奇也不辯解,到底是不是慈悲十八針,等會司桀就知道了。
和對付金文的時候一樣,沈奇先發出靈氣隔絕聲音,免得他在施針的時候受到打擾。
随着第一根銀針刺下去,司桀的臉色就變了,感受着身體上傳來的莫名痛苦,他心裏開始忐忑起來:難道真的是慈悲十八針?
接下來每隔一分鍾沈奇就刺下一根銀針,每一針下去,司桀所承受的痛苦都會有明顯的提升,不過他的忍耐力明顯要勝過金文,五根針之後依舊死死咬着牙關,沒有妥協或者慘叫的意思。
在司桀看來,沈奇就算能夠施展慈悲十八針,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把十八針全都施展出來,能施展個七八針就不錯了。
并不是司桀自欺欺人,而是他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否則他很難想象自己會落到什麽樣的下場。
又三分鍾後,第八跟銀針刺下,司桀終于忍不住發出一陣慘叫,但是有靈氣隔絕聲音,他的慘叫根本傳不出來。
不過沈奇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手裏拿着第九根銀針在司桀的盤桓數秒,等司桀掙紮的動靜小了一些之後才收回隔絕聲音的靈氣,問道:“司桀,慈悲十八針前面八針帶來的都是肉體上的疼痛,但從第九針開始,就會傷害到你的靈魂和精神,嚴重的話甚至會讓你變成一個瘋子,如果你不想承受那種痛苦,就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司桀忍着身上傳來的劇烈痛苦,發出一陣冷笑。
“沈奇,你覺得我會上當嗎?有本事你就把第九針刺下來!早就聽說慈悲十八針厲害無比,天下沒有人能承受慈悲十八針帶來的痛苦,但這慈悲十八針早已經失傳,就算你僥幸得到了慈悲十八針的傳承,想來也隻是學會了皮毛,你這個時候停手,就證明了你隻掌握了前面八針,後面的十針,你根本不會!”
沈奇失笑,“這是你自找的!”
再次發出靈氣隔絕聲音,沈奇右手中第九根銀針猛然刺進司桀的腦袋!
下一秒,司桀臉色大變,雙眼順便變成暗紅之色,身體也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嘴裏更是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司桀想要發出慘叫都做不到,剩下的隻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誠如沈奇所說,這第九針帶來的不光是肉體上的疼痛,還會對精神和靈魂造成傷害。
相比較起來,精神和靈魂上的痛苦要勝過肉體上的痛苦十倍都不止!
司桀親身體會到了慈悲十八針第九針的恐怖,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用眼神向沈奇求饒,希望沈奇能看到他的眼神變化。
可惜,沈奇沒有停手的意思。
雖然沈奇已經注意到了司桀眼神中露出了求饒的意思,但他還是裝作沒有看到,耐心等了一分鍾之後,第十根銀針猛地刺進司桀的腦袋。
司桀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足足過了十多秒才慢慢軟下來,癱坐在椅子上,但是身體上還有很多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抽動,他臉上更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求饒的眼神也開始消散,帶上了幾分癡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