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金家的背景和目的調查清楚,還得是吳老出手才行,畢竟吳老在這方面才是專業的,沈奇要做的隻是控制住金武,不讓他們鬧事就行。
兩個小時後,沈奇又來到了吳老的書房,吳老已經讓人對金武他們展開了審訊和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吳老問道:“沈奇,你覺得金家的目的是什麽?”
沈奇搖頭,“不知道,說實話,我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沈奇還沒有把昆山深處那名老者的存在說出來,所以很多關于金家的事情,也就不方便說出來。
如果金武嘴不嚴,把昆山深處那名老者說出來,沈奇還要想辦法在吳老這裏圓謊,也是一個麻煩。
隻可惜,這次沒法讓金武閉嘴,要不然金武肯定會抓住機會挑撥他和吳老之間的關系。
吳老也沒有多問,因爲他站在沈奇的角度,确實也猜不到金武要做什麽,一切都隻能等審訊和調查結束之後再看了。
吳老請來的人是非常專業的,不光精通審訊、心理和刑偵,還會對金武和金家進行全方面的深入調查,雖然花費的時間會多一點,但結果也很理想。
所以三個小時後,小周給吳老送來了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
吳老直接把調查報告推到沈奇面前,讓沈奇先看,沈奇也不客氣,先翻看目錄,很快就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金家竟然在過去三十年裏,多次派人去夏國的西北荒漠!
西北荒漠,那是巫羌的老巢所在,金家爲什麽要派人去那裏,而且還很多次?
金武似乎對這件事并不知情,一問三不知,他帶來的那些修煉者也完全不知情,所以這掉線就算是斷掉了。
但沈奇還是覺得金家和巫羌很可能有暗中的聯系,要不然怎麽解釋巫羌剛剛出事,金家就有動靜了?
至于金家和巫羌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大概就隻有金文和巫羌知道了。
不過金武對他們這次行動的目的倒是交代出來了,主要有兩個,一方面要和昆山深處那名老者接觸一下,看看他們金家能不能跟着老者離開,另一方面就是跟巫羌聯系。
沈奇看到金家來到昆山深處竟然是爲了要跟巫羌聯系的時候,頓時就來了興趣。
當初昆山深處那名老者可是說過,巫羌不會再插手任何事情,就相當于是已經死了,可如今金家卻主動找過來,這代表了什麽?
沈奇可不相信金家會主動在這個時候跟巫羌聯系,因爲這個時間點太巧了。
巫羌被困在昆山還沒幾天,金家是怎麽知道巫羌下落的?
當然,僅僅憑借這些猜測還不夠,沈奇要從金武身上打開突破口,如果金武知道的不多,那就把金文找出來。
總之就是,要想殺死巫羌,就要先找到巫羌違背承諾的證據,讓昆山深處那名老者不能再一味保護巫羌。
所以沈奇要求親自審問金武。
不是沈奇不相信吳老的人,而是他們的手段受到了限制,尤其是在面對修煉者的時候,他們那種審問手段多半是無法發揮作用的,能夠有現在的結果已經證明吳老的人專業過硬了。
吳老沒有直接答應沈奇的要求,而是問道:“你不是說巫羌失蹤了嗎?爲什麽又出現在了昆山?”
沈奇說道:“我認爲這和金武他們要找的那個人有關系,根據金武的說法,那個人是一名強大的修煉者,很可能是他用了某種方法保住了巫羌,所以我必須要從金武這裏打開突破口,看看是不是巫羌把消息傳遞了出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巫羌沒有死心,他還在想找我報仇,或者是報複社會!”
吳老盯着沈奇看了幾秒,最終點頭,“好,那你去審問金武吧,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金武不能死!”
沈奇點頭,轉身離開。
他知道吳老已經對他說的話産生懷疑了,但吳老并沒有多問,或許是他也覺得沈奇有權利擁有一些秘密。
沈奇見到金武的時候,金武正坐在房間裏,雖然沈奇已經用靈氣控制了他的修爲,讓他變得跟普通人一樣,但吳老的人還是非常小心,把金武所在一把金屬椅子上,而這把椅子和地面焊接在了一起,沒有萬斤之力休想掙脫。
金武看到沈奇的時候神色微變,“你來幹什麽?”
沈奇來到金武面前,說道:“我有一個問題,隻要你如實回答,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但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的手段可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金武忍不住往椅子上靠了靠,想要離沈奇遠一點。
“你想問什麽?”
“你父親,金文,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
金武回答得很痛快,他害怕沈奇不信,又補充道:“在我出發來到昆山的時候,我父親就從家裏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除非是他想出來,否則我也找不到他。”
“是嗎?你這個答案讓我很不滿意,所以……”
沈奇搖頭,右手輕輕揮動,一股靈氣出現扼住了金武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金武是修煉者,身體素質遠遠勝過普通人,所以短時間内被扼住脖子是不會有危險的,但時間長了肯定不行,所以沈奇也不着急,就這麽盯着金武,等着金武堅持不住的時候。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當時間來到十分鍾的時候,金武的臉色開始發紫,四肢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似乎想要掙脫,但長時間缺氧讓他無法發力,隻能徒勞地顫抖兩下。
沈奇一直在注意金武的狀态,金武看起來好像是堅持不住了一樣,但實際上這還遠遠沒有達到金武的極限,所以沈奇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耐心等着金武達到極限。
十五分鍾,金武的四肢不動了,雙眼也開始變得無神,腦袋往旁邊一歪,看起來沒了動靜。
沈奇發出一聲冷哼,右手打了一個響指,一道靈氣化作巴掌模樣,對着金武的左臉狠狠搧過去。
“别裝死!我能感知到你的身體狀态,你雖然難受,但還沒有到堅持不住的時候,估計再有五分鍾才是你真正難受的時候,趁着這五分鍾,你好好想想,要不要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