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老人家一直都在少林藏經閣靜修,已經三十餘年未曾離開半步,曾是我達摩院主持,青一道長應當有些印象才是,當初師叔他老人家去過武當。”
青一道長聽此眉頭立刻皺了一下,也就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便迅速的反應過來,表情極爲認真的落在了空玄大師身上。
“莫非是昔日的無真大師?”
“正是。”空玄大師倒也沒有隐瞞,雙手合十笑着點了下頭。
“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之外,也隻有空悲師弟了,這業教實在是太過強大,唯有師叔親自出面,方有可能勉強一抗。”
“沒想到無真大師竟然尚未圓寂,實在是匪夷所思,這麽說來,無真大師現如今,已成就活佛金身了嗎?”沈塵顯然也聽過這個名字,表情同樣非常激動。
雖然他是國術局的高層,不過更是一名修士,這可是相當于五氣朝元的境界啊,他豈有不敬仰之理。
一旁的楊逸雖然驚訝,不過比起他們二人就好了不少,原因無他,他從沒聽過無真大師的名号,不過這也不怪他,少林畢竟是佛門,而茅山則屬于道門。
雖然同爲空門中人,但彼此來往很少。
但這并不影響,隻要無真大師是少林的,這便已經足矣,但是短暫的興奮過後,楊逸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雖然無真大師已成就活佛,可業教很可能不止一個五氣朝元之境,總歸而言,我們這邊還是有些吃虧的。”
楊逸這話很快就讓空玄大師他們冷靜下來。
“罷了,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還是等碰到業教的人再說吧,自古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相信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沈塵不想讓氣氛變的太凝重,就笑着擺了擺手。
楊逸他們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青一道長,這泗水縣城就這麽大,老夫想暗中去調查你說的那個黑衣大仙,此事你以爲如何?”片刻後,沈塵看着青一道長問道。
他口中的那黑衣大仙,正是剛才青衣道長說的那個,疑似業教的那位高手。
“不可。”
青衣道長想都不想立馬搖頭,見沈塵有些不解,他這才解釋道。
“一則此人實力之強,必然不在貧道之下,就算是差也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二來眼下随着天坑事情的發酵,這泗水縣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如果國術局一動,不知會鬧出什麽亂子,還是靜觀其變爲好。”
楊逸聞言也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我也贊同青一道長的話。”
沈塵雖然性子較爲直率,不過能統領國術局,也不是沒有頭腦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利害。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先不管這事吧,反正在天坑之中肯定都能碰到的。”
随後楊逸又問了一些關于天坑的消息,沈塵倒是沒什麽隐瞞,不過他說的和楊逸了解的也都差不多,期間沈塵再次提到了讓楊逸加入國術局的事。
這次爲了以後不再麻煩,楊逸也直接把話說死了,以便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從國術局這離開後,楊逸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繼續修煉起來,後天就是去天坑的時間了,雖然隻有一天多,不過能修煉一點是一點。
楊逸的元丹靜靜懸浮在他丹田之内,散發着層層金光,顯的異常的神秘玄奧,在其旁邊,那把白色的小劍,此刻正緩緩吸收着楊逸的真元。
如果這是在以前,楊逸肯定會很慌張,不過他猜測,之前在自己體内說話的那位前輩,很可能就是和這白色小劍有關,既然對方幫自己從蓬萊仙島逃了出來,那自己助他恢複,也是理所應當。
再者,若是對方真的恢複了,于楊逸而言,也是一件極好的事。
……
泗水縣二裏河,虎口山的西峰。
“爬呀,爬呀……”一個可愛無比的小女孩,正提着個燈籠,最裏一邊咕隆,一邊往上走,片刻後擡頭一看,看到還有那麽高,秀氣的小眉頭頓時一皺。
好像很不滿意這山還有這麽高,随即再次往前邁出了一步,若是有人在這,肯定會吓的屁滾尿流,因爲這小女孩竟然一步走出,就是數十長的距離,宛如空間挪移一般,瞬間便消失在了此地。
西峰峰頂,從這看的話,可以将整個天坑的情況一覽無餘,隻是天坑地下充滿了濃濃的迷霧,阻礙了所有視線,與此同時,有兩個人正站在這。
其中一個如果楊逸看到,必然會一眼認出,此人帶着一個面具,正是當初對他出手的李九嬰,堂堂三花聚頂之境的高手,此刻卻無比恭敬的站在一旁,目光無比敬畏的看着旁邊這人。
而此人看上去非常奇怪,乍一看,好像二十來歲,可再仔細看去的話,又覺的像三十歲,四十歲,這種事情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他留着一頭齊肩的長發,其中有一半已經變成了銀白,穿着也非常奇怪,很像是古時候那些讀書之人所穿的文服,雙手負在身後,閉着雙眼。
兩人在這站着一動未動,隻有微風吹過,将他們的衣衫蕩起。
突然,這個文人打扮的男子猛的睜開了眸子,目光瞬間落在了前方。
與此同時,一個嬌小的人影,就這麽突兀出現在了二人面前,正是剛才爬山的那小女孩,白衣花鞋,手提燈籠……
“屬下李九嬰拜見右護法大人!”李九嬰看到來人,二話不說立刻跪拜下來,恭敬至極的道。
“八尊者顧瀚城見過右護法。”與此同時,這個男人也立刻彎腰行禮,表情非常恭敬。
“我要吃糖人兒!”
小女孩卻氣鼓鼓的走到了他們面前,掐着腰,脆生生的道。
“糖人兒?”李九嬰聞言臉色有些奇怪,有些不解的擡起了頭。
“不給我吃,我就告訴教主哥哥,哼!”
随後她好像發現了李九嬰在看自己,目光也看向了他,這一眼,直接讓李九嬰冷汗直冒。
他這才想起來,面前這個是他們的右護法不假,但更是紅繩老母!一個單純無比的人,一個沒有敵我好壞之分的人,如果不開心了,突然出手将他殺了,也是極爲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