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楊逸是在爲自己的安全着想。
“上師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楚小姐的安全。”柳成在這時也表态了。
“嗯。”楊逸點了點頭,随後目光就落在了眼前的這些東西上。
所謂七陽化陰陣,便是利用七個陽關,聚集周圍的陽氣,來滅掉陰祟之物的一個陣法,這是茅山中一個很厲害的陣法,布置起來着實要花費一些功夫。
如果真元不夠的話,到時根本就沒辦法催動,不過這方面對楊逸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所謂七個陽關,便是制造七個“鎖陽樁”,一般而言都是用桃木布置的。
因爲桃木本身就是一種陽兵,許多修道之人對付陰魂時,都會用桃木劍,就是根據這個道理而來,自然,有陽兵就有陰兵,按照茅山中的說法,柳木便是屬陰,和桃木正好相反。
制造鎖陽樁的桃木,年份過多不好,年份過少也不好,以手腕粗細的最爲适宜,這裏一共有二十多根,都是一米左右的樣子,楊逸挑選了七根差不多粗細長短的。
随後,楊逸就從蛇皮袋中拿出了符紙和敕筆,将朱砂研磨之後,便立刻開始畫符了。
茅山被稱爲符箓三宗,一直就擅長驅鬼畫符,這些都是基本功而已,布置此陣所需要的符箓,稱之爲“聚陽符!”并不是很複雜,一共需要七張。
結束之後,分别貼在了七根鎖陽樁上,如此一來,便可吸收周圍的陽氣,将之盡數的鎖在桃木中,這個七陽化陰陣才會厲害。
在楊逸做這些事的時候,楚子瑤一直都沒出言打擾,隻是在一旁看,覺的很有意思,而柳成的目光則帶着興奮,因爲他希望楊逸越強越好。
畫符是需要消耗心神和真元的,否則空具符形一點用也沒,楊逸還記得自己畫的第一張符是鎮屍符,也是最爲簡單的一類,但當時他成功後,也是累的不行。
可是現在七張聚陽符畫好之後,楊逸隻感到微微有些疲乏,并沒其他的什麽影響,不過做完這些後,楊逸還是休息了一會兒。
幾分鍾後,楊逸便開始尋找七關的位置,也就是鎖陽樁要放的位置,這裏的七關指的便是七個陽位。
每個地方都會有,隻是根據地形的大小不同而變化,這七陽位可是茅山中極爲重要的一個方面,在許多時候都會用到,不僅可以用來布置七陽化陰陣,同樣,也可以布置極爲歹毒的“七門釘魂陣。”
不同于前者,這七門釘魂陣,乃是一種專門折磨人的陣法,說白了,就是人死之後,施法者在其棺材其周圍的七陽位,布上“釘魂樁。”
釘魂樁需要用公雞喉骨制作,一旦成功之後,這個陣法不僅會将此人的魂魄鎖在體内,更是會聚集周圍的陽氣,來對其進行折磨。
而棺材中的人雖然死了,但是魂魄卻會感覺到這種痛苦,猶如油鍋火燒一般。
釘魂樁不拔,則這個痛苦就将永無止境,因此是極爲歹毒的一種報複手段,一般而言,如果不是有什麽血海深仇,是很少有人會布置這種陣法的。
就算是楊逸,也從沒真正見過,隻是聽自己爺爺說起過而已,由此可見這七陽位,在茅山陣法中的重要地位。
楊逸對如何找到七陽位自然很熟悉,如果七陽位布置的範圍越大,這個陣法的威力會越大,不過他也不敢将範圍布置的太大,否則要是被哪個路過的人給拔了一個,那可就好玩了。
深思熟慮之後,楊逸決定将七陽位的範圍,鎖定在百米之内,這樣一來,這個陣法的威力也不會小,而且不用擔心被人給無意破除。
楚子瑤并不清楚這些,隻見楊逸東跑西跑了好一會兒,分别将七根桃木埋在了七個位置,随後将符箓貼在上面,又把七個銅鏡放在了下面。
“基本完成了,現在隻等它過來了。”做完這些後,楊逸輕輕呼了口氣,七陽化陰陣大體已經布置完成,随後隻需要用鎮魂碑做爲陣心,催動陣法便可以了。
“在這等吧,我想時間應該快了。”楊逸說完,便原地坐了下來,楚子瑤也坐在他旁邊,二人靜靜的等待着。
“楊逸,它一定會來嗎?萬一它怕了不敢來怎麽辦?”楚子瑤輕輕将腦袋靠在了楊逸肩膀上,見楊逸沒避開,啓口問了一句。
“一定會來的,既然給我們下了咒怨,如果它不來,到時必會實力大損,也永遠不會再有進步。”楊逸沒睜眼,隻是淡淡的說了句。
“哦!”
楚子瑤輕聲應了句,旋即目光就看向了身後,月光将他們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長,楚子瑤伸出手,在楊逸腦袋後揮了一下,身後的樣子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楚子瑤玩心大起,又把腦袋悄悄往楊逸臉頰緩緩挪去,隻見她的影子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就像是要親上楊逸了一般,如果可以的話,楚子瑤真希望那鬼嬰今晚不要來了,就讓自己和楊逸這麽獨處一晚上。
“咦?怎麽多了一個影子?”楚子瑤正兀自玩着,突然發現有另外一個影子,擋在了兩人中間,便下意識的擡頭看去。
“嘻嘻!”
隻見一個大概六七十公分高的人影,不知何時站在了那,渾身血肉模糊,就像是被撥了皮的人,特别是他那嘴巴,這麽對楚子瑤一笑,竟是直接咧到了耳朵那,就像腦袋被一分兩半了一樣。
沒有瞳孔的眼窩子裏,兩個就像是燈泡一樣的東西,散發着血紅的光芒,他的四肢很長,但是非常細,要換個普通人,見到這一幕非得被活活吓死不可。
此時它的腦袋往前伸着,就像那公鵝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楚子瑤。
“啊!楊逸,它來了!”
楚子瑤也被吓的尖叫起來,一把抱住了楊逸,将腦袋埋在了他懷中,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什麽?”楊逸聞言大驚,立刻睜開眼回頭看去,正好和對方四目相對。
“怎麽可能?我竟然絲毫沒感應到!”楊逸差點失聲叫了出來,他剛才雖在打坐,可也在時刻留心周圍的動靜,按理說如果鬼嬰到了,他不可能一點沒察覺才是。
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導緻這種情況發生,楊逸也沒想明白,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變的非常凝重。