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沈奇也隻是猜測對沈家出手的那人可能隐藏在了他預想的地方,但并不能确定,甚至沈奇都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離開金城。
如果對方已經離開了金城,那他在金城尋找就是白費力氣。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沈奇覺得還是先保護好沈家比較重要。
既然對方已經對沈弘出手了,這就說明他們的目的很明确,隻要沈奇一直留在沈家,他們肯定還會出手。
唯一要注意的是,沈奇要想辦法在六個月内找到對方的蹤迹,否則會影響到他離開的計劃。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沈奇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但是吳老那邊卻給他發來消息,說他還真的留意到了一些魔修的蹤迹。
沈奇一下就來了興趣,急忙打開吳老發來的文件,發現文件裏有七個人的照片和資料。
這些資料雖然不是很詳細,但隻要有照片就足夠了。
吳老原本是不知道魔修特點的,但是他提前和白辰聯系,讓白辰負責尋找魔修蹤迹,而白辰也沒有讓他失望,短短幾天時間就有了收獲。
畢竟白辰是衆多修煉者中資曆最老的一個,用人老成精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那些魔修想要在白辰面前隐藏蹤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辰除了找到這七名魔修之外,還主動和風塵子、天霜、林羽和劍一等人聯系,讓他們趕緊過來,一起出手除掉這些魔修。
修煉界衆多宗門和魔修勢不兩立,隻要發現魔修的蹤迹,他們絕對不會留情!
尤其是陳天霜因爲魔修而死這件事就發生了幾天之前,所有人都頗有感觸,所以在接到白辰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出發前往金城。
爲什麽是金城?
因爲這些魔修都是直奔金城而去,或者說,他們都是沖着沈家去的,他們當然要來金城。
當沈奇看到風塵子、天霜、林羽和劍一等人紛紛來到金城的時候,心裏也有些驚訝,不過在接到吳老消息之後,他就明白了。
倒不是白辰有意示好,而是他們真的跟魔修勢不兩立。
除此之外,他們還帶來了大量魔修齊聚金城的消息,也就是說修煉界和魔修之間的戰鬥,随時可能在金城展開。
考慮到金城人口密度還是很大的,如果魔修肆意出手,很可能會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沈奇傾向于把魔修叫出來,雙方擺明車馬,直接打一場就好,也省得波及到無辜路人。
但是想到魔修的行事風格,沈奇覺得這個提議多半是不會被魔修接受的,想來想去,想要避免這次的事情擴大,就隻能換一種方式,引誘衆多魔修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動手。
要怎麽樣才能吸引魔修出手?
要麽是沈奇,要麽就是沈家人,除了他們就沒有别的選擇了,而沈奇修爲高深,那些魔修就算知道沈奇的下落,也多半不會貿然出手,所以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用沈家人做誘餌,吸引魔修主動出手,然後沈奇他們再出手将那些魔修殲滅。
這樣一來,承擔誘餌任務的人就會非常危險,就算沈弘他們有沈奇制作的護身玉佩,但誰也不敢保證那些魔修就沒有手段能夠破開護身玉佩的防禦,所以沈奇也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計劃。
所以把沈弘和沈秋叫過來,詢問他們的意見。
沈弘和沈秋聽完沈奇的講述之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在風月觀已經見識到了修煉者的強大,而魔修更是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如果不能想辦法把魔修引出來,金城中每個人都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他們兩人當即表示願意配合沈奇的計劃,把那些魔修引出來,但是在決定誰來擔任誘餌的時候,兩人發生了分歧。
沈弘表示他是父親,已經活了四十多歲,該經曆的都經曆了,而且一對兒女都有了托付,他也沒有什麽好牽挂的,強烈要求他來擔任誘餌。
沈秋當然不肯,他說他有修爲在身,而且他不能看着沈弘陷入危險之中,要求他來擔任誘餌的職責。
沈弘和沈秋誰都說服不了對方,隻能讓沈奇來做決定。
沈奇想了想,說道:“那就讓沈弘來吧。沈弘是家主,那些魔修是沖着我和沈家來的,沈弘對他們的吸引力會更大一些。”
沈秋急忙表示反對,“可我是沈家繼承人,我出面的效果也是一樣的,二爺爺,讓我來吧!”
“不用擔心,有我在,沈弘不會有事的。”
沈奇安慰一句,又道:“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沈秋,你馬上訂機票,帶着沈瑜去鷹醬國,借口就是幫助魏瑩蓉管理金融公司,等你們離開之後,我們就要展開行動了。”
沈秋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沈奇态度堅決,他就知道他再怎麽堅持都沒用的,隻能希望沈弘不會遇到危險。
沈秋和沈瑜是連夜離開的,爲了确保他們兩人的安全,沈奇專門把他們送到了機場,看着他們乘坐的飛機起飛之後才離開。
同一時間,幾個人影出現在了金城那座最高的寫字樓内,找到了一直留在這裏的查珂。
“查珂道友,我們已經應了你師父巫戾的邀請來到金城,可巫戾他人呢?這都好幾天了他都沒有露面,這是什麽意思?”
查珂說道:“師父已經說了,他的身份需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否則沈奇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所以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不會露面,在這之前,這裏的一切都交給我來指揮。”
“交給你?”
一名魔修當即表示不滿,“你才修煉了多長時間?我們都是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才來的,可我們來了,他卻躲起來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他擔心被沈奇發現,難道我們就不擔心了嗎?你現在就把你師父的下落告訴我們,我們要當面找他……呃!”
不等這名魔修說完,查珂腰間的長刀已經刺了出去,輕易将魔修的咽喉刺穿,任憑對方如何張嘴,都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随後查珂右手一抖,一顆腦袋滾落在地。
“還有誰對師父的安排有意見?”
衆多魔修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