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貧,快,坐左邊那個蒲團上去。”靜慈師太聞言佯怒的瞪了一眼楊逸。
楊逸笑了一下,随即便按照靜慈師太的吩咐,坐在了左邊的蒲團上,靜慈師太也随後坐在了右邊的蒲團上。
“瑤瑤,待會不管看到了什麽,都不要出言打擾。”她又回頭對楚子瑤囑咐道。
“知道了奶奶。”楚子瑤滿臉緊張的看着這一切,聞言趕緊點頭。
“開始了,待會你放開全部身心,不要做任何的反抗。”靜慈師太說完後,也閉上了眼睛,雙手大拇指和中指内扣,放在了兩個膝蓋上,随即嘴中開始念起經文。
這經文是楊逸從沒聽過的,不過楊逸沒在意,他此刻按照自己奶奶的吩咐,已經完全放松了下來,靜慈師太還在念經,如此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隻見靜慈師太一睜眼,随即手一揮,這些油燈便全部亮了起來。
楊逸頓時聞到了一種很奇怪的香味,雖不知道是什麽,不過楊逸卻感到很放松,與此同時,此地突然刮起了一陣陣微風,拂過油燈時,讓所有的火焰都傾斜了起來。
随後靜慈師太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一把倒入了嘴中,再次低聲念着經文,楚子瑤驚駭的發現,靜慈師太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了一陣陣金光,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極爲神秘。
要是讓那些寺院裏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立刻就要頂禮膜拜,因爲這是隻有身具高深佛法之人,才會有的佛光。
相傳在洪武年間,一位五台山的老和尚雲遊至杭州昭慶寺,一天夜裏,一夥強進入其中想要搶走香火之财,而老和尚則在裏面閉眼打坐,誰知這些強盜剛進去,屋子内便出現一股奇怪的風,将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
按說屋子内本該是漆黑一片才是,可這這夥強盜卻驚駭地發現,坐着的老和尚腦袋後,竟然亮着金光,而且他們看手中的武器,竟是變成了一條條毒蛇,頓時全部跪了下來,一邊高呼“佛祖降臨!”一邊不停磕頭。
不過修佛比修道實在難太多了,從古至今,能夠産生佛光的就更少了,但是一個得道高僧,所具有的本事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楊逸沒睜眼,倒是沒看到這一幕,不過他覺的自己身體周圍暖洋洋的,這種感覺非常舒服。
當佛光出現後,靜慈師太也緩緩睜開了眼,此刻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中帶着極緻的平靜,将手輕輕放在了楊逸的腦袋上,與此同時,周圍的所有油燈,在此時猛然大亮。
楚子瑤很清楚的看見,這些油燈,好像被一股神秘的金色線路連在了一起,不僅如此,還有一聲聲梵音在此出現,連楚子瑤也聽的非常清楚。
如果她再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這些油燈裏,燈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盤坐着的僧人,他們看起來雖然很迷你,但是一個個的腦袋後,也都冒着佛光,盤坐懸在燈油之上,看起來神聖至極。
這些玄奧複雜的梵音,便是他們念出來的。
楊逸就更加不知這一幕了,他隻覺的有一股至剛至陽的力量,突然進入了自己體内,而且直奔丹田而去,楊逸很清楚,這便是佛力,不過比其他的佛力來說,強了不知多少倍。
“嘶……”當這股佛力進入楊逸丹田之後,一股巨大的痛苦,直接在楊逸渾身蔓延開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将他整個身體架在火上烤一般。
雖然劇痛之極,不過楊逸還是死死的咬着牙。
佛力不同于真元,它乃是世間至剛至陽的力量,否則那些陰司鬼物,也不會如此害怕那些得道高僧了,用道法對付它們,這些陰司鬼物或許還有逃脫之機,可要是得道高僧出手,那就必死無疑!
由于楊逸是修道之人,丹田内有很渾厚的真元,所以想要修複的話,隻有用更強大的力量強行修複,比如佛力,真元,又或者是那種舉世罕見的靈藥才可以。
就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楊逸已經是滿頭大汗,不過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受到重創的丹田,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愈合。
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楊逸的丹田此刻不僅完全恢複了,而且還泛着一種神秘的金色,至于那種灼燒的痛苦,楊逸已經麻木了。
靜慈師太自然也清楚這點,可正當她準備收回佛力時,卻是異變陡升,楊逸的丹田内,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類似于一把劍的東西。
它正在快速的吸收着楊逸丹田内的真元,楊逸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幕,更讓楊逸感到驚駭的是,在這一刻,自己竟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不過也隻是片刻的功夫而已,一切就都恢複了正常,但是楊逸丹田内的真元,已經被這白色的小劍吸取了一半左右。
“奶奶,剛剛那是什麽東西?”楊逸猛的睜開雙眼,看着自己奶奶問,可這一看,楊逸頓時鼻子一酸,因爲靜慈師太此時看上去,竟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一樣。
“小乖乖,奶奶沒事。”靜慈師太見楊逸擔心的臉色,輕輕摸了摸她臉道。
“奶奶,都是因爲我,您才消耗這麽大!”雖然靜慈師太這麽說,不過楊逸還是非常難受和自責。
“小乖乖,你感覺怎麽樣了?”靜慈師太沒說話,隻是這麽揉着楊逸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句。
“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丹田已經恢複,其他的我可以自己休養,奶奶,我剛剛體内出現的那個東西,是不是和什麽死靈咒有關?”
楊逸擦了擦眼淚,随即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
“你怎麽知道的?”果然,靜慈師太聞言大驚失色,可說完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上次在爺爺的墳前,我偷偷聽您說的,您還說我爸爸當初就是因爲這死靈咒才死的,現在又到了我身上,奶奶,爺爺他讓我去松江市藝術學院,是不是也與此有關?”
楊逸見此,索性就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腦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